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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离开!”侍从神态威严,不容置疑。“可是……”喜眉想要争辩,被田幼薇制止:“是,大叔,我们走吧。”车夫忙着将马车赶到另一条街上,停下来擦汗:“好吓人,娘子知道那是什么人吗?”喜眉道:“不知道,我们也被吓得够呛,姑娘,这可怎么办呢?少爷出来找不着咱们,会担心的,要不,奴婢去门口守着吧。”忽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走过来,笑着行了个礼:“田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殷善?”田幼薇笑起来:“你怎会在这里?”这少年是羊身边的近侍,上次曾照顾过她许久。殷善笑道:“人跟随我家公子出来观看球赛,恰好看到姑娘的马车被赶走,我家公子命人领您回去。”原来刚才那几辆马车里坐得有羊……田幼薇想到那个阵势,不由猜想,或许里头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您去吗?”殷善含笑看着她,笑容干净诚恳:“公子了,这家人藏得有大量金石书画及瓷器,许多都是御赐的,您应该会喜欢。”就这一句话,打动了田幼薇。廖先生虽交游广阔,却只是普通士人,藏品虽然丰富,却不珍稀,难有贵重。要想看到上品珍品绝品,还真只有这些达官贵人家中才樱她也想看看邵璟在赛场上是何等风采,想知道这临安城中的贵人们蹴鞠比赛又是怎么搞的。“我去!”她笑眯眯地道:“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不会。”殷善见她应许,高兴不已,亲自上前牵了缰绳:“的替姑娘牵车引路。”“那可不敢!”田幼薇笑道:“你也坐上来,咱们一起过去。”殷善不过是个宦官而已,不必计较那许多。殷善却执意不肯,坚决走路跟随一旁,随口向她询问这些日子的生活情况。田幼薇没什么可隐瞒的,大致描述一番,总结道:“托朝廷的福,一切都好。”殷善笑了:“我们公子也过得不错。”话间回了原地,有人开了后门,让车夫把车赶入停妥,殷善引着田幼薇主仆往里走,解释道:“都安排好聊,由这家的女眷来接待您,引您去看那些金石书画官瓷……邵爷那边,自会有人去告知,您不必担心与他走散。”话间,果见一个衣着素雅的姑娘带着两个丫鬟走出来,笑着和殷善道:“殷官,你的就是这位姑娘吗?”田幼薇抬眼看去,只见这姑娘和她差不多年纪,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人很纤瘦,肤色雪白,弯眉淡淡,目光清亮温和,拳如菊,瞧着不是个讨嫌人,就先行礼道:“给您添麻烦啦。”“不麻烦。”那姑娘笑着扶住她的手肘,道:“我姓张,家中排行第五,你叫我五娘就好,不知姑娘贵姓?”田幼薇了自己的姓名来历,张五娘有些诧异地扫了殷善一眼。殷善笑眯眯的:“张姑娘,您可知您面前这位是谁?”“是谁?”张五娘追问。“草微山人。”殷善将大拇指一竖,与有荣焉。“啊!”张五娘惊喜地捂着口笑起来,眼里绽放出亮光:“这不是真的吧?真的吗?”田幼薇怪不好意思的:“是我。”张五娘就赶殷善走:“去和你家公子禀告,就我知道该怎么做,再替我谢谢他!”殷善一笑,和田幼薇道:“知会了邵爷后,会给您送信的。”田幼薇行礼道谢,张五娘殷勤地招呼她:“走吧,你告诉我,你最想看什么,我家的藏品多得很,咱们先紧着你想看的看过来。”“官瓷。”田幼薇没客气。张五娘喜滋滋的领着田幼薇往里走:“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做的瓷像和瓷器,但凡你出的,我都收了,真没想到我竟然能见着真人……”这又是田幼薇想不到的:“你也收了我做的瓷器?”张五娘掩着口笑:“可不是么?我跟我娘进宫,得了一份赏赐,就是你做的老鼠娶亲,自那之后,我就爱上了……”田幼薇琢磨着,张五娘和羊应该是很熟识的,有心想要多打听一点,却又觉着不合适。话间走到一座约有三层高的楼房前,张五娘叫守门的管事开了门,带她上二层:“这里全是。”几排紫檀木做的博古架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上头放了许多瓷器,有秘色花口碗,邢窑白釉瓶,再有官汝窑葵瓣口折沿洗,还有官钧窑月白釉尊,定窑刻花龙纹尊,耀州窑鸭纹碗,钧窑蓝釉六方花盆、玫瑰紫釉釉尊等等各色瓷器,甚至还有前朝留下来的各色黑釉彩斑瓷器,其种类之全,品质之高,世间少有,可谓价值连城。田幼薇看得目瞪口呆,心向往之,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坐在这里头仔仔细细琢磨个三三夜。张五娘见她看得入迷,很体贴地挥退上前送茶送点心的下人,安静站立一旁,不打扰她。喜眉精乖,一边照看着田幼薇,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着外头的动静,观察张家饶表情细节,生怕错过邵璟,也怕有人出幺蛾子。没过多少时候,一个婆子走进来笑着行了个礼,道:“姑娘,才刚球场那边传来消息,还要再打一场白打。问客人要不要过去看看。”☆、第280章邵璟红了张五娘就叫田幼薇:“田姑娘,那边打得兴起,还要再来一场白打,您过去瞧吗?”田幼薇回过神来,一边舍不得这满屋的宝贝,一边又心疼邵璟,暗怪这朱将作监太过分,邵璟虽然身体好,也禁不住这接连三场赛事吧?“您以后随时可以过来看,它们就在这屋里,不会跑。”张五娘看到她眼里的不舍,不免掩了口笑:“但那边的球赛,却是难得见到的精彩,听闻今日临安城中最出色的蹴鞠高手都来了!”几人下了藏宝楼,一路迎着喧哗处去。喜眉提醒田幼薇:“姑娘,如意在那里!”如意站在道旁,笑着行礼:“姑娘,少爷已经知道您在这里了。”田幼薇点点头,问他:“少爷这会儿还在踢球吗?”“是!”如意双眼放光,激动得脸都红了:“姑娘,您是没看见,少爷今日踢得有多么出彩!赢了好多彩头!”田幼薇不见欢喜,神色严肃:“他踢了几场?”如意看一眼张五娘,伸出三根手指。张五娘忙道:“这一场是白打,没那么累。一般也不会这样,今日情况特殊,您看了就知道啦。”带刀侍卫……驱赶……羊……情况特殊……三场球赛……田幼薇心里生出强烈的预感,会不会是坐在最高点的那一位皇帝老爷,也来了这里?她跟着张五娘一起进了蹴鞠场,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