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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父亲投去敢怒不敢言地一瞥。皇帝难得见到爱女吃瘪,便忘了初衷,哈哈地笑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飄飄魅影10瓶;么么亲爱哒!(づ ̄3 ̄)づ第48章傅晚渔咕哝道:“给您做衣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回头被人说我想造反怎么办?”顾岩陌撑不住,轻轻地笑开来。要说他最爱看的,眼前这对父女的相处情形是其中之一。皇帝斜睨着晚渔,“都说了,只是做几件家常的道袍,表表你的孝心罢了。”略顿了顿,吩咐冯季常,“选些相宜的料子,回头让长宁带回府中。这是口谕。”冯季常爽快地应声而去。傅晚渔只得认头,“那我给您多做几件。”又很识相地卖乖,“要不要扇面儿?我给您画两幅?我办事磨蹭,一句话放下,或许三五个月才能成。”“成啊。”皇帝哪里有不接受的道理,“画你拿手的,修竹、骏马皆可。”这种事,也没忘了顾岩陌,“你给我寻些做扇骨的好料子。”顾岩陌一面继续看公文,一面应道:“这好说。”傅晚渔站起身来,亲自给皇帝续了一杯茶。皇帝那点儿没来由的恼火,也便烟消云散了。说笑一阵,三个人慢悠悠地商量出了个菜单子,唤小太监传话到御书房。用饭之后,皇帝和傅晚渔循例到外面散步。天气虽冷,可是天色晴好,午后的阳光里,稍稍有些暖意。漫步期间,让傅晚渔很意外的,是父亲低声吩咐她:“得空就去德妃宫里坐坐,看看六皇子资质如何。”六皇子资质如何,她早就知晓,眼下,父亲是要她做些门面功夫。她缓缓点头,轻声道:“您的意思是——”皇帝侧头凝她一眼,“这还用我说的太明白么?”傅晚渔没接话。“文武功课,你帮我教小六一阵吧。他连你一成的资质也及不上,好在年岁小,勉强算得一块璞玉,用心打磨,总不会像那四个一样。”傅晚渔啼笑皆非,“哪儿有您这样的,把一个捧到天上,一个摔到深山里。小六资质很好。但是,您亲自教导不更好么?”皇帝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到我,能把话说明白就不错了。”顿了顿,又缓缓叹气,“我也真是上年岁了吧,如今一丝耐心也无,耗的时间稍久些,就想训他。”女儿哪里会知道,教过她这般天赋异禀的,再教导别的孩子,真是随时随地会起急,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但这种过于厚此薄彼的心思,他不好表露得过于明显。傅晚渔侧头,对父亲绽出一个理解与怅然兼具的笑,又不免担心:“我那两把刷子,还不如您呢,把他带沟里去怎么办?”皇帝斜睨着她,“那你就跟他一起掉沟里去,横竖这辈子都是你的累赘。”还总数落他说话没个帝王的样子,明明是她把他带的没正形了。当初真是不该让她去沙场,本来就不是善茬,回来到如今,有时根本就是个小土匪。傅晚渔闻言却不免有了些联想,偏又不愿意多想,低着头,没好气地道:“不准说这种话。不爱听。”皇帝却逸出分外慈爱的笑容,“知道我的意思就行。我这手里也是一个家,总要你帮我打理着,心里才踏实。”晚渔道:“您得长命百岁,不然我就只给您添乱。”皇帝笑呵呵的,“自然要长寿。添乱是不能够,总气我倒是一定的。”晚渔轻轻地笑,沉吟片刻,她稍稍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微声问父亲:“皇后和皇长子,在您这儿,是有什么不足,以至于您——”昨日听闻的事,总会浮出水面,她少不得探探口风,再和岩陌权衡着如何交底。皇帝负手往前走着,敛目看着脚下的路,过了一阵,叹息一般地道:“中宫那个,心术不正。德妃总归是性子不错,毕竟是出自穆家。”说到这儿,和女儿先前一样,不大自在地咳了一声。晚渔予以理解地一笑,往前走了一段,柔声道:“您以后,对小六好些。就算不会,也要学。”“慢慢来吧。”皇帝总是不明白,自己那些儿子资质不如临颖也罢了,怎么性子也是娇气得像姑娘家。冯季常曾委婉地说,他是把临颖当儿子抚养大的,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别人家出色的女儿是怎么长大的,他不知道——总不好跟大臣们扯这种闲篇儿。父女两个委婉地说定了六皇子的事,折回御书房。顾岩陌手边一盏浓茶,还在看公文。无病有些百无聊赖,在室内转来转去,兴致不高,见到晚渔,立刻来了精神,凑过去哼哼唧唧。傅晚渔笑道:“又想出去玩儿了?”“要是不乏,你就带它去园子里玩儿;要是乏了,就去偏殿歇息。”皇帝笑笑的,“我跟行瑜说些事情。”虽然整晚没睡,但是晚渔并不困倦,闻言笑着带无病出门,去了万兽园。小家伙在园子里嬉戏期间,她也梳理清楚了一些事情的章程。未时左右,晚渔放下无病,去了德妃宫里。穆德妃正在做针线,听得宫人通禀,亲自笑着迎出去。傅晚渔恭敬地行礼。这女子是穆怀远的jiejie,只为这一层,她就会平添几分好感。穆德妃亲自扶住她,“快免礼。”又携了她的手,“恰好小厨房做了些糕点,郡主尝尝合不合口。”那次在万兽园里相见,她就有了些很微妙的感觉,却是过于虚无缥缈,无法用言辞表述。至于眼下,皇帝对顾岩陌和傅晚渔如何,傻子都看得出,哪里有怠慢的余地。更何况,直觉告诉她,晚渔是带着善意而来,如何不殷勤相待。傅晚渔笑盈盈地与对方寒暄着,款步入室。.凌澈侧倚着躺椅,问面前的管事:“皇上又召顾岩陌、傅晚渔进宫了?”管事称是,“一大早就进宫了,不知又要盘桓到何时。”凌澈眸色变得深沉,又问:“凌漠和芳菲怎样了?”提及的两个人,本是他一母同胞的手足,却以最屈辱不堪的方式离了家。管事道:“三小姐去的庵堂,是顾岩陌指定的,规矩森严。至于二少爷,如您吩咐的,小的派人尾随,已经把他安置到了一所民宅。”凌澈嗯了一声,“从我账上支五千两银子给他。”至于芳菲,是没得指望了。管事称是而去。凌澈望着面前虚空,久久的,眼中的阴沉到了眉宇之间。这笔债,要如何向顾岩陌、傅晚渔讨还?凌家这种困境,又要如何扭转?真是想来便心焦。傅驹站在贾姨娘床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