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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非凡,比帝都也差不了多少,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是吗?”然后残忍地切开粉饰的太平,揭露了堪称残忍的真相。“三年前,无生殿不知从哪得到消息,得知井天观的掌门令藏着一个秘境,不由心生贪婪……”“是三师叔。”云阳撑着额头,扶着房门慢慢站了起来。他的脸白的像张纸,眼神却亮的惊人。他轻声打断墨铮的话,慢慢叙述起那时候发生的事:“三师叔为了掌门之位引狼入室,然而他没想到他引的这头狼太贪婪,连着自己一起吞了。”“井天观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我师尊道魂境巅峰,就算我侥幸突破,井天观也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然后师尊让我带着掌门令和两个师弟逃出去。”“我拼命逃,不敢回头,中途为了让师弟们逃出去,我把令牌给了他们,一个人断后,然后侥幸逃了出去。”“等我再次回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宗门所有人都死的干干净净,连着鲤鱼镇的镇民。”“只是,不曾想……”他面色古怪地看着墨铮,“那块东西居然又回来了?”墨铮将那块玉牌挂回腰间,淡道:“都不是人了,还管这些事做什么?”第34章真相“什么……叫不是人?”云阳神情呆滞,喉间有些干涩。小花突地笑了,抹干眼泪,道:“你已经死了,怎么还能称得上是人呢?那可是我亲手杀的呢。”一切都结束了,他知道这句话出口后,他眷恋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连着他的掌柜,因为一切本来就都是虚的。“死了。”云阳重复这两个字,眼神空洞。瞬间狂风大作,整个天地轰然坍塌,化作星星点点的蓝光!一个个白色光团行孔明灯一样慢慢升上半空,那是鲤鱼镇镇民的魂魄。小花伸出双手,一个光团仿佛受到牵引,施施然落在他的掌心,他的表情近乎虔诚,他将那团光捧至眼前,用脸轻轻蹭了蹭,这是他的掌柜的魂魄。然后,他松开了手,任光团越升越高,回到他的“同伴”那去。他轻声道:“放手吧,把他们的魂魄永远困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这句话是对云阳说的,当初的事实正如云阳所言,但他忘了一些东西,或者说他不敢再想起,那记忆太过惨烈。云阳的眼神依旧茫然,他记不起来。小花望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缓缓道:“看来只能我帮你想起来了。”当年井天观被突然灭门后,镇民虽然惊慌了一阵,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人再找来,鲤鱼镇也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安宁平和。纵使有时候会想起井天观对他们的好,对井天观的结局有些唏嘘,但他们只是普通人,最重要的还是生活。直到那天早上,他们客栈门口躺了个人,血在他身底蔓延了一圈,然后干涸成黑紫色,无声昭示着主人的绝望和惨淡,把掌柜吓得不轻,接连灌了三杯茶,才勉强镇定下来。掌柜躲在他的背后推着他往前查看情况,他以为那人已经活不成了,便叫来人敛尸。那人却突然抓住了掌柜的脚踝,登时将他吓晕了过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那人连着掌柜一起去看了大夫,大夫为他检查伤势的时候撩开了他的头发,他们认出那张脸正是井天观弟子云阳,时常来镇里采购粮食等屋。三天后,云阳醒了过来,只记得他出来奉师尊之令出来寻掌门令的事,他忘了追杀,也忘了井天观已然覆灭,掌柜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最念井天观的好,瞒了事实,以这几日客栈总是遭贼为由将他留了下来,然后他们客栈的一间上房便被永远占据。街坊领居知道了也心有戚戚,十分同情云阳,默契地一起瞒着云阳,陪着他演戏。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隔日便有人鬼鬼祟祟地进了鲤鱼镇,开始打探云阳的消息,他暗地里将人灭了口,并将这件事告诉了掌柜。他喜欢这里的日子,温馨质朴,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勾心斗角,他不想让这里的平和因一个人打破,所以他想让云阳离开,掌柜却不愿意,还和他大吵了一架。那是掌柜第一次对他生气,破口大骂。他至今仍记得那句话:你当了那么多年草菅人命的屠夫,就不能当一次雪中送炭,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大侠吗?可他就是个杀手,也只是个杀手,所以他逃了。逃到了山上,在山顶坐了一夜,看太阳西落,看月亮升起,看烈阳初生,他还是舍不下掌柜,所以他下了山。然后一切都成了飞灰泡影。那个叫他小花,给他递吃的的张大爷不在了,总坐在门口穿着红红绿绿的衣裳搔首弄姿,勾引掌柜的寡妇也死了,总挡在他们客栈门前叫卖每次都被掌柜抄着扫帚追了大半条街的小贩不在了。他穿过遍地残尸,往客栈走去,看到客栈门的那一刻,他以为他害怕地会发抖,但他没有。掌柜趴在柜台上,闭着眼。若不是他嘴角的血迹,他还以为他只是累的睡着了。所以现在,那个给了他新名字,教他放下屠刀的人也不在了。他莫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心里空荡荡的,仿佛那里已经不存在似得。整个鲤鱼镇只有一个人活着——井天观弟子云阳。他靠在客栈门口,呼吸微弱,他也只剩一口气了。他蹲下来问他:“你后悔吗?”自己成了丧家之犬,被另一个人捡回家后,然后让这世间又多了一只丧家之犬。云阳吃力地抬起头望他,眼神空洞而迷茫,满身血污,他身侧躺了几个穿着无生殿弟子服的人。“小花?”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他笑了,面容僵硬,嘴角上扬,眼神空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已经许久没这样笑过了,因为“笑面人”只有杀人时才会这样笑。他反手自靴间拔出一把银亮的匕首,狠狠扎入对方的脖颈!噗!一刀!两刀!三刀!他死死按着云阳的肩,一刀又一刀精准地捅如同一处,即使身下那人没有半点反抗。直至那人的脖颈被他彻底撕裂,知道那人脑袋掉落在地,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哐当一声,他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冲刷着他手上的血迹。那天晚上,他靠着掌柜的尸体睡了一夜,即使寒冬的风一阵一阵切割着他的身体。第二天醒来的,有“人”叫醒了他,是掌柜,他竖起眉,指着他的脸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不知道该上工了吗?难不成不想吃饭了!”他打开他的手,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