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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上,猛地发力,隔开那柄剑。然而那剑却如跗骨之魂,迅速下滑,横着划了个弧。嘎啦一声,那剑瞬间穿透他的袖,在他臂上曳出一条长痕!云阳迅速运转步法,在两人间拉开十余米的距离,迅速点了自己手臂的xue止了血。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握不住剑。深可见骨,这人并没有半点留情。他将右手的剑换到左手上,猛地指向前方,神情冷硬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剑尖对准的方向,正是墨铮。墨铮抬眼漫不经心地扫过他,一言不发。垂于手中的剑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着血,慢慢滴成一个小洼。“我也想问。”一个陌生的声音自黑暗中缓缓溢出。粗布麻衣,头戴方巾,肩上还挂着块擦桌子的布,正是那个道魂境的伙计,小花。刚才射了暗器的正是他。两位主角都到齐了,墨铮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意思。他噙着笑意扫过二人,缓缓道:“你们这么问我,我却想这么问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什么?”云阳满头雾水,这人说的话奇奇怪怪,拆开每个字他都认得,和在一起他就完全听不懂了。小花瘫着一张脸,没什么反应,却悄悄握紧了袖间藏着的匕首。墨铮这下倒是有些惊讶地又重新打量了他们几眼:“居然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吗?”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他便似明白了什么,兀自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了。”手中的长剑在地上滴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慢慢朝他们走去,不急不缓,散漫而随意,似乎没做半点防备。这却让云阳和小花神经更加紧绷,如临大敌。小花眼神一凝,决定先下手为强,半躬身体,反手自靴间抽出一柄匕首,身形化作一头黑豹,猛地撞向墨铮的下腹!墨铮看着已经到了跟前的人,施施然伸出两指,指向他的眉心。那动作太轻太柔,仿佛情人之间的爱抚,不带半点杀意。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漫天桃花翻飞,空气也染上桃花的香气,桃花落在树下那人的肩上,他轻柔地伸手拂去,然后折下了一段桃枝。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朝他看来,莞尔一笑,眉目如画,然后将桃枝缓缓递给他……一切看似极慢,实质上不过一瞬。随着血rou刺入皮rou的声音,云阳面露惊诧——小花单膝跪地,双眼直直望向前方,眼中还有未曾消散的惊惧,仿佛看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眼角缓缓落下泪来,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云阳想不出人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只能根据已经自小花眉心收回的手指隐隐约约猜到一点。他戒备地退后几步,警惕地望着眼前这人。他从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如此可怕的手段,居然能让人无声无息地丧失战斗力!墨铮蹲下身,捡起小花落在地上的匕首,笑道:“这招叫折枝桃花杀。”“这是我那位好师尊教我的精神秘术,先是麻痹对手的心房,然后洞穿他的心灵弱点,再将那一点无限放大,然后便成了他这般模样。”他抬眼望云阳,眼中含笑,手中的匕首瞬间化为齑粉:“你也想尝尝吗?”精神秘术四个字立刻让云阳倒吸一口冷气,他修炼的年头不算短,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世间能拥有精神秘术的屈指可数,而那些人每一个都来头极大,一个想法便能将这世间闹得天翻地覆。他实在想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这种人物动心。他只能苦笑摇头,拱手道:“不知大人为何物而来?贫道小门小派,若有得罪还望见谅。”“你哪来的门派?”墨铮起身,忽地问道。云阳一滞,呐呐道:“贫道乃鲤鱼镇后面井天观弟子。”“哪来的井天观?”墨铮直直望着他,又问道。云阳心中不安,愈发奇怪,不由失笑道:“这鲤鱼镇后有座井天观的事,镇民都知道。每逢佳节或是重要的日子还要去祭拜祭拜,之前来的一路贫道还看见有镇民说我们道观灵验呢……”他拼命想找证据证明井天观的存在。但墨铮只是一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便让他的努力尽数付诸东流。“连鲤鱼镇都没有,井天观又怎么存在呢?”一字一句,一个字不漏地灌进云阳的耳朵里。他脸上瞬间刷白,面色十分难看,勉强笑道:“不知大人从哪里听来无稽之谈。”“当然……”墨铮故意拖长了调子,眼中兴味愈发重了。云阳的心也随之不安起来,有些烦躁。“当然是我自己发现的。”唉?云阳猛地抬头望他,惊声道:“什么意思!”墨铮垂下眼,嘴角的弧度漫上些许诡异:“你不妨看看自己的伤口。”他的语调温柔,似含着满满的情意,然而这点情意却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分外诡异。因为,云阳望见他的手上没有半点伤痕,连袖口都没有半点损坏。一瞬,他猛地睁大双眼,龇目欲裂,似是发了疯般,将右手翻来覆去地看!完好如初!这不对,这不可能!“你再看看我的剑上,看看地上。”一道冷漠的声音穿过他的癫狂,响在他的心底,提醒道。墨铮望着他,脸上的笑隐没,窗外有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五官愈发精致,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不带半分感情,仿佛千丈孤峰上的那一点寒霜。天要亮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云阳怔怔抬头望向那人身侧。如雪霜白,通体无瑕,没有半点污迹。然后他将视线移至剑下,没有。那他之前听到血滴落的声音是什么,他感受到的疼痛是什么?他问自己,没有答案。“假的。”说话的是小花,他瘫坐在地上,淡淡道,“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云阳突然觉得这句话他今晚说了很多遍。小花没有看他,泪水还在不停地流着,仿佛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个干净。他一字一顿道:“没有井天观,没有鲤鱼镇,没有客栈,没有老板,更没有小花。”他的声音空荡荡的,似是浮在空中,倒像是一种极致的悲哀。云阳捂住头,他头疼的厉害,像是有人拿锥子狠狠敲他的脑袋,不凿出一个洞便不罢休似的。他疼的在地上打滚,疼的眼泪不停往外流,哭的他觉得他浑身都浸入了水里。墨铮望了他凄惨的样子,眼神没有半分波动,缓缓道:“一个小镇,地处边塞,反倒山清水秀,反倒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