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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时,他正和同学对答案。他的脸色不好看,或许是错了不该错的题。顾媛站在他侧后方,手冻得发僵,直看着他。他没发觉。直到他同学手肘撞了撞他,说,找你的?他才回过头。她咧开嘴冲他笑。他略感无措。她说,生日快乐。她小心翼翼地从外套下,取出一直护着的小蛋糕。还好,没有变样。栏杆上的雨珠滴滴答答,滴在他的鞋子上。春寒似乎也透了进来。多傻一姑娘啊。跑这么远,还淋了雨,仅为了给他庆生。回去后,她就发了烧。断断续续的,一直没退下去。这吓到了老人。从二十九到初四,五天假。陈辞笙领了成绩单回来,顾媛已经睡着了。他低声,絮絮对奶奶说,之前顾媛来找我,我也不知道,让她等了很久。她身上都是雨,指头还出了血,但我还要考试,也没送她回家,是我的错,害她发烧……奶奶叹了口气。顾媛脚趾一颤。她翻了个身。动静惊扰到陈辞笙。他担忧地看她一眼,说,我这几天会照顾她。二故园(2)顾媛提着行李下车,一眼望去,人头攒动。车辆缓缓开进停车坪时,陈辞笙小跑着追上来。乘客开始下车,她迫不及待地,连行李都没来得及取,就走去他面前,嗔怪地看他:“你怎么追着车跑啊?”他濡湿的手握着她的,唇角浅浅扬着,额头晶亮,尽是细汗,“怕你找不到我。”她低头,看着影子,两人的手臂重叠。当年那个“叉”,跑着跑着,就跌断了两条腿。顾媛跟他回到他的公寓。她站在阳台上,这是二楼,她往下看,说:“其实我很恐高。”他笑了笑,没说话。乡下房子都有两三层,她到二楼的坪里,从来不敢低头看。后来在学校,她们班在四楼,外围是栏杆,她只能贴着墙沿走。有的男生恶作剧,知道她畏高,把她推到栏杆上,看她面色一白,笑笑闹闹。十几岁的男生,自我为中心,幼稚且恶劣。她没作声,回过身,一人扇了一巴掌,扇完后,手隐隐发麻。男生们震住,觉得丢脸,告了老师……是陈辞笙替她奶奶去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记得。陈辞笙展开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掰过她的脸,吻她。顾媛撑着雕花栏杆,仰着脖子,凝住他的眸子。如深渊一般吸引人沉沦。她闭上眼。良久良久,他放开她,她说:“那次,你领我回家。我踩着你的影子,我想,我再也不能恐高了。所以,”她笑笑,“你是特地买的二楼吧。”他声线沙哑:“一楼没办法,售空了,只有二楼的房。很高兴你不再畏高。”“不过你不知道,你离开的每一次,我像站在八十八楼上,那么俯瞰自己失落的脸。”你知道吗,像一双手扼住了脖颈。顾媛出了汗的皮肤,被风吹得发凉。她愈加贴近他。两唇相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她没什么技巧,只是含着他的唇,舔,咬。她脑袋下移着,亲他的喉结。陈辞笙的手滑到她背后,抚着她光洁的脊背。顾媛感觉有什么,倏地松掉了。内衣被推高,胸前拱着一个脑袋。他的舌头,将她的娇乳舔舐着,像在品尝什么人间极品。她手插入他的头发,脑中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可若是换作陈辞笙,一切又显得理所当然。只因是他。他们那天做了爱。他进来前犹豫不决,怕她后悔,怕她疼,也怕她哭。从小,她一哭,他就什么办法也没了。她喘着气,催促着说,快点。陈辞笙说,还是新手,多多包容。她吊在他身上,像八月见他那天的情形。不过,不一样呢。她笑——同样的肌肤相亲,那时是抱,这次是做。meimei和情人的差别。不过,她向来不承认是他meimei。小地方,邻里或多或少扯了点亲戚关系。也许她辈分比他大,说不定的事呢。两人赤诚相对。从来没有哪天,他们是如此亲近。他的那把利刃,昂扬着头,气势汹汹的。那一瞬,她疼得灵魂仿佛离了躯壳,在空中飘浮着,看着床上的男女,如何亲密地交媾。陈辞笙没继续动,给她时间,让她适应。她抓着他的手,搁在自己胸上,想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他含吮着她的rutou,将嫩粉色的,生生含弄成深粉色的,而身下,也在缓缓向内遁入。xue壁很紧,夹得他几乎寸步难移。陈辞笙很难大开大合,只能循序渐进。“放松。”他揉搓着花核,指尖沾满晶莹的液体。他笑着。顾媛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有点坏的,又极度勾人,然而下一秒,她几乎要疯掉——他当着她的面,将手指喂入口中,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结果顾媛一紧张,夹得更紧。逼得陈辞笙几乎射出来。好歹忍住。毕竟是第一次,至少要让小姑娘日后回忆起来,是美满的。可是后来,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步步地,完全丧失了该有的节奏。她的背部撞着床垫。她觉得自己是被奶奶翻来覆去,用连栈撞打的豆子。他背上尽是汗,没空调,风扇嗡嗡地吹着。没用。还是热。几千瓦的火炉烤着似的。她脑里的画面频闪:明晃晃的太阳,咯咯叫的母鸡,反光的车,路边丛生的茅草。还有长身而立的陈辞笙。最后那一刻,所有画面都消失了。一股热流,被射入身体深处。她也已达到第二次高潮。他倒在她身上,脸压在枕头上,哧哧地呼气。guntang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好半晌,两人从高潮的余韵中才缓过来。她亲眼看着,那道床单上的,白色、红色混着的痕迹。是他的jingye和她的处子血。一片狼藉。还好,她想,是陈辞笙。陈辞笙偏过头,勾着她下巴吻。他吻得格外色情,把她的柔舌卷入自己的口腔里,搅着,又用牙齿咬了咬。手指也插入她的蜜xue,灵活地将他射进去的jingye挖出来。顾媛小声地哼哼,像猫一样,娇弱无力。“陈辞笙,我是你的了。”“嗯……”那年,她十八岁。完整地经历了,从高中到大学,从女孩到女人,从他meimei到女朋友的过程。*顾媛不住宿,开学一学期以后,同学才知道她和男朋友同居。陈辞笙公寓离大学城不远,她坐公交车来去,偶尔他下班绕路来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