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高辣小说 - 宫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容熹刚要出声否决,他的手却及时捂住她的唇,眉目里透露出笑色,笑意却不见眼底。

“你先不用这么快回复我。”

他松开手,让徐公公送人。

容熹咬唇,望了齐祯昀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回去的路,脚步更沉了。夜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吹在她脸上,惹得她瑟瑟发抖。

徐公公见状,走在她前面,给她挡风。

到了地方后,徐公公朝她作揖,“容夫人,陛下的话,还请您仔细考虑。”

容熹没说话,心事重重的进了屋。

小珍跟奶妈看她回来,立即迎过来,询问情况如何。她摇了摇头,无心说话,单手撑着脑袋,陷入到沉思中去。

齐祯昀要纳她为妃?

为什么?

他心里还爱着她吗?

不……不可能的……

任谁也不能在看见她与齐慕偷.情后,还会爱着她。更何况,她后来还怀了齐慕的孩子,是齐慕的皇后,他如果纳她为妃,一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他没有必要将自己置于一个不堪的境地。

那么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她跟孩子,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价值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脑袋有些痛,起身去看孩子。孩子睡得很沉,眉目安静,呼吸平稳,她见到孩子的模样,心也安定下去。

她倚靠在床边,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异响,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听到小珍的声音响起。

“不好,有刺客!”

“夫人快逃!”

容熹连忙抱起怀中的孩子,刚要走出去,门却被一群持着长剑的黑衣人踢开。寒光映在剑体上,透着嗜血的气血。

为首的黑衣人敛起冷目,声音愤恨说着话,“你这荡.妇,害死陛下,如今又要嫁给乱臣贼子,该死!”

容熹听这声音,蓦然想起来,这人是曾在孤山要带她走的死士,是齐慕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来杀自己?

她刚要张口拒绝,就听到其他黑衣人说道,“不必跟她这种人废话,杀了她跟那个孽子!”

“放肆,这是陛下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他是孽子!”容熹皱眉,怒斥对方。

“呵呵,陛下的孩子?你这荡.妇不知羞耻,还想瞒我们到何时?齐祯昀那贼人早已经在朝堂上承认,你这肚子里的孽种是他的!”

“什么?”容熹怔愣,难以置信的反问了一声,下一瞬,为首的黑衣人便大喝一声要替天行道,朝容熹挥剑刺过来。

容熹连忙抱着孩子躲闪,就在这时,屋外不知何时来了一排弓箭手。齐祯昀穿着一身黑色华服,面容沉寂,站在弓箭手前面,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响起,无端的让人害怕。

“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就别怪我杀了她!”

说着,齐慕身后的侍卫们将郁太后推出来。

黑衣人们见到郁太后,脸色巨变,自齐慕死后,他们的行动全都由郁太后来主持,包括今晚的刺杀。可没有想到,齐祯昀居然将郁太后抓住了。

郁太后脸色狰狞,此刻已全然没有往日的风采了,眼神愤恨地盯着容熹,“你们不必管我,只要杀了那个荡.妇就可!”

自齐慕死后,郁太后早已经没有活着的念头,现在心里唯一盼的就是杀了容熹这个荡.妇。

在她眼里,就是因为容熹,齐慕才会输,才会死。否则,以她儿子的才智与能力,怎么也不会被齐祯昀打败。

可这些黑衣人却不愿郁太后有事。

当初在去孤山前,齐慕特地吩咐过,若他有什么事,一定要保住容熹与郁太后。

如今,容熹是个叛徒,是个荡.妇,根本不必保护,那么只需要保住郁太后。

“太后娘娘,卑职们答应过陛下,绝不会让您有事。”

为首的黑衣人为难的说着话,率先将手中的长剑扔下去,随后,其余黑衣人全都缴械投降。

齐祯昀嘴角勾了勾,露出个残忍的笑,朝身侧的领兵示意一眼,领兵立即给弓箭手们打手势,弓箭手们得了命令手中弓弩齐开,箭矢精准的刺向那些黑衣人。

“呼……”

容熹压根来不及思考,见到飞驰而过的箭矢,下意识的就将孩子抱在怀中,跌倒在地上。

孩子呜哇呜哇哭泣,小手只挥舞,容熹明知道他还小,什么也不懂,可还是怕他会留下心理阴影,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身后,是箭矢穿过rou.体的声音,是郁太后的怒骂声,还有那些黑衣人临终前的咒骂声。

世界嘈嘈杂杂,但她却不知怎得,觉得安静极了,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她的耳朵里,除了孩子的哭泣声,便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那一切才平定下去。她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她面前,锦衣华服下,仿佛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令她觉得胆战心惊。

她闭上眼睛,在这一刻多希望自己是鸵鸟,遇到害怕的实事情,遇到痛苦的事情,不想面对的时候,可以将脑袋埋进沙子中。

他俯下身,略凉的指尖扶起她与孩子。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没敢看身后悲惨的场景,浑身瑟抖,咬着唇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散播谣言让她承受污名?

为什么在那群人放下武器后,还要赶尽杀绝?

以及,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的人?

他面目沉寂,如古潭般深沉,一字一字开口,“朕发过誓,迟早有一天会让齐慕血债血还。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压根就不会放过齐慕那帮人,他会赶尽杀绝,让这世间仿佛从未出现过他们的痕迹。

第一百一十八章难忘

容熹张了张唇,苦涩的笑了一下,欲说什么话,可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