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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该死。”周坤低哑的嗓音犹如外面的唰唰树叶声,又像吐着信子的蛇。眼前的饭菜都冷了,每一缕香气都触发着回忆的神经。杨清河唇齿发寒,周坤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他把自己当做上帝,他把自己当成法律,随意的制裁罪孽之人。周坤望着她惨白的小脸淡然一笑,“我们多相似啊,只是你还没放开你自己,你不敢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做了,你只会压抑自己,然后做些表面上的功夫,阳光女孩,你觉得你是吗?你的心理有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健康吗?放弃心中秉持的正义,换个角度想想,想想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我知道,你一定在想,赵烈旭对你很好,他不一样,可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等你抛弃你的时候你就真的没有家了,依赖他活下去不如靠自己活下去,肆意的活下去,像我一样。”杨清河:“这就是你绑架我的目的?你策划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吗?”周坤微微挑眉,并未回答。杨清河心中明了,他的目的不单单如此。周坤回到座位,双手合十搁在桌上,坦然道:“你不用想太多,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一场可能有很多意外的游戏,但我喜欢有始有终,他是我第一个看中的人选,很可惜,是个失败品。处理完第一个失败品,一切回到起点,完美。”杨清河盯着他,“22年前,杀了他jiejie就是为了刺激他,培养他?”“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觉得我只是在帮助他而已,他的母亲,那位小女孩,都对他很不友好,那根本不像是家人,所以我帮他把她杀了,我当时以为他会高兴。听着欺负自己的人痛苦的喊叫,多让人兴奋。但真让人失望。”杨清河薄唇抿着,周坤对背叛抛弃的理解已经偏了,他对这些十分敏感和厌恶,赵烈旭曾提到过,周坤在幼年也许经历过来自女性的伤害,除了赵烈旭,徐睿杭,她,还有谁吗?处理失败品,他会杀了赵烈旭吗?周坤说:“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但我知道此刻你一定不愿意去做伤害他的事情。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也许你会动摇。”他顿了顿说:“那是几岁我也记不太清了,大约十来岁,我用大火烧死了我母亲后进了一家孤儿院,就像你摆脱了杨守城遇见了他一样,在那里我认识了很多朋友,有个女孩,她叫林纯,十分美丽的名字,我觉得我们相爱了,很单纯的感情,我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强调,不能背叛我抛弃我,她也应允了,可最后她还是丢弃了我,我很难过,最后烧死了她。说起她,想到件事,赵烈旭jiejie的眼睛和她的十分相似,很可惜我没有保存她的眼睛。我想说的是,所有人都会背叛你,只有自己不会,杀了她,我忽然有种释放的感觉。我觉得你也应该体验一把这种感觉。”周坤:“我知道你不忍心,也不愿意,到时候可以看看他会愿意为你做到什么程度。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杨清河心一颤。周坤的意思很明白,他要她杀了赵烈旭,无论赵烈旭怎么做,最后他都会处理掉不需要的失败品。.......苏妗记不清这是第几个黑夜白天了,他们就像两个生活在孤岛上的人,与世隔绝,窥探不得光芒。他变得越来越沉默,神色黯然的望着一切,在等待法律的审判,在等待黑暗的吞噬。又是一个夜晚,苏妗坐在床头,看着日光亮起,看着夕阳西下,看着夜色渐渐覆盖而来。门缝里传来浓郁的酒精味,从清晨到现在,他今天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他在楼下待了一天。苏妗吸了吸鼻子,下楼。徐睿杭摊在沙发上,脑袋仰着,茶几上红酒瓶三三两两摆着。听到脚步声徐睿杭张了张眼,吃力的站起身,他似乎不愿意和她待在一个空间。苏妗急切的走上去拉住他手腕,“你别走。”徐睿杭双目猩红,眸光里都是醉意,他淡漠着神色,又坐回沙发上。上次的谈话以他的甩手走人而告终,她的一句你也不信任我让两个人的关系冷到冰点。苏妗夺过他欲想喝的酒杯,她说:“我们不能再这样子了,难道你要永远把我困在这里吗?”徐睿杭凝着茶几,“和我在一起那么不愿意?”他总是曲解她的意思,苏妗心中酸涩,但想想,又不能怪他,他经历了那么多,整个人改变太大。她走到他面前,软糯的她忽然变得底气十足,就像那晚他问她喜欢他吗,她也是这样的坚定表情。时间改变了他,但也改变了她,也许是他们相互改变了对方。苏妗说:“你现在在害怕什么?警察还是那个凶手?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听他的话?你心中有不快有怨恨,可以释放,但不该是以这个方式释放。如果是因为你觉得你杀人了而坚定了逃避的想法,我希望你可以再想想,真的是你吗?死的是谁?他让你做了什么?你和我仔细说说,好不好,睿杭。”徐睿杭不语。苏妗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我想帮你一起分担,我喜欢你,所以愿意帮你,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太自卑了,你那么好,我会害怕失去你。可现在,比起因为自卑害怕失去你,我更焦虑你越走越错的方向。如果你做了,那么永远也抹不去这个事实,如果你没有,现在真的还来得及。”徐睿杭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脸蛋上,淡淡道:“我说过了,就算错了,但能获得短暂的快乐,我愿意去这样做。”“那我呢?你说你喜欢我,你怎么只考虑你自己。”苏妗不争气的就哭了。她说:“之前不是一切都很好吗,你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那个人到底要利用你做什么?你想要什么?你在不满什么?”她最近总是在哭,眼睛永远是红肿的。徐睿杭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苏妗,你不会明白的,那种只有用最极端的办法才能消除恨意的感觉,你不会明白的。”“好,我不会明白。那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徐睿杭默了会说道:“我母亲死亡当晚,我在她的酒水里下了药,我是间接凶手。那晚,我打到那个人骨折流血断气。昨天晚上,我去医院送了点药物。”苏妗浑身一怔,她渐渐脱离他的手心,站起来。从他母亲死亡那天就开始了,这么早以前就开始了,她居然没有察觉到。徐睿杭抬眸,“很震惊?”苏妗垂下眼,哽咽的问道:“你在她酒里下了什么药?那个人断气是因为大出血还是别的死因?昨晚你送了什么药,用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