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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我知道你说无论夫妻两关系好坏,外人都没资格说三道四,但是宓时晏他不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和他好了?”罗光近乎虔诚地说,“他配不上你。”年安与他对视良久,嘴角噙起一抹笑,他微微颔首,热浪滚滚的夏风拂过发梢,卷起他嘴里吐出的烟雾,朦胧了脸庞,将那双掩藏于镜片之下的黑眸遮的迷离起来。“小朋友,你把我想的太好了。”自从去年的封杀事件过后,罗光在被年安从自杀的低谷中拉起来后,便又重新怀抱梦想地投入了娱乐圈。也许因为经历过最低谷期的失败,所以他的抗压能力强悍了不少,虽然因为过去的事情而连连碰壁,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踩上荆棘。罗光没有和他妈住,而是与室友住在一处出租房里,和年安要去酒店的路正好是同一条索性便一起顺路了。等到了酒店门口,罗光立马道:“我家就在前面一段路,我自己走过去就好啦,谢谢安哥送我!”年安从来不会讨厌任何怀抱正确上进心的人,对于罗光能够自己一步步踏出低谷展望未来的模样,他还是乐见其成。罗光面带不舍的解开安全带,道:“那、安哥,我走了呀?”“等等。”年安突然说,“你还想拍戏、重新出道吗?”下车时,罗光激动的脸都红了,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废了好一番劲,才抑制住当场跳起来的激动,深吸一口气,在年安把车钥匙交给门童去停车时,目光从不远处掠过,最终迈开脚步,扑地一下抱住了年安。罗光声音激动地都变了调:“安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年安挑了挑眉,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开:“小朋友,随随便便往别人身上扑是个不好习惯,何况我是已婚人士。”罗光意图在说什么时,年安已经倒退一步,眼中情绪很冷淡:“回去吧,到时候会有人跟你联系,你以后多注意就行。”不怪他不领情,年安的喜欢来的太过轻巧,如同孩童的喜乐,在年安看来,可信度并不高。只等他未来热情退却,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喜欢。充其量就是憧憬。罗光张了张嘴,什么也么说出来,而是看着年安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良久,他才重新戴上帽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眼中的欢喜慢慢冷却。庆功会举行到一半,年安一出现,就立马被拉到后台,有人问他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出现,大家都等着他发言的。年安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说私事,随口扯了个堵车堵到半路没油的理由敷衍过去,虽然有部分人怀疑真实性,但也没人追问,就让他快点准备,待会时间到了就要上台发言。年安目光掠过现场的人,都没见到宓时晏的身影,不由问:“宓时晏呢?”有人回答道:“还不是因为年总您迟迟没出现,还杳无音信,半天都没回复消息到底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宓总出去找你啦。”年安眉峰挑起:“找我?”“是啊,”那人说,“不过按理来说也是在一楼等候吧,你们刚刚在大门处没遇见吗?”年安蓦然想起方才大门口,罗光突然扑上来的拥抱。该演讲的内容年安都刻在了脑子里,他在后台整理好语言后,便从容的走上台。年安今天穿的并不是特别正式,没有特意吹过造型的头发柔软的垂落在耳旁,脱去了平日在公司的精英模样,露出了更为平易近人的一面。台下的女性基本没听年安到底讲了什么,一双双眼睛牢牢的粘在年安身上,直到对方发言完毕转身下台,才回过神。台下登时一阵sao动。年安没理,他心情还有些烦躁,离开后台后端了杯红酒,走到无人的阳台处准备吹个风时,就遇上了迟迟未出现的宓时晏。两人对视一眼,年安发现对方眼里神情极为冷淡,甚至还藏着隐隐的愠怒。年安眯了眯眼:“有事?”宓时晏看着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年安心中即刻确定,方才大门口那一幕被宓时晏看了去,所谓的迫不及待,无非指的是那份破亿就离婚的合同。他轻轻靠在围栏上,漫不经心地抿了口红酒:“我以为迫不及待的人是你。”宓时晏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年安促狭道:“当初那份合同怎么写的来着?好像是节目破亿,不得不……”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了。宓时晏动作有些急躁,年安后腰被他用力抵在围栏上,硌的生疼,还不得不保持平衡,免得一不小心掉下去,或者是洒了手中还没喝完的红酒。不只是哪路的谁突然走了过来,见到这一幕,一声惊呼,又连忙跑了。吻毕,唇分,年安下意识舔了舔唇,除却自己方才喝的红酒,他从宓时晏嘴里尝到一丝略带腥辣的白酒味。他望着宓时晏眼中倒映的自己,睫毛无意识地颤了颤,也没挣动,就这么让自己困在围栏与宓时晏的胸膛之间,微微仰头,低声说:“我当时提醒过你的。”宓时晏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搂紧了年安的腰,埋首在他肩窝处蹭了两下,“……罗光不是好东西。”年安“哦?”了一声,噙着笑:“那谁是好东西?”宓时晏说:“都不是好东西。”年安一挑眉:“我呢?”宓时晏沉默片刻:“你不是东西。”年安:“……”兴许是方才那个无意撞见他们接吻的人逃离后,便冲身边人说了,以至于接下来为止,年安都没再看见任何人靠近这里。因为位置偏高,所以这里的风没那么热。年安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推开宓时晏,说:“帮我拿瓶酒来。”宓时晏微微蹙眉,正欲说话,突然瞥见年安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红痕,“这是什么?”年安摸了摸脖子,“哦,刚刚去了趟医院,碰到年董事和他姘头,不小心被那女人指甲刮了一下。”他顿了顿,“留痕迹了?”宓时晏一怔,盯着他那道红痕,目光有些暗:“你去医院了?”“是啊,我以为他要死了。”年安垂下眼睛,嘴角笑意没落下,语气却尽显嘲讽之意道,说:“不过良心都没了,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上辈子是,这辈子更是。脖子突然碰到一片冰凉,只见宓时晏垂眸道:“疼吗?”年安一滞,继而眯起眼睛:“疼。”又说,“你心疼吗?”宓时晏顿了顿,收回手,垂着眼睛,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年安仔细思索了下,发现自己也算是年父的亲生儿子,人都说血浓于水,父爱如山。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