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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一本则为里尔克的玫瑰集;我非忠实读者,因买而买的。离开书店,差不多十二点多钟了,我慢慢去到约定的地点。RueMouffetard是巴黎一条很古旧的道路,还是石板路;这里很热闹,有市集,两面更店家林立。我按照黄士鸣给的餐馆名字找去。没找太久,因和黄士鸣在半道碰上了。很久不见,他一面和我握手,一面靠上来,给我一次法式问候。倒不太尴尬,我来的几天已经习惯,而他几乎能说是个老巴黎——巴黎人在这一层是真正的客套,一如蜻蜓点水。黄士鸣太太也在。我亦礼貌问候。他太太和我搭讪过,又对他说两句,对我一点头后走了开。看我疑惑,黄士鸣苦笑道:“Corrine跟她的朋友之前就约了今天出去。她本来不陪我走过来了,我说一定要让你们见一下,她勉强说好。”我笑了笑道:“是我要不好意思了。不过,法国女人不就这一点好吗?总也能自己打发时间,不用我们男人cao心。”黄士鸣倒叹了口气,“好是好,但有时候是太独立了。”我不禁笑,拍一拍他的肩,一起推开餐馆的门进去。一进去,都是人,不过侍者即来询问,因有预约,很快去到了位置坐下。里面暖气开得很足,我脱下外衣,坐不了多久就冒起汗。不等点餐,我先要了一杯水。侍者很快送来。我喝着水,黄士诚在那彷佛好笑道:“今天天气很凉的,怎么你热成这样?脸都红了。”我笑一笑,不太在意,“可能穿得太多了。”黄士鸣也不细究,翻餐本,热切地跟我推荐这里的烤蜗牛,因rou质好,价钱上比另一家专卖烤蜗牛的店还实惠。正好旁桌有人在吃着,我望一眼,该很美味,可食欲一点也不被勾引。也不是不饿的。碍于老友盛情,我还是点了那道烤蜗牛。菜当然一道道上来。在这里,不管是谁都慢条斯理。有的人甚至更早进来,到现在才要吃甜点。上主菜之前,侍者来推荐了一款酒,黄士鸣要了。酒和烤蜗牛味道很合衬。我自认一向酒力不差,这时只啜两口,竟觉得微醺了。我后来就不太喝,一整瓶都下了黄士鸣的肚子。他也是一个海量的。至于那道烤蜗牛,当然味鲜,可我没吃几口就感到腻,怎么也吞不进去。侍者来倒酒时,屡屡盯着我那盘几乎完整的烤蜗牛。好在黄士鸣胃口好,他义不容辞地解决了。我跟他在这里聊了很多日常。他一年里只回台湾两次,大罢工和国历新年,每次都匆匆,要见面的人总也见不完。我亦很偶尔才能在他行程里出现。主要我也忙,时间对不上。不知怎么地,谈到了婚姻事。“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忽然被问,我一愣,笑了笑道:“那也要有对象吧。”黄士鸣瞪大眼,好似不信道:“你之前那些女朋友呢?总可以找一个来结婚。”我笑道:“我那些女朋友?说得我好像交过很多人。”停一停,“会分的就是不合适了,我也没有特意在找。”黄士鸣问:“你家里人不急吗?”我微微一笑,“他们不管的。”黄士鸣便大叹一口气,他一手拄着一面脸颊,道:“真好啊。想当初我一毕业,家人一直催促我结婚,他们对我娶外国人没意见,就是希望早点有孩子。Corrine又正好有了,不然,要我自己打算,不要那么早结婚。”我道:“法国人不是很多有孩子也不结婚的?”“是啊。”黄士鸣说,睇着我说:“Corrine本来也觉得不必结。但我家里面哪可能让我们不要结婚,他们还很古板的,觉得都有孩子了,不结婚算什么样子。”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道:“我这次来不是去参加一个婚礼吗?在那里,竟遇到了你的岳母。”黄士鸣霎时瞪大眼,“不是吧?这样巧?她和你说什么了吗?”可很多——那老太太不很满意这位华人女婿的工作。我当然给老友留面子,仅笑一笑道:“没说什么,婚礼上人很多,我们就搭讪两句。”黄士鸣彷佛松一口气。他静了一下,又讲:“今天我们夫妻都出门,小孩子去Corrinemama那里,其实我不太喜欢小孩子去她mama家里,她mama每次都要在小孩子面前批评我的事。她哪里懂得我在学校的事——”便一股脑地说了很多,包括对他太太的不满,以及孩子的问题。因不很了解,我浮面上地劝慰几句。黄士鸣似乎也察觉到,又彷佛是不好意思,之后就转口说起别的。当喝过咖啡后,黄士鸣忽问:“陈立敏怎么样了?”我一愣,道:“哦,她结婚了。”黄士鸣露出了可惜的表情,他喝一口咖啡说:“刚才,你说没有合适结婚的人,我想一想,就想到她。你们高中毕业后不是曾经在一起吗?本来想,你干脆把她追回来,也在一起过,都有了解。”我实在要好笑,“真谢谢你,这样关心我的婚姻大事。”黄士鸣笑了笑,“这不就是因为见不得你自由吗?不能只有我在婚姻里水深火热。”我笑一笑,可也正色了:“就算我愿意好了,陈立敏也一直都有男朋友,又结婚了。况且,我不是说了,会分手一定有哪里不合适的。”方说完,我兀自就愣了。第一次说不曾联想,这时说,才要想及我和赵宽宜。那回亦算分手,现在又该怎么算?可要严格想,我跟他的一开始就不合适。不说个性,还有很多方面。不过,这样的问题要一计较起来就没完没了。我想,假如真要算,谁跟谁都不会有合适的。又坐一阵子后,我去一回洗手间。是有些难受,总一直热;我开了水,泼一泼脸,抽纸巾擦脸时,一望镜子,才发觉脸的红。我一回到位子,黄士鸣便关切地望来。“你还好吧?我看你不是穿太多了,是不是感冒?”我没有说话,是摸一摸脸,并不算烫。“我想你该回去休息。”黄士鸣道,一面就扬手示意付账,又望我,“你要在巴黎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