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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你具体说来听听。”“我心里的小九九爸肯定是知道的,让家里办村宴的目的是想他们给我和旭旭弄个形式上的东西,但他们要是知道实情的话,一下子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会把村宴说成是谢恩宴,父子两人的救命大恩,就是办乡宴也是没人会怀疑的。爸,你这边就装糊涂,把村宴当作是结婚宴,邱秀才给你的钱,你就自自然然地当彩礼收下。”“收彩礼?”崔世诚一愕,“等等,你慢慢说,怎么还有收彩礼的环节,你爸都知道是谢恩宴了,怎么还会付彩礼?”“会付的,他给的是谢恩礼。”邱洋胸有成竹地道。“虽然在我的角度上看,我是对你喜欢得不得了,但从你亲爸的角度去想,你小子简直不是个东西,坏得透顶,狠着劲地糟践你爸的舐犊之情,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啊。”崔世诚笑着摇了摇头。“没办法,要想征服邱秀才,必须先下剂猛药,置死地而后生。”“好吧,我算是服你了。”“爸,你同意啦?”邱洋喜形于色。“废话,我都早已上了贼船,能不同意么,”崔世诚拍了拍邱洋的脑袋,“哎哟,臭小子,跟你回次家,我可以捧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了,瞧你这写的剧本。”回到崔东旭卧室,邱洋上床就想和崔东旭亲热,被崔东旭给缚住了手脚:“你跟我爸密谋了什么?老实交待。”“就是说些公司里的事呀。”邱洋扭过头死死贴着崔东旭的脑袋,伸出舌头去舔崔东旭耳廓。“哼,骗鬼呢,你什么时候说公司里的事要躲着我们啊。”崔东旭歪着脑袋要躲开邱洋的粘乎,没想到邱洋跟个蛇似的,粘着他的耳朵不放,便随了他去。“人事安排上的事,你们听了也插不上嘴,不如在房间跟爸单独商量。”崔东旭一放开邱洋的手脚,邱洋便把手伸进了崔东旭的前胸,去逗他胸前两粒“红豆”。“中秋快到了,真的不用买什么东西去你家么?”崔东旭一想到中秋要去见“公婆”的面,心里就忐忑不安。“不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去就纯粹是感受我们邱家人的感恩之心。”邱洋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道。“还是有点担心,总怕被你家里人一眼看出来,那得多尴尬啊。”崔东旭苦恼地道。“我会一直粘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处理好的。”邱洋猴急猴急,再也容不得崔东旭多说一句话了,嘴巴赶紧覆在了崔东旭的嘴巴上……中秋的前一天,也就是崔家人准备去邱家的前一天,邱洋一大早主动给邱敬平打了电话。“爸,明天我们一大早就动身哈。”邱洋首先给邱敬平一粒安心丸。“好好好,”邱敬平在那头别提多兴奋,“各路人马都准备好了,就两眼盼着你们来呢。”“不就一餐村宴么,各路人马是什么意思?”邱洋故意装糊涂。“迎亲队啊,”邱敬平邀功似的道,“炮仗队礼花队伴郎队鼓乐队,都安排好了。”“迎亲队?”邱洋呵呵地道,“邱大秀才,你是不是误解我的意思了,你村宴是以什么名目办的呀?”“你这就不记得啦?不是你说的结婚宴么。”邱敬平心里一惊。“我说了是结婚宴?没有吧,不可能呀,我不是特地嘱咐你不要收礼金的么,婚宴哪有不收礼金的。”邱洋仍装无辜。“那你要我办的是什么宴?”邱敬平的心一下子跌入了冰窖,从云端直接摔入地狱,恨不得一把撕了邱洋那张嘴。“什么宴?当然是谢恩宴啦。”邱洋理直气壮地道。“谢恩宴?谢……谢什么恩?”邱敬平舌头都捋不直了,好好的结婚宴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谢恩宴了。“谢什么恩,当然是谢救命之恩啊,”邱洋倒像得了理似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的救命恩人我找到了,就是我手里那颗棋子的父亲,他们父子俩是咱爷俩的救命恩人,你不是老要我邀他们回来么,我这费尽脑汁终于想方设法把他们请来了,你倒好,把谢恩宴当成了结婚宴。”“不是,”邱敬平人都懵了,一时倒有点理亏的感觉,“你怎么不跟我细说呀。”“这么大的恩,难道办个村宴都不行么?”“行,别说村宴了,办乡宴都行,可一码归一码,问题是现在怎么办呐?”邱敬平急眼了。“还能怎么办,居然都准备好了,那就按原来的程序办呗。”“性质不一样,能按原来的程序办么。”邱敬平急得直跺脚,血液一下子全冲上了心脏,心都要爆炸似的。“怎么不能,放点鞭炮烟花,鼓乐响起来,不是更能彰显出你报恩的心意么,”邱洋缓缓地道,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来化解他爸的焦灼,“村里人都知道是崔教授救了我,也知道是崔总救了你,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办起来,还不得都说咱们知恩图报,哪个不会高看一眼,哪会说什么闲话呀。”“说得也有道理。”邱敬平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总不会准备收大家的礼金吧?”“没有没有,都跟大家说明了,不收礼金的。”“既然没有收大家礼金的意思,那按原来的程序走就好办多了。”“问题是我现在怎么跟大家解释呢?”邱敬平嘴巴一下子都起火泡了,这哪是我儿子啊,分明就是我祖宗。“这好办呀,”邱洋笑道,“我小时候追着人家崔教授叫什么呀,爸还记得么?”“当然记得,你不是死乞白脸的要人家当你女朋友么。”邱敬平哼道。“对呀,对咱们家来说,最大的恩是一个吊坠救了我的命是吧,这吊坠当时是我耍赖要来的‘定情物’是吧,咱现在把谢恩宴以结婚宴的形式来办,就是为了更好地纪念那次儿时的缘分,来一个有意义的谢恩方式。”“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给我下套似的,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了的?”邱敬平越想越不对。“哪能啊,我哪知道你会误解我的意思。现在既然程序都准备齐活了,那还不干脆以婚宴的形式来搞,跟大家说明原由,一定都会觉得这个更具有纪念意味。我跟崔教授相识是因一句玩笑话引起的,一句玩笑话救了我一命,现在又以玩笑式的仪式来报恩,多有创意的点子啊,放眼全庆源,也就你邱秀才有这才能想得出来。”“你这么牵强附会的生拉硬凑,说也说得过去,但是,咱们也不能一厢情愿呐,万一崔家爷儿俩反感呢?我们岂不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邱敬平不无担心地道。“我不是在这边么,肯定会跟他们讲明白的。先前早就跟他们说过了,家里头会办村宴来谢他们的大恩大德,他们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觉得没必要闹得那么张扬,但听到我说家里头早就在准备了,他们便也没再坚持了,说不懂咱们的风俗习惯,客随主便,随我们去弄。其实,他们带着一家子人来的原因是我说咱们家附近的景点蛮好,让他们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