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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哭着跪在地上,几次想要解释都被白福德给打断。“你还敢狡辩!”本就怒不可遏的白福德顿时火不打一处来,他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刘如的脸上,“他们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让替我省点心好好教教他们,竟然还敢出手伤人,我看你就是存了心想要气死我。”白福德一想起林雪翠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心中便是一阵心疼,他知道当年他执意要娶林雪翠是伤了刘如的心,可是无论如何刘如也不能这样教养孩子,让这两孩子去伤人。“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家我容易吗?”白福德见刘如嘤嘤地哭个不停,眼中怒火越烧越旺。林雪翠在他面前哭泣时总让他免不了心疼,可刘如这头发花白一脸皱纹的老妇人哭泣模样,他是越看越不喜欢。这刘如和林雪翠两人年纪明明相差不多,可两人站在一起时无论是谁看都会觉得刘如已是个五、六十的老太。“一天只知道哭哭哭,有那闲工夫不如收整收整自己让自己看上去有个人样……”白福德嘴上虽然没说眼中却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嫌弃,刘如如今这模样他都不好意思带出门去,所以出门见他那些朋友时他从来不带刘如。“整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只知道哭哭啼啼和要钱……”白福德是越看哭哭啼啼的刘如越烦心。屋内,白莫儒下了床,他推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白学名,执意向着门外走去。下午时分,太阳斜斜的挂在山顶,温煦的阳光照亮了大半个院子。简陋的院子中,刘如跪在地上抱着白福德的腿哭着,脸上还有着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子。在她面前,一个长相富态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正满脸怒气青筋暴跳地瞪着她,颇有些恨其不争的味道。“弟……”白学名追了出来。见到院子中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的白学名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只是护着白莫儒,生怕他再受气而晕倒。白莫儒的出现让在院子中训斥着刘如的白福德眼中有那么瞬间的迟疑,他这小儿子的身体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白莫儒身体差劲不起打,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你跟我走,去给你大娘跪着道歉。”白富德一脚踹开脚边的刘如,他按耐着怒气走向白莫儒。当年刘如有孕在身时他不在白府,刘如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导致白莫儒在她肚子里多呆了半年时间才出生,且一出生就身体不好。对白莫儒他心中有几分愧疚,但也仅此而已。这些年来他也算是把白莫儒照顾得不错,吃药的钱也花了不少。而且说到底这都是刘如的过错,是她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害得白莫儒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去?”白莫儒打量着面前的白福德,语气冰冷。在他的记忆中,白福德很重视自己的产业,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跑着照顾着白家名下的产业,极少在镇上。这身体的原主人小时候还颇喜欢他,因为他每次从外面回来时都会给他带许多平日里吃不到的零嘴,而且每次只要白福德回来,他和他娘亲他哥哥的伙食也会有所改善,大娘还会特别允许他们到大厅的大桌子上吃饭。尚还是个孩子的他觉得那是特别幸福的事,但稍长大一些懂事了之后他就不再喜欢他了。原先的白莫儒虽然性格软弱好欺,可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清楚。“你说什么?”已经转身向外走去的白福德回过头来瞪着白莫儒,浑浊的眼中满是惊讶与不喜。白莫儒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个性格软弱没什么出息的孩子,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白莫儒口中听到‘不’这个字。“我说,不去。”白莫儒上前温柔地扶起刘如。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从屋里走到院中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连站着都是强撑。“放肆!你有胆量再说一遍。你大娘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居然敢丧心病狂的伤人还敢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来……”白福德惊讶之后当即暴怒,“这去道歉的事情我说让你去你今天就必须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打到你去。”白福德心情极差,向来听话的白莫儒对他的反抗让他心中有种挫败感,他想要上前给白莫儒一巴掌,可看看白莫儒那惨白的脸,他一回头一巴掌就扇在了刘如的脸上。如果说之前训斥刘如他还留了情,那这一下他是用尽了全力,一巴掌下去当即把刘如的嘴角打出了血。“你看看你,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连我说的话他居然都敢不听!”白福德的怒吼震得白莫儒耳鸣头疼,若不是他胸口林雪翠踢出来的伤口钻心的痛,他恐怕早就晕过去。如此想来,他倒是因祸得福,呵呵。看着刘如脸上那清晰的红印子还有嘴角的血丝,白莫儒此刻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怒火!在白福德充满怒火的注视下,他不退反进向前跨出一步站到了白福德和刘如之间,“是那疯女人来这里滋事,凭什么要我去道歉?”“你这孽子,打了人你还有理了!”白福德作势要打白莫儒,被白学名拦住了。“老爷,儒儿他受了伤经不起……”刘如连忙上前,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福德一把推倒在地。“若不是你们闹事,你大娘会生气,会训你?更何况她是你大娘,别说训你就是打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也得挨着!”白福德早就已经从林雪翠那边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林雪翠带着人过来给刘如送月钱,可刘如觉得少了,林雪翠温言相劝想让她体谅他挣钱不易,结果却被白莫儒给伤了。“哈?”白莫儒此刻是气急发笑,胸口是愈发剧痛难忍,“那女人是这么跟你说的?你信她信到都不愿听我们一句解释?”“什么那女人,她是你大娘。”“大娘?不要污了我的眼,就凭那种女人也值得我叫一声娘?”白莫儒轻笑,被惹怒了的他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寒冷刺骨的轻蔑。他原本只当白福德重心事业忽略了家事,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是个愚蠢至极还极其自负的蠢货。“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打死你这孽子就当我从来没生过!”白福德最是看不得白莫儒眉间的那份轻蔑,那轻蔑让他觉得就好像白莫儒是个局外人,而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这倒是好。”白莫儒淡然地理了理胸口的衣裳,这院里的风有些凉。怒火与杀意交织在一起在他血管中疯狂涌动,狠狠地撞击在他胸口,锥心之痛让他几近晕厥。不理会那气得跳脚的白福德,白莫儒掩去眼中杀意神色淡然地说道:“你不想认我这孽子,那正好,我也不想与你白老爷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