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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调理将身体恢复,不仅肤质变好连身材都好了几分,她也不藏着掖着,每天修眉涂黛,嘴巴用最自然的花瓣做成的口红涂色,乌黑的头发虽然盘起来但鬓角干净,就连普普通通的盘发都比其他人好看许多。直到如今,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寡妇变成了十里八村最漂亮的美人儿,唯一让柳娉有些不满的是,那些人赞叹过自己美貌,总是会加上多余的一句:可惜是个寡妇。古代人就是肤浅,封建。柳娉用修长白净的手指撩了撩看似不经意实际上经过精心设计的垂发,寡妇怎么了,寡妇长得好看,寡妇也有春天。心里抱怨着,柳娉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仿佛自己还是那个老实又单纯的小寡妇。走着走着,柳娉鼻尖突然缭绕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混合在泥土的腥味中几不可闻,作为一个军医,她立刻就分辨出这是血液的味道。顺着味道寻去,只见在田畦旁边的小渠边,趴着一个人。柳娉迟疑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让他露出面容。那是一个男人,脸上糊满了不知是泥土还是血渍的脏污,看不清容貌,只依稀能够看到他高挺的鼻梁,随着身体的挪动,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越发的浓重。柳娉咬着唇纠结了一下是否要进行救治,直到她看到男人腰上要掉不掉的玉坠。她心头一动,捡起玉坠细细擦拭干净,认真端详:这个乳白色的玉坠是鹅卵石形状,没有雕刻花纹,入手莹润冰凉,光滑的表面没有丝毫的瑕疵,对着阳光细细观察内里,也看不到里面有杂絮或是黑斑。柳娉不懂玉,却也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大概是个好东西。她揣好玉坠,下定了决心。男人头上有伤口,应该是被硬物敲击所伤,流血不怕就怕脑内有淤血,他肩膀上还有半截断箭,箭簇深深的扎进rou中,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最严重的,是男人胸口贯穿而过的刀伤,好悬没伤到心脏,但出血过多也十分危险。冷静的估算男人的伤势,柳娉心里开始考虑,她一个寡妇,在这个古代该如何把男人救下而不影响自己的名声。为张小竹提了水烧开,让她洗了个热水澡,再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是那个人都是神清气爽,没有昨日的萎靡不振。特别是孙铎和楚逸二人,脸上再没有昨日的面黄肌瘦,干净健康的皮肤让不甚俊美的他们也比普通的村夫更好看一分。孙铎和楚逸此时正在忙碌,他们一个闭目修炼,一个在空白的土地上写写画画,教小朋友认字。张小竹不懂孙铎躺在一边是在干什么,若是要睡觉家里的床上岂不是更舒服?但张小竹听话惯了,就算心里有疑惑,也没有表现出来,没有多问,专心致志的跟着楚逸学习。楚逸的教育方法是各个世界的精华,劳逸结合且生动有趣,拖这个世界的文字也是象形文字的福,楚逸能够用画出来的方式帮助张小竹理解记忆,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早上,张小竹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虽然农民们都是一日两餐,但孙铎可没有这种习惯,估摸着正午的时候,就从修炼中的状态中出来,伸个懒腰准备回家吃饭。“我们就回去了?”张小竹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恋恋不舍道。“下午再来。”楚逸回答道,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迟疑的看孙铎。“怎么了?”孙铎最近勤加修炼,感觉境界提升不少,心情十分不错,笑眯眯的问道。楚逸看了张小竹一眼,拉着孙铎退后几步,确定张小竹听不见以后,才轻声说道:“他们的生活习惯就是早睡早起,一日两餐,和现代人的生活习性不同,如果你突然改变了她的生活习惯……在这里,普通人是没法吃得起一日三餐的。”楚逸一脸认真,说道:“为了她以后的生活,我建议我们不要改变了她的生活习性,免得我们离开以后她反而不适应以前的生活。”孙铎没想那么多,但楚逸说得在理,他脚步慢了下来:“也是,但是在张山的记忆力,她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找吃的,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所以每天辛辛苦苦的去挖野菜采野果子吃百家饭,养活自己和哥哥,也没什么正事,总不能让她继续那么生活下去。”楚逸想了想,说道:“古代的女人都讲究三从四德、针线女红,如果为了她以后嫁出去过得更好,可以我可以教她一些女德。”孙铎没有立刻回答,看着前方张小竹蹦蹦跳跳的背影,在张山的记忆力张小竹一直都是又脏又沉郁,从未有过如此快乐的时候。在古代,肯定是符合古代生存法则的人活得更好,哪怕有些事不符合现代的三观,可是世界都不一样套用的世界观肯定也不一样。凭心而论,楚逸说的有道理,如果他非要教给一个古代女子现代的观念,简直就像是现代中突然出了一个古代人一样,格格不入,可是……“她有兴趣读书。”孙铎沉吟半天后,开口道,“女红你可以教她,读书识字你也可以教她,我们不能直说的道理,她如果有兴趣,肯定能够在书中找到。”“以后她想当个贤妻良母也可以,但如果她想活得更独立一些,也可以。我们教给她一技之长,以后的路她自己选吧。”孙铎没那么大的能力,去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挂念,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在尽可能两全的情况下不愧对自己的心。楚逸默默点头,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等到三人到家的时候,刚好发现有人正在家门口左顾右盼,看到他们过来眼睛一亮:“小山,小竹,你们总算回来了。这位是?”“这是我的朋友,来借住几天。”洗干净了的楚逸神情冷静,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以前在村子里流浪过几天的疯子,孙铎肆无忌惮的随口找了个理由。没有在意这些,一脸岁月痕迹的黝黑汉子裂开嘴笑了笑:“你知道张二叔家的小寡妇吧?她昨天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个受伤的男人,还想把那个男人留在家里照顾,不知道她怎么说的,村长说让我们村子里的本家都去商量一下。”村子姓张,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那个汉子说起来也是原主的一个表叔。听到他的话,孙铎和楚逸对视一眼。“你自己先去祠堂,我还要去找表哥和大叔他们。”汉子通知完后,就离开了。剧情刚刚展开,女主角和男主角还素不相识。孙铎拍了拍张小竹的脑袋:“你自己先回去,我们去祠堂看看。”张小竹目在楚逸身上打个来回,小心翼翼的开口:“祠堂只有本家的男丁才能进去,楚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