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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过来,他就不敢给他打电话,一想到自己不是他儿子,秦默就觉得心脏抽了下。秦默拨了一下弦终于喊出声来:爸爸,我想你了。死了一次终于知道什么叫孝顺了,秦默,你死的也不怨,要不有一天你会把他活活气死。秦老爷子一听他这个声音在电话那边连连说:我马上就回去,文医生说我过年就能回去。爸爸也想你了。秦默听着那边文医生肯定的声音笑:爸爸,不用着急,你养好了身体才行,你过年不回来,我就去看你。秦老爷子万没想到他儿子这么懂事,几乎喜极而泣:好,好,好。秦默又陪他说了一会话,那边文医生嘱咐他要休息了,秦默才放下电话。他这辈子一定要瞒着他,他想要这个爸爸,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姓秦。这整个屋子里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也带不走,他也不想带走,舍不得的荣华富贵,舍不得的亲情。他最后就提了一个行李箱,背着那把琵琶下了楼,张妈一看他这个架势很着急,以为他要私奔,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怎么也不肯让他走,秦默可以挥挥手遣散别人,但对付不了泼辣的张妈,秦默最后不得不跟她解释:张妈,我是为了上班方便,不是不回来了。我跟谁私奔啊,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秦家的仆人都偷偷的笑,二少这是长大了,会私奔了。张妈更不相信他:二少,你别骗张妈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呢,上什么班啊。这个少爷一点都不让她省心,不仅不上学还每天混酒吧,上一个月还差一点被人打死,人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现在头上的疤刚没了,这又不长记性了。都是老爷惯的,张妈铁了心的坐在行李箱上,她不能放他出去,这一去万一再出点什么事。老爷一定会气死的。张妈屁股坐的严严实实,秦默拉不出箱子来只好打开手机,上微薄给她看:这是我今天拍的戏,我这一个月真的去拍戏了,没有胡混。张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对着手机再对着蹲在地上的秦默,才发现这小皇帝确实是他,这化妆技术真是太厉害了,她差点认不出来呢:这个好,好看。秦默扶她起来,重新提起他的箱子:张妈我走了啊,你不要影响我的事业。张妈被他这句话给震住了,一时没觉察竟然让他走了,张妈急的在身后喊他:你吃了饭再走啊。秦默头也没回,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秦睿,更不想跟他一个桌吃饭。秦睿晚上的时候听张妈唠叨了一会才知道秦默搬出去住了,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张妈没有觉察,试图想让他劝他回来,秦睿也答应着:张妈,我知道了,我等会去看看他。张妈哎了声还是有些担心,秦睿放下了筷子:张妈,他已经不小了,二十了,你不要老是把他当成小孩。再说,他知道上进了是好事。张妈听他这么说也只好算了,老爷不在家,大少爷当家,二少爷只好成了没娘的娃了。秦家的仆人偏向成这样,秦睿摇了摇头,那个混小子怎么就那么多人疼,弄的他跟捡来的一样,明明那个小孩才是捡来的吧。秦睿上楼的时候在二楼停下了,他的房间位置跟秦默的一样,只不过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那天晚上他可能是走累了,直接停在了二楼。秦睿推开了秦默的房间,秦默睡觉从来不锁门,因为每次都是大半夜才回家,甚至有时候还不回家,所以那一天他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他。而秦默也没有反抗,那么心高气傲、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小孩竟然没有反抗,非常温顺的让他做到了低,让他秦睿看着那张宽大的床眼眸深了几分,他喜欢温顺的,他都花钱了难道还不能买个温顺吗。屋里没有开灯,走廊光亮,于是背对着光的秦睿看不清表情,他沉默一会才打开了灯。秦默房间里东西很多,大部分东西都没带走,所以张妈说的搬走应该只是短时间的,等他过几天气消了就回来了,兄弟之间哪有不发生摩擦的呢,一个锅里,盘碗总会撞一下的。秦睿坐在他的床上,脸上表情很镇定,秦默不接他电话他也平静的挂上了,然后站起来去楼下,张妈正等着他:少爷啊,你要去找他吗?他这个时候不住在家里一定住学校那边,我已经找出钥匙来了。这是等着他去把他找回来,这个张妈说是老糊涂,但是关键时刻一点都不糊涂,秦睿笑了下:好的,张妈,我这就去找他,你老也早点休息吧。秦睿打过电话时,秦默正坐在床上数安眠药,一粒一粒的数,所以秦睿的电话让他想都没想的挂断了,安眠药是医生给他开的,医生说他做恶梦是上次脑震荡后遗症,可以稍微吃点药,秦默就顺利的把药开出来了。吃了药后他躺到被窝里,摆好姿势,两个枕头他枕一个抱一个,很快就沉睡了过去。秦睿在门口敲了好几声门,秦默都没有出来开,秦睿终于用钥匙开门,屋里开着灯,全部都开着,连洗手间都开着,秦睿一眼就看到了底,房间太通透了,连点正常家具都没有,秦默不在客厅,秦睿试探的喊了几声:小默?睡了?秦默窝在床上,睡的极安稳,被子一点都没有蹬,比小时候好多了,小时候他还老蹬被子,他父亲不放心一个晚上要起好几次给他盖被子,不放心佣人,把自己都累的够呛,秦睿想着以前的事摇了摇头,他想起的都是秦默小时候的事,因为年纪越大这种关心就越少,两个人生活圈子没有一样是相同的,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也寥寥无几,本来就不是亲兄弟,所以也没有天生的血缘亲近那一说,他们两兄弟大概是最疏离的兄弟了吧。秦睿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并不是愧疚,还没有生出那么深的感情来,而且也没有愧疚这一说,秦默在他们家过的很好,一点委屈都没有吃过,家业大担一直都是他挑着,秦默就是衣食无忧的小太子,学业什么的他父亲从来不逼他,跟自己相比,他简直跟掉在了蜜罐里一样。秦睿摇了摇头,过去给他关台灯,秦默既然没事那他就不方便留在这里了。关灯前他看了一眼秦默,这才发现不太对,秦默脸都烧红了,呼吸有些急促,秦睿伸手试了下,温度高的让他脸沉了,他坐到床尾,毫无顾忌的掀开了秦默的被子,秦默卷曲着腿,穿着睡裤,秦睿看着那个屁股毫不犹豫的上了手,把他的睡裤以及短裤褪了下来,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真看到眼前的伤势还是让他气了下,他不记得他是个这么粗暴的人,帝都里的人也没有说他粗暴的,那秦默这是怎么弄出来的?!秦睿找遍了秦默家都没有找到药箱,反而是搜到了一瓶安眠药,秦睿盯着那瓶安眠药再看看床上睡得毫无意识的人,脸终于变了,他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外面已经不下雪了,可是也冷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