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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甘心了:“那你怎麽会想到来找我?”这家伙也太敏锐了吧!萧阳哪里知道他完全是被燕飞引火上身。许谷川一副他也是被逼无奈的模样,说:“你哥他们一直当我是情敌,绝对不会告诉我。燕飞他不承认,我也不能去问他。你和他是舍友,我猜你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问你最合适。”“哼,是我最好欺负吧。”萧阳恨得牙痒。“不,我只是觉得你最讲道理。”就算他是这麽认为的,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承认。萧阳瞪了许谷川一眼,抱紧机关枪,问:“你让我看这些东西干什麽?要送我吗?”许谷川道:“你现在还是学生,枪就算了。匕首或者刀具,你随便挑一件,我送你,算是补偿。”他这话一落,萧阳的眼神立马亮了好几度。许谷川的收藏自然不会是普通货色。他都这麽说了,萧阳还跟他客气就是傻子。东挑挑西看看,萧阳最终选了一把藏刀。对於他的选择,许谷川还是挺好奇的,他以为萧阳会选一把很酷的军刀。不过这把藏刀的工艺非常精美,刀柄和刀鞘是纯银手工打造,嵌有绿松石和琥珀石。是他在一位很有名的藏刀师傅那里高价购买的,刀锋也是开过刃的,非常锋利。接著,萧阳就解释了他为什麽选这把刀的原因。“我在岳凌那里见过很多种军刀,国外国内的都有,感觉都差不多,就是锋利,还是这种刀好看,够品位。”萧阳很喜欢刀鞘上的雕刻,他喜欢做工精美的东西。“送你了。”许谷川说到做到。萧阳挑好了,他阖上书柜。跟著许谷川回到客厅,萧阳的脸色好了许多,一直在研究那把藏刀。许谷川开始问正事了:“你可以把燕飞的事情跟我解释一下了吧?”萧阳收回心思,说:“你先说你之前答应的事。”他不是那麽好骗的!许谷川倒也不推,开口说了起来。许谷川和钟枫的年纪相仿,两人都在一个大院长大,钟枫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经常被父亲送到部队里去打磨,许谷川自己喜欢当军人,两人在部队里碰面的次数反而比在大院里还要多。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可以说,许谷川是钟枫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那时候还小。他们觉得钟枫要被许谷川抢走了,就特别不喜欢许谷川。这种不喜欢并没有随著他们的长大懂事而消除,反而愈演愈烈,总之,双方就是不对盘。岳邵三人觉得许谷川对钟枫“不怀好意”,许谷川觉得三人是长不大的娃整天就知道粘著钟枫,也看不惯钟枫总是为了他们让步,两人出去喝个酒聊个天钟枫都跟做贼似的得瞒著那三人。再後来钟枫出事,许谷川对岳邵他们就更有意见了。他觉得岳邵三人嘴上把钟枫当哥,心里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不然他们应该为钟枫解决掉他的後顾之忧,而不是让钟枫被钟家的人逼上绝路,他觉得那三人很孬种。之後三人又找了杜枫,许谷川就更讨厌他们了。在许谷川说完之後,萧阳一脸的纠结,有话想问,又不知当问不当问。许谷川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很乾脆地说:“我把钟枫当哥们,纯哥们。我要喜欢他,早把他弄到手了,也不会让他自杀。”“切。”大言不惭。萧阳很鄙视许谷川的自信。“你不是男女通吃吗?钟哥那麽帅,你怎麽可能不喜欢?”许谷川叼著烟,一派懒散地说:“就他那个洁癖症,我也得退避三舍。跟他那种人上床,先得把自己从里到外消毒一遍,那不是zuoai,是找罪。”萧阳毕竟不是纯情少年了,没被许谷川的话弄得面红耳赤,而是反驳道:“你怎麽知道?”他没敢说“你又没跟钟哥上过床”,他怕被他哥知道了他得脱层皮。许谷川哼道:“那用得著知道麽。明摆著的事。好了,我答应告诉你的我都说了,你也该说了吧。”“我又没答应你。”萧阳还是不甘心。许谷川的眼神沉了沉,萧阳一看他那样屁股抖了抖,马上喊道:“你要再敢那麽对我,我就告诉钟哥你欺负我!”许谷川的身体明显一震,嘴上说:“你就这点出息?”“能制住你就行!”钟哥出了名的护短,他就不信许谷川不怕!许谷川拿出一支烟,点燃:“你也别跟我较劲了,说吧。我知道燕飞自杀过一回,性情大变。你先告诉我,他是不是那个时候变成钟枫的?”这家伙真的很厉害!萧阳摸著手里的藏刀,垂眸说:“钟哥说他一睁眼就是五年後了,再多的我就不能多说了,我不想被钟哥和我哥他们扒皮。”就这一句就够了。许谷川一口接著一口地抽烟,不说话。萧阳偷瞄了他一眼,看他的脸色阴沉阴沉的,不知出於哪种心理,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他谁也没说,都是我们猜出来他才承认的。”“为什麽!”许谷川的眼里是怒火,是被隐瞒的愤怒。他在钟枫的心里就是一个不可靠的朋友?!还是他觉得这样耍著他们玩很有趣?!萧阳知道他误会了,伸手夺走了许谷川手指间的烟,熄灭,说:“你别多想。任谁自杀後发现自己活了,还是活在五年後的一个特困生身上都会这麽做的。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我之外,哪怕我哥他们都以为钟哥是有目的地接近我,没有人相信他就是钟哥。就连黑哥都怀疑他。你让他怎麽跟你说?我为了这件事还很无辜地挨了我哥两个耳光呢。”许谷川脸上的阴沉退去了一点,拧眉问:“他为什麽打你?”一提起这事萧阳就呕得慌。“我们班男生乱传,说我跟燕飞有一腿,然後传到我哥耳朵里去了。他以为燕飞跟杜枫一样是看上了我家的背景故意接近我的,我那时候早就知道燕飞是钟哥了,结果我哥这麽一说我就不想告诉他真相了,哪知他竟然打我。紧接著燕飞为了救我被砍伤,然後我哥他们才发现燕飞的真正身份。总之,一言难尽。燕飞因为这些事很受伤。他不说,是不知道怎麽让你们接受,哪知他还没说呢就被误会了,他那个脾气,被误会了就更不会说了。”本来说的只说那麽一句,结果萧阳越说越多,他自己都还没发现。许谷川的脸上的阴沉没了,又泡起了茶。见他听进去了,萧阳松了口气,许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