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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被退学的事儿吗?”“他跟你说了?”薛金枝问她,满脸好奇,“这事儿他也跟你说,那他没拿你当外人啊?”说到这里,她耸耸肩,语带气愤地道:“都怪那个老王八,艹他妈的睡了我还到处显摆,弄得现在要收不了场!他被停职辞退是他活该,把我退学凭什么啊?我是受害者啊,是老师睡了我这个学生,又不是我睡了老师!他妈的!”因为你名声不好,所以学校才不管青红皂白,找个茬儿把你一并退学了事儿吧?章玉叶在心里想。她不关心她姐被退学的事情,以她姐的作风,也就她们那个烂学校会忍她到如今吧,换一个好点儿的学校,八百年前就把她开除了。她只关心她姐去古拉屯到底要干什么?她有一种直觉,就是她姐遇到邵龙,应该没有什么好事儿。“帮他个小忙。”薛金枝不以为意地答:“还得多谢你呢,要不是你,估计我也没机会认识龙哥。等你姐将来发财了,我不会忘了你的。”她说到这里,眉飞色舞地冲章玉叶挑了一下眉。章玉叶全当没有听到,狗嘴能吐出象牙就奇怪了。她不太舒服,身体和心情都糟糕到了极点,想要商量着今天晚上自己在下铺休息,让她姐爬到上铺去睡,微信在这个时候嘟了一下。她慢吞吞地起身,还没等她把手机从枕头边上拿起来,薛金枝已经一个箭步过来,将手机一把抓在手里,强拿过章玉叶的指纹解了锁,就见微信上有人发过来三个字:想你了。发信人是邵龙。薛金枝哎呦了一声,大惊小怪地捧着手机笑,笑得跟个神经病似的。章玉叶烦死她了,顾不上浑身疼,上前一把抢过手机,盯着邵龙发过来的三个字呆了一下,隔了好一阵,有点儿纳闷地问:“他怎么会有我的微信?”“不是你加的,就是他加的呗!你这人真奇怪,看见龙哥说‘想你了’竟然这个反应?你俩都睡了,他加你一个微信不是太正常了吗?”薛金枝用跟“白痴”说话的口气说道:“你快点儿回他!记得热情点儿。”章玉叶听了,盯着手机想了半天,后来她把手机丢到枕头底下,并没有回复,只闭上眼睛跟她姐说:“我爬不上去,你今天在上面睡行吗?”她这句话让薛金枝哎呦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眼睛乜斜着章玉叶,“邵龙这么厉害啊?也是,一看就是猛兽那款的——唉,可惜落你手上了!你什么都不懂,真是浪费了。”跟这个女流氓多说一个字,都能让自己的人生观跑偏多少啊?章玉叶在心里默叹,她闭上眼睛,不听精神病胡言乱语。薛金枝原本跟她meimei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她才不会管章玉叶的死活。这会儿看她躺下闭眼,对邵龙发过来的“想你了”三个字竟然无动于衷,心里暗暗纳罕,但是自己终究不是章玉叶,指手画脚的,估计这傻丫头也不会听?她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接着去干先前的活儿了,一边儿收拾衣服,一边儿忍不住对躺着的章玉叶说道:“说归说,闹归闹,你一会儿身体会流血,比来大姨妈还要多一些,记得垫上卫生巾!事后避孕药太伤身体,龙哥那个人也不像个主动戴套的,你自己最好从后天开始,服用长期避孕药,就跟吃饭似的每天晚上吃完饭你就吃一粒,这样就算他不带套——”“别说了!”章玉叶烦乱地打断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恨不得堵上耳朵。“你嫌我啰嗦,等你意外怀孕再去堕胎你就会后悔今天没有听你姐的话!”薛金枝嚷道,受不了她妹的蠢。“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我吃个鬼药!”章玉叶气得顾不上了,忍不住发作道,心情被她姐彻底搅得一团糟。第32章她极力避免将自己跟邵龙之间的事情跟俗套、跟规矩、跟习惯,跟所有的可以设计的、可以预期的东西划上等号,因为在她心里,她认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冲动,对她和邵龙都是。而既然是冲动,就能避免发生第二次。我在喜欢他,与克制自己之间,打了个败仗,为此我责备我自己,我也怪罪我自己,但我发誓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跟昨天晚上一样犯蠢了。章玉叶没有回复邵龙的微信,其实她有一刻想要将邵龙从微信联系人里删除,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敢。她本能地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太过得罪他,他虽然看起来稳重成熟,但是实质上跟个雄性毛驴八成没什么区别,只能顺毛捋,逆了他的意思,尥蹶子踢人的事情他九成九干得出来。我为什么要喜欢一头驴呢?她躺在床上,把头埋在被窝里,盯着被子的边儿满心奇怪地想。昨天晚上我其实真的想离开的,他说他也是真的只想请我吃顿饭的,我们都没有计划发生的事,可是那事儿偏就脱离计划发生了——为什么呢?难道因为我心里其实是喜欢他的吗?不能克制地喜欢?知道他有未婚妻也喜欢?难道因为他其实一直想的就是跟我睡,找到机会能够得逞了,就立马先睡了再说吗?她细细地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心情越乱,脑子嗡嗡作响,烦躁得她无法休息。偏这会儿她姐在她身后哼着歌儿,心情愉快轻松,她在极端的焦躁与痛苦中,想到薛金枝那天被人当街暴打,如果不是邵龙出手帮忙就要被当街扒光了,至今脸上被扇耳光的青肿都没消呢,可她偏偏就这么快乐?她听着薛金枝的歌声,越听,越是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也许,当个“废物”并不能让自己脱离痛苦?也许,当个她jiejie这样的“无心人”,才是最终的自我救赎之道?可怎么才能做到“没有心”呢?她跟她姐一个房檐下长大,想了半天她姐从小到大的表现,她们如此的不一样,她姐在她眼里,一贯就是疯疯癫癫的样子,精神在她看来都有些不正常。我变不成我姐,我姐也绝对不会是我——她身体很难受,坠坠的,沉重地痛,想到薛金枝说的吃了事后药之后会大量流血,她从床上起身,在抽屉里翻了翻,没有找到卫生巾。她拉开房门,想到楼下的抽屉里看看,楼梯下到一半儿,发现楼下的客厅静悄悄的,刚刚打麻将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都离开了。通常不是要鏖战到半夜的吗?章玉叶奇怪地想。她看见她妈手里拿着手机,坐在麻将桌子旁边,正在打电话。也许是给她现在的小男人吧?章玉叶琢磨。她mama现在的男朋友比郑娇娥整整小了八岁,是个没钱、没文化、没工作的三无人员,就一张脸长得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