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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江慈一眼,咧嘴露出个笑来,“和你一样。”伸手从西装袋里拿出一包烟来,李自自己倒了一根,又把烟盒子往江慈面前一送,江慈抬眼看着他,眼里神色明显是不解。“不抽一根吗?”李自倒是自来熟。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江慈对此深信不移,何况眼前这人又长一副猥琐样,那更加坚定了江慈心里的想法了。于是他摆摆手,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肺不好,不抽烟。”对方看他一眼,明显的不相信:“这么年轻,肺就不好了?”说话间嘴里已经叼上了烟,浓稠的烟雾从烟头处冒出,顺着空气传到江慈鼻子里。江慈做出个拧眉的动作:“小时候生过病,身体就不行了,所以现在也不抽烟。”“呵呵。”李自笑了一声,看了眼门口说道,“徐映让你进去。”他说完话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江慈,江慈一人站在泳池边上,想到徐映的话,他顿时觉得脑壳疼。百般无奈之下,江慈只好跟了进去。一进门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有几道目光往自己这边瞟,江慈抬头的时候却又没找到这些眼光的来源处。安柯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眯着,身上是一件白色西装,耳朵上挂着一个耳机,看样子是在听音乐。他这样子一派休闲,看来是对周围的事情不闻不顾了,江慈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眼神收回去,他踱着步子慢慢往前,耳边却传来那人的声音:“过来啊。”那是安柯的。江慈抬眼看去,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睁了眼,正以一副慵懒的神情看着自己,坐在他边上的徐映也转头朝自己看过来,江慈看见他笑了笑,示意自己走过去。呵呵。这是江慈心里唯一的想法。但纵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一张毫无瑕疵的笑脸走了过去,安柯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笑弯了,倒真是个笑意融融风度翩翩的样子。“徐映啊,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好兄弟?”他看着江慈,话却是对着坐在身边的人说的。“当然是了。”徐映答道。安柯继续笑:“那好朋友的东西是不是都不分彼此?”江慈站在一边,耳朵听得清楚,这安柯是个笑面虎,他看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好人,至少不是自己眼里的好人,现在这情况,江慈更是直接把“安柯”这名字拉进了自己的黑名单。徐映薄唇抿了起来,他眼睛往江慈那边一瞥,江慈感觉到对方的眼神,顿时送过去一个算上美好的笑容。他生得漂亮,这时候笑起来也是风情万种。聚会上不乏同道中人,这一眼看到江慈的笑,都默默在心里吸了口气。徐映却没反应,他眼睛回到安柯身上,出口的话冷冷清清:“那当然。”安柯得了回答,一双眼睛弯得更厉害:“那你的人是不是就是我的人?”“嗯,是的。”安柯端起桌上的酒杯,张嘴就往喉咙里灌,暗红的酒水从嘴角落了下来,顺着下巴流到锁骨上,他其实是个长得精致的人,皮肤白身子瘦,西装领口微微张开,这幅模样倒是美丽。身边有人眼睛都直了,最后却都默默收了回去,江慈知道这是因为安柯是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而自己却是个可以随便亵玩的。江慈保持着笑容,嘴角都有些僵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给我——”安柯把声音拉长,“玩玩。”“哇哦——”立刻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起哄。“可以吗?”江慈站在桌子边,看见安柯笑眯眯地转头对着徐映,徐映一张脸冷得可以,江慈倒不怕这人真的把自己送人,毕竟现在的自己身子好,脾气也温顺,徐映不至于现在就腻味。徐映坐在原地动也不动,安柯笑眯眯地看他,白皙的手捏着高脚杯,一双眉毛挑起来,江慈从他眼里看见了得意。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江慈心里默默念叨,再抬眼的时候发现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这边了,远处一直坐着的那人也从阴影里走出来,借着暗黄色的灯光,何阳伸长手腿,大大咧咧地往空着的沙发上一坐。他一双眼睛雄鹰般犀利,直接就把目光投到了江慈身上,江慈是个没心没肺的,这时候却也忍不住一哆嗦。☆、第11章意外他垂下眼睫,尽量不去和那人眼神接触,何阳脾气暴不怕死,当年可没少折腾自己,虽说现在的他和何阳没有接触,但这也不能保证这家伙就不会心血来潮找上自己。“在玩什么?”何阳嗓子跟个公鸭似的,话一出来就有人开始拧眉了,安柯被他截了话头,转身拿眼睛往他身上一瞟,嘴角一扬,说出来的话就带着满满的笑意了。“怎么这声音,昨晚野战伤着了?”“哈哈哈——”“呵呵。”“安少爷会说话啊~”边上一群人得了乐子,全跟着笑了起来。何阳面不改色,端起酒杯大口往嘴里灌,阴鹫的眼神黏在江慈身上,搞得江慈全身都不舒服,那感觉就像一条阴冷的长蛇缠在身上。“这是你的东西?”他瞥了徐映一眼,张口就不客气。被称为“东西”的江慈直挺挺站着,一张脸上唇角依旧上扬,表情无可挑剔。徐映摇摇杯子:“他是我恋人。”“哦——”何阳把声音拖得很长,眼睛一翻,看着徐映的眼神意味深长。徐映只是笑:“我的人当然也是你的人,可我的恋人却只是我的恋人,小柯,毕竟咱们的父亲母亲是不能不分的。”他这话是对着安柯说的,安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闻言呵呵一声,眼睛眯起来,活像只猫:“可我不介意叫你父亲爸爸,叫你母亲mama。”他舔舔嘴唇,继续说:“我可是很期待呢。”徐映跟着笑,把这件事情混了过去,一群人眼看没好戏了,顿时无聊地散去,徐映站起来,揽着江慈的腰把人带过来,他嘴唇和江慈耳朵贴得有些近,清浅的呼吸磨蹭着人的耳朵,又痒又暖。江慈听见他低声的话语:“好好表现,做个优雅的恋人,让那人知道自己是没机会的。”江慈了然,看了阖着眼睛的安柯一眼,原来自己今天是过来做挡箭牌的啊,或者说应该是替死鬼?挡箭牌也好,替死鬼也罢,江慈不是个喜欢悲天悯人的,这时候笑着坐过去,心里已经打好主意,决定做个完美的恋人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