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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泪水,脸上的泪痕,但见那人又一阵哽咽,泪珠滚落下来。这样的他,让吴文轩无措,却不知该拿什么言语去劝慰,最后只得吻上他的眼,而后脸,再然后到唇,将那苦涩的泪水吻入自己肚中。庄晗哭的更厉害,吴文轩听的心酸、看的心疼,此刻,他听出这哭声在向他控诉,庄晗这么久过的并不是很快乐。这样想着,吴文轩捧住庄晗挂满泪痕的脸,说:“对不起。”说着眼泪落下来,滑过脸颊,印出水痕。庄晗这下从委屈的哭,继而转为撕心裂肺的心疼,他哭着道:“吴兄,不要哭,晗晗也不哭了,我错了,你不要哭……吴兄……”吴文轩忍住泪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庄晗再也不敢哭,紧咬着嘴唇,脸上挂满泪痕,双眼肿的跟铃铛似的,身子在微微打颤,窝在吴文轩怀中低低的抽泣。吴文轩抱着他,倒在床上,感受到他那微微发抖的身子,苦笑一下,说:“傻瓜。”渐渐的抽泣声小了,最后庄晗便真的停止了哭泣,只是也不说话,窝在吴文轩的怀里,乖巧的如一只猫咪一般。两人相继无言的躺了片刻,吴文轩轻轻的问道:“好受点了吗?”“嗯。”庄晗的嗓子都哭哑了,他用软软的略微暗哑的嗓子小声唤道:“吴兄……”“晗晗,我在。”吴文轩急切的坐起身,顺便将庄晗也推起,看着他道:“有何吩咐,吴兄愿为你效劳。”庄晗看着他,吞了吞口水,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道:“我饿了。”说完低下头,红了耳根。吴文轩愣了下,而后干笑几声,忙冲外面喊道:“准备饭食。”而后看向庄晗,宠溺道:“是吴兄疏忽了,忘了你此时是两个人。”庄晗看着他,眸子温润起来,四目相对,沉默许久,方才开口道:“看在孩儿的面子上,这次暂且信你一回。”吴文轩神色一顿,而后一喜,扑着抱住庄晗好一阵猛亲。庄晗白玉一般的脸颊,瞬间扑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愤愤道:“只此一回……”吴文轩重重的嗯了一声。“启禀皇上,饭食已经备好。”云儿回禀道。庄晗看了看,吴文轩道:“我们去用膳吧。”下了床,拉着他的手,走到饭桌前,一股香味飘来。坐下,吴文轩拿眼看着他道:“我喂你。”庄晗看着他,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吴文轩语塞。自家皇后这是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不用你喂!庄晗低头吃自己的,吴文轩见他吃的香,脸上也有了笑容,笑了笑,很是欣慰。吃饱喝足,困了,庄晗躺在床上睡着了。吴文轩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看了许久,才暗叹一口气,低低的自语道:“晗晗,你受委屈了。”以前是,现在亦是。不过,不能再让你委屈下去了。☆、第93章皇后不傻秋风起,夜凉如水。有风从窗子闯入,吹动了那暗淡的烛光,也使得帐曼轻轻飘起来。吴文轩起身,走到窗前,关上窗子,站了一会,披了长袍坐在书桌前,铺上白纸,慢慢研磨,而后看了片刻,方才提笔在那白纸上一笔一笔勾勒。很快,纸张上满目的木棉花,那鲜红的花海中出现两个男子,其中一名男子虽身穿男装,却被喜帕遮头,只露出一截下颚的曲线,另一名男子抬手正欲要掀开喜帕……吴文轩又提笔,在那掀喜帕的男子脸上,描了几笔,添了神情。那是一张洋溢着幸福的面容。而那面容的模样是他本人。木棉花四处飘散,铺了一地,落在衣衫,美好的耀眼。只是看不见那喜帕下男人的面孔是喜是悲……最后提笔附名为。画完,待墨迹干后,吴文轩卷起收好,放在书桌上。翌日,庄晗醒来时,已经不见了吴文轩的身影。“云儿。”他低唤一声,道:“皇上什么时候走的?”云儿回道:“回禀娘娘,今早天微明就走了。”庄晗淡淡的哦了一声。穿衣下床,洗漱用膳之后,走到书桌前,他才看清那上面放着一卷画。打开来看,庄晗的神色是凝滞的,停留在那画上许久许久……云儿和祈安在一旁瞧着,皆心里暗想:万岁爷到底画的什么?让皇后娘娘看的这般入神?甚至……略微悲伤?许久,庄晗轻叹一口气,将画收好,脸上的表情恢复常态。……退朝之后,吴文轩让人摆驾昭阳殿。宫女、太监们见皇上突然驾到,皆有些惊慌失措,吓的跪了一地的人。各个心里琢磨着:哪股风把皇上给吹到这里了?宁诗涵也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平静,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吴文轩淡道:“平身。”站在那沉默了片刻,对其他人道:“其他人都出去,朕要和宁美人单独坐一会。”“是。”宫女太监们行礼欠身退下,只留祈福在一旁。宁诗涵站在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吴文轩环视殿内一圈,而后视线停止书桌前,走过去拿起桌上一本书籍,是一本记事杂谈的书籍,随手翻了翻,而后丢在桌上。转身走了几步,又看了看这殿内,最后视线停留在棋盘上,略微挑眉,问道:“你喜欢看书、下棋,除了这两样还有什么?”宁诗涵垂首道:“回禀皇上,臣妾只喜欢这两样,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吴文轩点头,道:“看出来了。”走到棋盘前,坐下,“和朕下一盘棋,如何?”宁诗涵略微一愣,随后道:“臣妾却之不恭。”说罢欠身落座,坐在吴文轩对面。两局下来,两人皆是一赢一输,吴文轩弯起嘴角笑了笑:“宁公子,棋艺不错,朕很欣赏。”听的“公子”二字,宁诗涵的脸色立时煞白,欲要起身下跪,吴文轩制止住他,道:“哎,不必惊慌,坐好。”“皇上……”宁诗涵惊慌唤道。吴文轩朝他笑了笑道:“无碍,你和你父亲花了那么多心思,无论是喜好还是容貌皆和寒儿一样,不就是为了吸引朕吗?”这话他说的毫无任何怒意。宁诗涵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朕有断袖之癖之事,你们既然知道,又这般用心,若是看不出你是男子,岂不误了你们的一片用心良苦?”宁诗涵脸色煞白,一言不发。吴文轩又道:“朕册封你为妃如何?至于你父亲,现在是虚位,并无实权,等你封妃之后,再说任职的事情,不知你意下如何?”这话听起来像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