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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在他身下挣扎着挺起腰,鲤鱼打挺没挺成功,反而被百里鸣岐以体重优势彻底镇压回去。老旧的竹床被晃得吱吱嘎嘎,没一会儿,那种由唇齿纠缠带来的酥ma感退去后,最终变成了疼。没错,疼……太他妈疼了,这丫是要吃人啊!无是非觉得自己再不挣脱出来很可能会被咬断舌头而死。他猛地抬起腿朝百里鸣岐腹部踹过去,后者下意识想压住他,但是还是被无是非提到侧腰,他手下一松,被直接踹进床里面去了。无是非趁机从竹床上滚下来,掉到了地上。他往旁边用力呸两下,爬起来就要踹死百里鸣岐,却发现他情况有些不对,他只伏在墙角一个劲喘,嘴里在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水”……之类的词……联想到百里鸣岐之前的行为,无是非额头上蹦起数根青筋——丫只是……渴了?!无是非深吸一口气,收回几乎踩到百里鸣岐脑门的脚,一把拽过床上的内袍出去了。他将袍子往雨里张开,等袍子吸饱了水,再拎回来。百里鸣岐被粗暴地掰成仰面朝上的姿势,无是非也顾不上会不会呛到他了——他恨不得给他点亏吃吃呢——他直接就将袍子里的水往他嘴里挤。百里鸣岐是真渴了,嘴唇碰到水就急切地吞咽,还本能地抬手抓住袍子往口中塞,无是非抓着袍子往回扯,还得警惕他把自己衣服给吃了。如此来回两次,百里鸣岐终于不再要水喝,无是非把袍子里剩下的水拧进自己嘴里,漱漱嘴狠狠吐掉,然后黑着脸把湿透的袍子撑开,架在火上烤。他警告自己不要跟病人计较,给百里鸣岐盖好衣服,无是非便蹲在离竹床很远的地方,他盯着床上那个失去意识陷入沉睡的人磨牙——要收拾他,至少等他清醒之后再说。第40章委员长哪里不一样?洞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他缩在角落里抱住自己,听着雨声打盹儿。百里鸣岐身上的温度退下来了,也喝过了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才对,无是非便稍微放下心来。人没心事之后就容易犯困,更何况大雨和闷雷最为催眠,他听了没多久就迷瞪起来,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是也没睡得特别安稳,山洞里避风,却并不完全保温,无是非一直醒醒睡睡,总觉得看见的东西也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比如凌晨时,他突然看见有人背着光从山洞入口处走过来,走到他面前,无是非像被鬼压床了一样,身体动不了,所以只能看着那人离他越来越近。对方穿着一身白,由于他没睁眼的缘故,无是非看不清他的脸,对方走到他面前后轻轻捏住无是非的下巴,然后低头亲了下来。这个梦质感太过真实,结尾有些模糊,无是非一下就被吓醒了,他狠狠打了个喷嚏,睁开眼便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个穿白衣服的人。这人当然就是百里鸣岐,对方已经穿戴好衣服,风纪带系得整整齐齐,也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了。……果然是做梦了吧。无是非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被压麻的右腿,从地上爬起来:“哟,委员长,气色不错。”百里鸣岐是气色不错,昨天晚上真气逆行脸色差得像鬼,现在倒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像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无是非觉得无需试探,百里鸣岐肯定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那时都神志不清,更不用说过了一晚上之后的现在……所以他现在不能以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理由弄死他,就只能日后慢慢找补回来,百里鸣岐,就等着倒霉吧。“嗯……”百里鸣岐被问着许久,才含混地应了一声,他看无是非一眼,微微移开视线:“吃东西吗。”无是非听到吃的来劲了,急忙应着:“吃吃吃……你早晨出去了?”“嗯。”“不会去找吃的吧?”他刚问完就看见百里鸣岐捧在手里的一片大叶子,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包着什么。但是无是非一夜没吃东西,早就饿扁了,也不等百里鸣岐回答,便直接走上去抢过来。“……”无是非把叶子放在地上展开,抬头瞥百里鸣岐一眼:“怎么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百里鸣岐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无事,这些是在附近找的。”无是非的注意力就重新放在食物上:“怎么说无毒?”“我见有鸟雀啄食,之后并未产生异样,所以推测无毒。”“你还蛮聪明的嘛……哦不对,你本来就很聪明。”无是非赞他几句,拿起大叶子上放着的一枚红果子,放进嘴里“咔嚓”咬了一口,红果汁水饱满,口味清甜,无是非忍不住眯起他那双桃花眼:“味道真不错……委员长,过来一起吃啊。”百里鸣岐犹豫了一下,坐到无是非身边,后者忙着抓那几颗不知名的果子吃,也没注意百里鸣岐在做什么。只是他磨磨蹭蹭半天也没伸手拿叶子上的水果,令无是非深感疑惑。“你怎么了?”“没怎么。”无是非不相信地哼道:“你都不吃东西,还说没怎么?”“不饿。”“咔嚓。”无是非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嘻嘻笑道:“你难道怕再吃错了东西,跟昨夜一样?”百里鸣岐突然瞥向无是非,凤眼里锐利的光藏都藏不住:“昨夜?我昨夜如何了?”无是非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远离百里鸣岐,但是他做完这下意识的动作之后又觉得莫名败了气势,遂理直气壮道:“昨天晚上你吃了草汁之后,真气乱窜,差点小命不保。要不是老子见多识广,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你现在恐怕都去见阎王了。”“……”无是非说完就不理他,咔嚓咔嚓吃了很久水果,却见百里鸣岐还在发呆,忍不住推他一把:“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在状态吗?总是反应慢半拍,跟被夺舍了似的。”百里鸣岐深吸一口气:“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什么叫“这个”?除了这个,他跟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无是非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红果扔进嘴里,但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百里鸣岐想说的到底是什么,问他他就沉默下去,搞得无是非有些罪恶感。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昨夜……我确实行岔了真气,不过情况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凶险,那些草木浆液所蕴含的灵力冲进我奇经八脉,没有伤害到我,倒是,将经脉拓宽了一些。”无是非听后笑着拍拍手:“那真是可喜可贺,这样一来,就算找不到什么秘境,我们也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