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快穿之反攻你怕不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子中央一撮歪倒的红缨,一声请安过后便安静地跪伏在了地上。

夙玉简单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此人名叫李义,今年二十五,原本只是宫里一个做杂役的小太监,后经户部侍郎何云青提携,如今在御书房做副总管,别人原本就对恃宠而骄的何云青颇有说辞,自然不会对他提携的人有什么好脸色,可谁曾想他上任之后,行事手段竟一点也不比何云青差,甚至在有些方面比原宿主聪明得多,八面玲珑却慧而不显,在原宿主落难后,混得更可谓是如鱼得水。

思及此,夙玉不经抬眼多瞥了他几下,如果不是知晓他的本性,偏他这一副畏畏缩缩、毕恭毕敬的模样,或许还真能骗倒自己。

他端起杯子本想饮一口水,却不想刚才的温水到此时已经凉透,放下杯子,见他仍跪在地上,不觉嗤笑出声:“李大总管公务缠身,怎的今日抽了这闲空到我这喝凉茶?”

跪在地上的李义听到这话,笔直的肩膀微微一缩,然后怯怯开口:“儿子不孝,最近确是被事务缠身,没能来探望您,但儿子已经在竭力想办法救干爹出去了,只要再过些时日……”

不等他说完,夙玉便打断了他,只见他红唇微勾,将锁在他头顶的视线偏移:“不必了,我在这住得挺好,李大总管如果没有别的事,还是先请离开吧,毕竟人多嘴杂,我可不想再多个什么结党营私的罪名”。

此次何云青因贪污入罪:户部侍郎贪银财千两,敛郊外良田万亩,甚至偷偷在京城中收购商铺,其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群臣联名上奏,皇上震怒,赐杖刑五十,找人将何云青阉了,然后关在这皇宫偏院,意味终身软禁。

啧,一盘死棋,凭他一个太监副总管能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李义霍然抬头,言情悲戚动容:“干爹!儿子真的有办法,干爹听我说,征西大将军马上要回京了,我已经买通了他身边的小妾,大将军为人豪爽,耿直正义,最见不得污蔑肮脏的行迹,待我将证据呈给将军,他定会为干爹平反的!”

夙玉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和嘴角的胡茬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李义见他有所动容,跪移两步,上前道:“儿子知道干爹行事虽张扬了些,可绝不计不会有谋反之心,那些意图将干爹置之死地的人才是真的该死!干爹放心,征西大将军在边疆屡立奇功,此次回京定是水涨船高,况且皇上敬重将军,定再不会听信那些小人的谗言!”

说了这么多却只见夙玉反应淡淡的,李义有些奇怪,却不放弃,而是哽咽道:“当初若不是干爹提携,也不会成就今日的我,还请干爹给儿子一个机会,好好报答干爹的知遇之恩!”

夙玉黯淡无神的眸子动了动,抬手制止了李义的叩首。

他张了张嘴,喉间一阵酸涩哑然,俨然是一副失意之相,平复半晌才又道:“我此次受刑……深遭打击,就算这次平反,以后也不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叫我如何自处于世间!”

李义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安慰道:“干爹莫要丧气,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万事都好商议”。

夙玉轻抬眼睑看了看他:“难为了你一片孝心”。

“为干爹做事天经地义”。

夙玉眉眼间冷气散去,复回温暖:“我如今不过十六年纪,你比我大了整整九岁,一口一个干爹倒叫得我不好意思,不如以后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吧”。

李义抬头见他不染眉粉的脸庞笑得纯粹烂漫,俨然一副孩童之态,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之前的冷淡,是因为受刑禁不住打击,也难怪,想开后便不再纠结:“干爹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与年龄无关……”

李义没说完,又被夙玉打断,只见他含水的杏眼中透露出些许失望:“难道你是瞧不起我,不想与我以兄弟相称?”

李义一愣,对他的阴晴不定有些把不住,汗颜道:“干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夙玉抬手安抚了一下他眼角的乌青,怜惜道:“贤弟果然深明大义,是个会体谅人的,也难怪会在皇上面前那么露脸”。

李义到此时跪在地上已是冷汗直漱:“此乃托、托兄长之福”。

“别紧张,我没有怪你,你做得很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夙玉拍拍李义的肩膀,随后直起身子,眸子飘向窗外盛开的朵朵桃花,原来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严冬已经过去了,百花盛开,万物复苏,真是个不错的季节。

“好了,我也累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说话间,夙玉并没有再低头看李义一眼。

而李义却是禁不住抬头仰望着面前的少年,才不过短短一个秋冬,他就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认识他了,依旧是那妍丽的姿容、挺拔的身姿、阴冷古怪的脾气,却好似少了些之前的骄纵,畏缩的言语间却又带着几分犀利。

事情发展变化地让他有些惶惶不安,原以为将他丢在此处,以他的性子必会心生怨念、变本加厉从而徒惹灾祸或者是意志消沉、自生自灭,但不管是怎样的变化,都不会是现在这副收敛锋芒而暗藏棱角的样子。

“怎么,贤弟还有什么事吗?”

夙玉自然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却一点也不介意,反而翩然一笑,露出些许风度。

“啊,没有没有!”

李义连忙收回视线,看着他无害的脸庞,心里竟陡然慢了一拍,真是见了鬼了。

不再多言,夙玉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李义明了,慌忙拱手离开。

夙玉见他的身影一直出了院子,这才收回视线:“也难怪何云青想要这李义不得好死了”。

此人实属jian诈狡猾且虚伪至极,刚才一番言论明面上是处处为何云青着想,态度恳切、殷勤,但实际却是在无形诱导他与征西将军勾结,更引他向谋反的道路上走。

夙玉脑海里飞速运转着,联想到此次的突然入狱,更是疑点重重,何云青虽贪财,但凭他一个小小户部侍郎,要从何去贪这么多的钱财、良田?而又有何人敢将京城商铺暗自转接给他一个小小四品官员?相比这些,最为奇怪的是,那么多大臣联名,皇上竟都没有将他赐死,仅仅是因为之前的那点恩宠?很明显不是,那还会因为点什么呢?

夙玉粉白的小脸纠成一团,颇有点伤脑筋,摸了摸裆下的蛋蛋,唯有这一点还让他有点欣慰:“虽然缺根筋,但好在还有药可救,没蠢到完全断送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生活”。

他转身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折腾了一会,却只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小盒子里找到了几块玉石,叹了口气,扶墙坐下:“现在想出去就只能靠你们了,但愿那些奴才不识货”。

找了块锋利的尖石磨了磨,这才开始开工。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