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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点头,就接受了这么一个事实。卫东见此,安心的同时倒对沈澜有点地看,对自己的决断也更为得意。这样窝窝囊囊的主子,能有多少前程?幸好他走的早!第十四章:仇人又是一年夏天,牧叶低头认真地收拾了沈澜书案上的笔墨,忽而发现书案上有一篇已经完成的策论。他翻了翻,不由眼露几分笑意:公子怎么将今日这功课漏在这里了?往日里沈澜做事都很是妥帖,难得竟然出了这么个错漏,真是。他略略一整理,眼中神色柔和舒缓:幸好还来得及。殿中布帘拉开,又有一个太监捧着清水进来,正是沈澜身边近侍的另一个太监周期。牧叶冲着周期招了招手:公子将功课落在书案上了,我得到正殿走一趟。你且先在这收拾了吧。周期不同意:外面太热,你一直都在这殿中,还是我去吧。省得热着你了。牧叶袖了那策论就要走:你已经在外面转了一趟了,还是趁着这冰盆的凉气还在好生在这边歇歇,我去就好。周期见牧叶已经拉开布帘走出内室,只得摇头,开始收拾。沈澜不得端妃看重,与三皇子殿下的关系也只是一般,更没有多少银子打点,所以这冰盆虽是按着份例,但其实根本不够用,他们都得节省着来,只在沈澜在的时候才会用一小盆,等到沈澜离开就要收起。就这么一点凉气,又能凉快到哪里去?牧叶出了内殿,不过须臾间这热浪就一波接着一波往人身上冲,他压了压体内自动流转的内息,任由自己的脸被蒸红。他顺着沈澜惯常的路线走,速度不断加快,在无人的地方根本就见不着他的身影,只有那么一道风飘过。沈澜虽然走得有些远,但牧叶的速度很快,不过离着十丈的距离牧叶就听到了沈澜独特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沈澜的身影便出现在牧叶的眼中,他收了轻功,放慢脚步,只比沈澜就快了那么一星半点。远远地看见竹殿殿门的时候,牧叶就追上了沈澜。沈澜见牧叶过来,眼中带笑,问:你怎地过来了?他视线在牧叶身上转了一圈,落在牧叶额头上的细汗,虽然知道牧叶本事,但眼底还是泄露了些浅浅的心疼。牧叶脸上笑意盈盈,却依旧礼数周到,他先是行了一礼,从袖底掏出几张折叠得整齐的宣纸,双手递到沈澜面前,才解释道:公子,你将今日的功课落在书案上了,奴才瞧见,就赶紧给你送过来。沈澜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牧叶,只顺手接过那些功课,也笑道:好了,这功课送到了,你快回去吧。别热着了。尽管知道牧叶根本就热不着,但见他这副模样,沈澜还是心疼了。牧叶笑着点点头:奴才晓得的,公子快去吧,莫要误了时辰,惹先生生气了。沈澜轻笑,却也先转身往殿门走。牧叶放下拱起的双手,站在原地看着,待到沈澜身影消失在殿门后,他才要转身离开,视线不觉轻轻一瞥,立时便愣怔在原地,双手紧握,双眼森冷如冰刃,浑身杀气四溢,遍布天地的热气一扫而空,仿佛一瞬间入了寒冬,冰冷刺骨。那个人虽然年轻了许多,但他死也不会忘记,那个人就是那一群人中的一个!他记得他那张脸,那双眼!是他没有错!就是他!牧叶整个人钉在了地上,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小侍卫,看着他那张可以称得上清秀的脸,几欲作呕。他站了好一会儿,甚至已经引起了守殿侍卫的注意,频频看向他,甚至低头轻声说话,牧叶才算是反应过来,勉强转了视线,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转身就走。离开,离开这里,他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控制住,不能失控,一定要控制住,一定不要失控,不能连累了沈澜!他不住地告诉自己,要克制,不能再这里失控,不能出手,至少不是这个时候,不是这里。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直到远离了竹殿主殿,拐进一处人迹罕至的角落,跃上一株大树,盘膝而坐,极力平复体内横冲直撞的内息。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牧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这才睁开眼来。他的双眼依旧森冷,浑身气息依旧凛冽,但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体内汹涌奔腾的内息一如往昔安分,就是静脉有些损伤,日后要渐渐调补,近日却是不能动武。也好,等他细细谋算了再来一一清算!谁也别想逃掉!牧叶手搭在树干上微微一用力,整个人像叶子一般轻飘飘落地,他拍了拍身上衣物,寻道返回。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就收敛一分,眼中的森冷也就聚拢一点。待到周期见到牧叶的时候,已经全无异样了。不,或许有所不同,但他根本看不出来。牧叶根本不曾声张,行事说话也都与平日无异,但尽管如此,还是被沈澜看出了些端倪。沈澜本是要直接出宫的,但当牧叶如平日般送他出宫的时候,他却只是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牧叶,眉关紧锁,不发一言。牧叶迎上了沈澜的视线,也直直地注视着他,半响才对着沈澜见礼,催道:公子,你该出宫了。沈澜看着牧叶,依旧不作声。那边的齐暄正要离开,照例用余光扫视了沈澜所在的位置,却见得沈澜有些愠怒的样子,也微皱了眉,手上动作渐渐放缓。齐暄身边的近侍见状,也很有眼色地放慢了手中的动作。齐暄不走,穆谙棋和张霆自然就更是放慢了动作,但他们看着沈澜的目光,带上了不满和嫉妒。沈澜没有看齐暄那边,只低垂了眼睑,对着齐暄所在的方向一拱手,率先离开。牧叶见状,连忙拎着沈澜的书箱跟上。见沈澜离开,齐暄也不再拖延,随意拢了拢案桌上的书籍,等着那近侍收拾妥当,站起身也走了。沈澜沉默地走在前面,速度极快,不发一言。牧叶知道,沈澜这是有些生气了。他本应该说些什么,就算仅仅那么一句也好,他说了,沈澜就不会生气了。但他就是不想说,他什么都不想说。远远望见朱红的宫门,沈澜忽然停步,也不转身,只道: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非要自个儿生闷气?牧叶不搭话,只站在沈澜身后,视线锁定着地面。沈澜等了好一会儿不见牧叶搭话,低声轻轻一叹,跨步往前。牧叶紧了紧拎着书箱的手,悄然跟上。直到沈澜出了宫门,进了沈家马车,他们二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沈澜上了马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