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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瘦,以后三餐我得盯着你才行。”江澄彻底没了声。姜朗旻跑完了步,洗了个澡后一身舒爽地来到酒柜前,非常有兴致地给自己调了杯酒。新邮件从邮箱里跳出来,他一边喝酒一边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即使酒的度数不算低,也并能让他嘴角的笑容多一点温度。“有意思。”他低喃了一声,随即将定位软件调了出来,图上的红点依旧在原地闪烁,左上角上显示的经纬度,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姜朗旻的呼吸略微一滞,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姜朗旻看着来电显示,内心并不想接。但对方显然是料定了他在,锲而不舍根本没有挂的打算。他数着声,在最后一响时,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小旻,我听说东西做好了。”谈不上熟悉的声音传来,姜朗旻不甚热络地说道:“是的。”“配套的疫苗呢?”姜朗旻换了个姿势,半垂着眼:“自然也好了。”“那计划可以实施了。”姜朗旻嗤笑出来:“叔叔,你这是通知我呢,还是征求我的意见?”姜晟航声音终于缓和了一些:“小旻你知道,我们等不起了。”姜朗旻喉的结动了动,终于把眼底腾起的怒火按捺了下去:“你们……小心一点。”他不等姜晟航回答,兀自挂了电话。屏幕上的红点依旧在闪烁,姜朗旻静静地看了片刻,终于没忍住,把手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向了电脑。“妈的!”作者有话要说:啊,为什么总是赶不及!!!!!!第90章第九十章静海早高峰的地铁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是进了压缩罐头,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被挤压得一点不剩,上下地铁恨不得不用自己走,人流会把夹杂在其中的个体一起卷出来。这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日复一日乘坐地铁的人在麻木中占据了自己一点点的空间,即使是有人打翻了一瓶矿泉水,他周围的人也不过是微微侧了身,没有激起任何涟漪。只是实在避无可避,踩在水里的人,皆是对矿泉水的主人投以了鄙视的眼神。带着太阳帽的男人不停地道着歉,却也并没有要收拾残局的意思。水慢慢地蔓延开,以太阳帽为中心,周围不少人都踩在了积水里。那一滩水渍一直到早高峰临近结束的时候才有清洁工来收拾,周围已经被踩出了不少脚印,或深或浅地印了一地。清洁工嘟哝了一声,还好只是矿泉水,倘若是豆浆咖啡之类,就更麻烦了。水渍被三两下拖开,掩盖上那些大小不一的脚印,当地铁又一次开起来时,地上已经干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七天换了三辆车,姜朗旻却从来没有出过大楼,十来个人轮流三班倒,除了陆临江都有些心浮气躁。这几天下来,别说徐思晨三个,就是隔壁大队临时调来的,都发现了陆临江的不对。监视实在是个很无聊的活,陆临江顺理成章地成了打发时间的话题,小分队来回地把他八了几回,最后一致认定陆队长有情况。情况的具体内容也并没有耗费八卦群众多少时间,他们来监视姜朗旻的原因陆临江并没有隐瞒过,几个刑侦大队的骨干充分发挥了专业精神,推理做得非常漂亮——陆队长应该是复合了。唐华对这个结论非常不可思议:“不应该啊,江澄也太好脾气了吧?”调来的潘佑泽比唐华资历少老一些,曾经和陆临江合作过,他啧着舌问:“没搞错吧,陆临江不是不喜欢男人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两人对视了一会,同时摇了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徐思晨盯着监视器,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更不可思议的,难道不是当年陆队结婚的时候我们是单身,他离婚了,我们是单身,现在眼看着他又要复婚了,我们还是单身这一点么?”面包车里瞬间落针可闻,这个事实让三人小分队觉得人生无比灰暗,一时谁都不想接话,连八卦也没了兴致。直到潘佑泽阿嚏了一声,打了个巨响无比的喷嚏。唐华抹了把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潘警官,您能注意点吗?你这口水喷得都够我洗脸了!”潘佑泽不好意思地抽了张餐巾纸递过去:“来不及来不及,下回注意。给你擦擦!”徐思晨坐在后面,非常幸运地没有被喷到。她捂着嘴看了看潘佑泽,又看了眼显示屏:“最近感冒的人好像很多啊。就你刚才打个喷嚏到现在,就这楼里出来的,起码就有五个人打喷嚏了。”潘佑泽擦干净了鼻子:“我前天相亲,对方是市医院的护士。据说她们呼吸科忽然爆满,原本我还想约她去看电影的,结果她出来吃了个饭就回医院加班了。她当时已经连着上了二十四小时了,出来跟我吃饭还是特地请的假,算是中场休息。”“不是吧,那么夸张?”唐华问道。“何止,据说上周三,她们科里忽然来了十几个发高烧的,总共就那几个空床位,呼啦啦一下全满了,当晚就有三个进了重症监护。”唐华听得神乎其神:“这么夸张,最近是流感病毒卷土重来?”说话间潘佑泽又打了喷嚏,只是这次好歹记得用餐巾纸遮挡了一下:“当然夸张,好像已经报到疾控中心去了,但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传染病,反正跟我相亲那会不知道。啊,说起来小刘让我小心来着,我这不是被传染了吧!”唐华嫌弃地看着他:“你脸上风sao得比陆临江还厉害!”潘佑泽不为所动:“你这是嫉妒!小刘人美心善,我马上就脱单了,一定能赶在陆队复婚前跟你们划清界限。”徐思晨、唐华:“哼!”陆临江盯了一晚上,难得白天不用出门,他睡到中午就醒了过来,江澄并不在卧室,他随手套了件衣服。一进餐厅,便看到江澄背对着他,低着头大概在玩手机。陆临江放轻了脚部走过去,冷不丁把头埋到了江澄的颈间:“怎么跑出来了?”江澄吓了一跳,但很快放松下来:“我先出来做个饭。”陆临江不高兴地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都说了,让阿姨来做。”江澄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笑着往旁边躲了躲:“很快的,而且阿姨一般晚上来,我白天没事,做就做了。”陆临江轻叹了口气气,不再与他争论:“看什么呢?”“教授写的信。”江澄说道。陆临江从后面搂着他:“看出什么来了没?”信虽然写的很长,但陶敏行在信中只叙述了自己最开始发现数据有问题的经过,他起初以为出问题的数据只是因为珞珈在实验时,由于各种不可避免的误差而产生的正常数据偏移,但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所有的数据,即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