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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当耳旁风就好。两人一头扎进实验室里,除了必要的吃饭和休息,几乎就没有出来过。得益于江澄前期的充分准备,实验一路都很顺利,很快垓莫尔的第一组复制三联码就完成了突变,此时不过用了一个星期。江澄和姜朗旻皆是熬成了熊猫眼。姜朗旻看着那点成果,神色肃穆的从笼子里抓出一只白鼠来:“就是你了!为了我的大业,牺牲一下,如果成功了,你就能名垂千史,后世……”江澄估计姜朗旻是真累了,否则平时除非必要在实验时不说话的他不会那么多话,更不用说一半都是胡话。“后世……算了,后世也是做白鼠的命。”姜朗旻一边说一边把病毒缓缓地推进了白鼠的身体,随后单独放进了一只鼠笼。他又抓了一只,注射了同样量的病毒后,把这只放回了鼠群里。“不出三天,就能知道这组有没有成功了。”姜朗旻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才想起来地问道,“郭俊毅这几天怎么样了?”两人实在太忙,姜朗旻从研制疫苗开始就不再关注实验室意外的事,直到第一阶段完成,他这才想起来研制疫苗的出发点。“还好。”江澄每天趁着吃饭的功夫会关心下郭俊毅的情况,事实上也不需要他主动问,陆临江每天都会将郭俊毅的情况发送过来,“体温一直维持在三十九上下,偶尔会跌破三十九,但是很快会升上去。”“我明天早上想先过去看一下郭俊毅的情况,然后再回实验室来。”姜朗旻一听就知道江澄在担心什么,郭俊毅用了这么久的药,只能维持在用药第一天的效果,很可能是药效只能维持这一情况,当然还有一种更糟糕的情况,就是在药效的刺激下,病毒开始变异了。“理论上还有十五天。”姜朗旻看着江澄,“他能撑过去的。”事实上如果郭俊毅不是在隔离病房里,恐怕这会就熬不过去了。持续性的高体温已经让他疲惫不堪,越到后期抗病毒制剂的效果越不明显,当初他还能欢快的自己把饭吃完,而一个星期后的现在,他只能吃半流质了。他眼中的神采也一点点的消失,江澄去看他的时候,郭俊毅正在半梦半醒间,整个人处在一种迷离状态。“体温持续性不降,抗病毒制剂在每次给到三十毫升之后就开始不再有明显效果了。”任立飞说道。江澄神色凝重地看着病床上的郭俊毅:“减量吧,恢复到十五毫升,不用再多给了。在疗效不明显的情况下,再大剂量的给药,恐怕会加速病毒变异。”任立飞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们那边进度怎么样了?”“第一组突变完成了,保守起见,我们正在做大鼠实验。但是郭俊毅可能等不了,我们会加快速度。”江澄看着郭俊毅这一周的病历,微微皱起了眉头。任立飞见他对着病历一声不响,问道:“怎么了?”“……没什么。”尽管这么说着,江澄脸上的表情却远不是这么一回事。任立飞以为他是对自己的治疗有什么意见:“如果你觉得我这里的治疗有什么问题的话,尽可以提,一切以治疗郭俊毅为前提,不用有太多的顾忌。”“不。”江澄知道对方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抗病毒制剂的疗效,对于我自己预估的,偏差太远了。”可这抗病毒制剂终究没有经过实验,仓促之下就用在了郭俊毅身上,以目前郭俊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良反应来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任立飞知道这抗病毒制剂的来源:“说实话,如果不是有这个抗病毒制剂,恐怕郭俊毅即使能坚持到现在,情况恐怕也会更糟糕,激素的大量使用,即使他能熬到疫苗出来,后遗症也不会乐观。更何况,他现在虽然也不够好,但那是对比健康的情况,如果对比其他感染垓莫尔的病人,他情况已经好得太多了。”“病毒研究的过程,总会有各种意外,大自然中的无冕之王,并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征服的。”任立飞拍了拍江澄,“江澄,你真的很不错了。别再给自己压力,我们会努力帮助郭俊毅坚持到你们研制出疫苗那天,你和姜朗旻博士,努力去做就好。”任立飞临近花甲的年纪,穿着防护服工作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他仍每天坚持去隔离病房里为郭俊毅做检查,录入病历。有些人,即使是看多了生死,也从不随意屈服于生死。江澄把郭俊毅的病历复制了下来,走出疾控中心的时候意外见到了等在外面的陆临江。他大喇喇的把车停在路边,站在副驾驶边开着车门看着他。“你怎么来了?”陆临江快速地对着他招手:“快!交警大队的贴条快贴过来了!”陆临江后面不远处果然有两个交警在查违停,江澄只得快跑了几步,由着陆临江把他推上了车,然后一脚油门溜了出去。江澄看了眼后视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们不是同事么,打个招呼就行了吧?”陆临江看了他一眼:“交警大队铁面无私,逮一个贴一个,不分内外人。”江澄皱着眉头看他,陆临江这才说道:“好吧,怕你不上车。”江澄:“……”车平稳地往郊区开去,车里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江澄习惯性的拿出了手机开始推演剩下的实验步骤,估算着能不能尽可能的缩短时间。他神情专注的看着手机,陆临江趁着等红灯时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居然就没挪开视线,直到后面的车鸣笛才发现已经换了绿灯。江澄的思路被一长串的鸣笛声打断,他抬头看了眼:“怎么回事?”“都该挨罚了吧,此路段禁止鸣笛。”看着原本停在前方,此刻已经相距百米的小车,江澄:“……”糊弄过去的陆临江偷偷松了口气:“说起来,我以前好像没有接送过你。”江澄觉得今天的陆临江哪哪都透着点古怪,他无意去把过去那点成谷子烂芝麻翻出来,只能含糊不清的回答:“大约吧,都不记得了。”“真难为你忍了我这么久。”“……”江澄探究地看了眼陆临江,“你今天吃了什么?”“就是觉得你以前很不容易,而我很混蛋。”陆临江看着前方,非常认真的说道。江澄终究还是没忍住,屁月殳往门边挪了挪。陆临江被他防备的模样逗笑:“别紧张,我只是陈述一个以往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事实。”江澄想起来他和姜朗旻两次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不解的神色顿时更加明显。“我其实……”陆临江卡了壳,原本打好的腹稿一时不知道去了哪,卡了壳的他半天也没冒出一个字来。“你其实,就是一种抢占欲吧。”江澄看着陆临江说道,“原本其实也并不喜欢,可当有人表现出兴趣后,因为这种心理,你便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也喜欢。你所有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