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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我允许任何的不公,只要你不背叛我就行。你做到这一点,我便像你爱他那样永远爱著你。’“爹爹,你怎麽了?”见他突然捧住眼,低下头,封邪吃了一惊,不由乱了阵脚,“是不是我说错了什麽话?”憋住眼里的泪意,修远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孩子,你很好,太好了。爹爹忍不住感动。有你,爹爹本来就很开心了,没必要再有别的奢求……”“不。”少年抱住他的脖子,仰著的小脸极为认真,“开心算不得什麽,我想让爹爹幸福。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幸福。”修远看著他,心里不知是什麽感受,只得猛地偏过头:“再过几天,你就要下山历练,准备好没有?”少年俏皮一笑:“爹爹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那笑容像绽放的花朵,光彩照人,让他自惭形秽。“爹爹,等我回来。”末尾又加了一句,“孩儿会想你的。”第49章第二天,几个被派去完成任务的弟子在大门集合完毕,准备离开时,却被喝住。一个男人手持拂尘,背着包袱,向他们走来。“爹爹!”大概没想到修远会出现,封邪极为吃惊。那人笑了笑,解释道:“此去路途凶险,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可是师尊……”修远打断了师弟的话:“别担心,师尊通情达理,他不会怪罪的。”“是么?”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雏鸟还未长大,老鹰就会抛弃它,因为在父母的庇护之下,孩子永远不会变得强大。大师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修远转身,直视着他曾经最爱的人:“被抛弃的雏鸟,要么死于天灾,要么死于天敌,纵然死了,也是无怨无悔的,但若是被同类杀死,你觉得他的父母会不会——坐视不理?!”天寒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不再多言,拂袖而去。修远久久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待他消失不见,才和师弟们一起下山去。他愿意承受不幸,哪怕是再一次和天寒相爱,再一次遭到他的背叛,都不要紧。而他唯一不愿顺从天命的是,让封邪同上一世那样默默消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要把一切弄清。虽然他对天寒不那么在意,但对他的表情和一举一动,有着暗自的留心。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终决定,逆天而行。他要封邪活着,他要看他长大,必须的。封邪虽然娇气,但并不弱,在修道方面,他的天赋比起天寒有过之无不及。因而他不信,对方会出意外,那只是一次小小的历练而已,师尊也明白,否则不会放任他们单独行动。于是,他怀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让封邪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平安归来。而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天寒又是谁呢?天寒或许一直在曲解封邪对自己的感情。他这样设想,试图找到突破口。刚才他出言试探,那个人的态度不是很奇怪?他猜的没错,师弟们要对付的只是一具阴尸。阴尸在僵尸中是最为低等的,哪怕是一个半吊子道士也能搞定,如何能够伤到剑术已是如火纯青的封邪?但是在收服它的过程中,它突然变成了活尸。明显受人cao纵。要不是他在,所有的人都活不了,一句话,死无罪证,杀人灭口。“多亏大师兄,要不然我们的小命就完了。”想起刚才的情景,师弟们战战兢兢,无一不后怕。“你们回去复命。”满身都是污血,一向好净的修远有些受不了,准备去不远处的温泉洗一洗,但又怕师尊担心,便让众人先回去。“我和封邪晚点回来。路上小心。”封邪相当聪明,一眼就看出事情的蹊跷,便问:“爹爹,这不合常理啊,师弟们远远不是活尸的对手,师尊也该知道这一点,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弟子推入黄泉?”修远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这话最好不要对别人说,明白么?爹爹自会查个清楚,你也就别添乱了。”“今天,还要多谢爹爹的救命之恩,”封邪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饿了吧,我去打些鸟来烤着吃,如何?”“出家人不可杀生……”修远还在念叨,那人却已经蹦蹦跳跳地走了。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遂宽衣解带,走入温泉之中。想来,他好久都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沐浴过了,寺中人多口杂,封邪又紧跟左右,他很难有单独沐浴的机会,今个儿一定要好好洗一洗了。只怪泉水太温暖,他把什么都忘了,尽情享受,连少年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发觉,直到听见‘砰’的一声。他猛地转过身,见封邪震惊地望着他,脚边还摆着一串麻雀,于是催动法术,急急朝他一指:“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少年震惊的表情转为茫然,修远才松了口气,快速擦干身子,穿上衣服。走到他身边,在他后脑拍了拍。“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温柔的嗓音萦绕在耳边,封邪木木地点了点头,抓住爹爹伸过来的手。回去之后,封邪就觉得不大对劲,以前他没在意,可最近对方表现得越来越明显,要么烦躁不堪,要么呆在洗孽塔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他便开始怀疑,希望能找出症结。至从他长大以后,爹爹不与他同床,就连他还是婴儿时,那人就已不同他洗澡。除此以外,两人亲密无间,可是爹爹最近变得有些疏远,仿佛长大成人的不是同一性别的儿子,而是会引起诸多不便的女儿。这让他十分不快。第50章他希望自己和爹爹半分隔阂都没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时间多么久,两人都一条心似的,永不会反目成仇。所以说他还得多多加油,要爹爹爱他,就像爱自己的恋人一样,不可自拔,情深意厚,甚至纠缠不休。他并未察觉这个想法有何不妥,只认为他们应该属于彼此,顺理成章、理所当然。正好这几天袭来一股寒流,高高的泰山非常冷,特别是晚上,屋里又不能生火,他便灵机一动,厚着脸皮钻进男人的被窝。“你干什么?”从他还未懂事起,两人就分床睡了,一是为了锻炼他,让他早点独立,二来,自己确有不方便之处。而且封邪也从未越矩,今晚不知怎么了,非要和他同眠共枕,他自是不愿意。“睡自己床上去,听话。”“爹爹,我冷嘛。”封邪从被窝里探出头,将冻成红萝卜的鼻子对着他,一脸委屈,“让我和你一起睡,好吗?爹爹的床好暖和,我不走了。”只要他一撒娇对方就没辙,果然修远纠结一气,还是答应了:“就一晚,以后不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