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着些凉意,却又不失分寸的声音在耳边窜过。作者有话要说: 护犊子下一章两个主角该私聊了培养培养感情啥的说好要甜的先来三斤够不够233333☆、冰雪消融苏炔闻声望过去,也不得不感叹,虽然刚才那句话得罪了凌桓,但这位木公子,在相貌上,却是有过人之处。就是说话间,那拿捏的语气,都似他这个人一般清清冷冷,这般年纪,有这样的一份气度,倒也是难得。“之前是苏某失言,多有得罪,还望木公子不要见怪。”这人都在告罪了,凌桓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他见李玄面上也没有不豫之色,也就挑了话头,对着李玄说道:“少珩,这位是绿芜山庄的苏庄主,之前救你的便是苏庄主的夫人。”久违了的称呼,倒是恍惚了李玄。虽然这几天凌桓都是这么叫他的,但大概是失去太久的东西,又突然摆到了自己面前,还有些不敢相信罢了。不过他毕竟是李玄,就是恍惚了,也教人看不出来。见苏炔笑着看他,他也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素闻绿芜山庄庄主是一方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凌桓见他有模有样,眼里倒是笑开了,这苏炔是一方豪杰没有错,但养在深宫里的李玄到底听过没有,他就不知道了。又是一阵寒暄之后,苏炔以木公子大病初愈,还需要多修养便要告辞,凌桓起身送他,两人就一路聊了出去。等凌桓回来之时,园子静得有些不寻常。陈洛生刚得了好去处,凌桓想也知道他不会留在李玄房里。修竹被他派了出去,至于书画,这两天都是安安静静的,庄子里有伺候的丫头小厮,书画对凌桓身边事本就不熟,如今也只是跟绿芜山庄的下人一样,在角落里候着。夜色渐浓,园子里也只有屋檐上挂着几枚灯笼,想起李玄还未用过晚膳,凌桓便朝着他那个方向去了。推开了门,李玄大概是睡下了,屋里没点灯,不过床榻上却是莹着一层薄薄的绿光,凌桓知道,是他前几年送给李玄的那颗夜明珠。他仔细着,怕吵醒李玄,还提了口气。犹如过往每个李玄不知道的夜里一样,凌桓撩了衣摆,坐在了李玄旁边,却只是看着,如有实质的落在了李玄在荧光下,越发秀美的额角,挺翘的鼻梁,尖削的下颌,和呼吸间微微开合着的终于染上了些血色的软唇。他与李玄相识年少,那时候跟着老相爷去赴国宴,胡乱绕着,竟然在一个小池边见到了一个白玉雕儿似得小人儿,明明是个幼童,却是端着一张冷脸。凌桓想起了时常跟他一起打闹的陈洛生,突然觉得要是有这么一尊白玉娃娃,他一定会好好藏着,掖着,不给任何人看,也愿意把最好的给他,只要白玉娃娃愿意跟他走。只可惜那时候,李玄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硬性子,凌桓宝贝了半天,他连个表情都没给对方留下,就被找出来的嬷嬷给抱走了。收了收心思,凌桓看着软榻上又开始有些不安稳的李玄,有些心疼。当初的白玉娃娃长大了,学会了笑,学会了唤他子卿,也跟他最为亲近,却也因为他,难过得最多。他还记得他刚回去的那夜,在若拙内殿听到的呓语,眉间的刻痕又再深了一分。“少珩……”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就着光,看向了那个朝着门边走去的身影,眼里几番明灭之后,终于还是闭上了。就在他以为凌桓这次又要避开的时候,却听到凌桓温温的对门外守着的丫头说:“去打盆水,然后送点吃的过来。”他转过身的时候,李玄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子,半靠在床榻上,却没有看他。他走过去,李玄抬头看他,他却先对方一步的,单手将李玄眼睛蒙上,“少珩”。他听到李玄素来清冷的声音,不过饶是各种粉饰,凌桓却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委屈,“你不是说,要唤我殿下么?”他听到捂着他眼睛的那人轻笑一声,“你出来找我,我很开心,但是……”“你要说但是我不该来是不是?”李玄说这话的时候,出来的字句已经像是结了冰碴子了,令人生生打了个寒颤。凌桓不说话,李玄就接着说:“是不是在想着要送我走?这两天修竹不在,陈洛生也见不到影子,你是去安排什么?怎么,已经这么迫不及待要送我回去了么?”“……我以为你还要跟以前一样继续装睡,”姑且是称为男人,毕竟再过个两三天,凌桓二十岁生辰便是要到了,他那滚在声音里的笑意,让李玄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扒了敷在双眼上的手掌。李玄一怔,他说:“你都知道?!”若是凌桓直说装睡,到没什么,可他却是在里面加了以前两个字,那么就很不同了。他见凌桓一副了然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小心翼翼的很可笑,他怎么会忘了呢?凌桓是谁?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座下关门小弟子,就他那点小把戏,又怎么能够瞒得了这人呢?凌桓不戳穿他,不过是顾念着面子,他却还在那一次又一次中抱着不该有的幻想,着实可笑。见李玄面上更冷,凌桓不去说什么,而是走到门前,将丫鬟送过来的铜盆端了进来,说:“睡了一天,也该收拾收拾了。”说着,便自己上手,将帕子拧干了,直接附在了李玄脸上。那带着呼呼热气的帕子却像是打破了什么一般,原本还好好坐着的李玄,突然抬手,将帕子打开,过于强硬的动作,也将床榻边放着的铜盆也一并翻了去。那铜盆落地的脆响,在这样静谧的黑夜中,更加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凌桓的手还呈现在被李玄打落的姿势,他低声嗤了一声,让李玄想要伸过去的手,硬是因为这一声短促的笑,而停滞不前。“你走吧,我会回去。”那样累极了的声音,那样拼命压抑着要去查看凌桓是否伤到的手,在被角上紧了又松,却最终化作了无奈。被人一把捞在怀里的时候,李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手脚都还因着之前,极致的愤怒与无奈,还有些回不过神。“谁准你回去了?不是来帮我过生辰的么?你跑了,谁陪我过?”低低的耳语,像是在蜜糖中浸湿了一般,带着说不出的黏腻,可李玄却还是忍不住将耳朵往凌桓唇边再凑了凑。“子卿,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亲昵的语气,是三年前他听得最多的,但也是三年前再也没听过的,如今失而复得,就好像是在最寒冷的冰水中浸泡了过后,猛地被裹上了狐裘,放在火堆面前炙烤,又冷又热,整个人都是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