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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岑家,他们一定不敢轻举妄动了。岑年先把王桂茹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一脸疲倦地走出来,在楼梯下,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绪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许多线索于此刻一一串联。与上辈子不同,江绪提前回了国,还出现在了新闻发布会上,他以前明明从没有涉及这个领域。略一思索,岑年便得出了结论。岑年对那台阶下站着的青年笑了笑“十年?”江绪点头“十年。”天快亮了。“燃哥,歇歇吧,说不定那个玉雕已经……”李阳帮着找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上岸趴着了。他劝傅燃了很多次,从一开始到现在。但傅燃每次都是神色淡淡地,说再找一会儿,就找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不会觉得累、觉得难受吗?李阳几乎有点不可思议。傅燃把每一寸池子都找遍了,没有。池水浸着月色,打湿了傅燃的衬衫,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每探过一寸空荡荡的土地,眸中的失落就会更深一分。服务员磕磕巴巴地表示,今晚刚好清了一次垃圾,可能是之前捞垃圾的时候被清走,现在再怎么也找不到了。傅燃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李阳有点怕傅燃去高价请人翻垃圾箱,还好没有。傅燃上了岸,接过毛巾,看着平静的水面和远处慢慢升起的朝阳,没说话。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李阳劝傅燃去酒店洗个澡,再睡一觉。傅燃答应了。快要走进大厅了,傅燃回头,再看了一眼水面。“有时候,我想,”傅燃低声说,“我同岑年的缘分很浅。”总是在错过,总是没能踩在同一个拍子上,像是两个笨手笨脚的舞者,勉强合着音乐跳华尔兹,到最后才发现两人跳的根本不是同一支舞。李阳一愣,心情复杂。是啊,酒店景观池塘好几天才清理一次垃圾,这短短的四五个小时里竟然清了垃圾,把玉雕清走了。可不就是没缘分么,老天爷不眷顾。傅燃顿了顿,低声说“但是我不信。”“我不甘心。”“燃哥,”李阳心里毕竟是偏向傅燃的,劝他,“何必非要见到黄河才死心?这个世界上好的人,明明多的——”傅燃笑了笑,打断他。傅燃的眸色深邃,印着残存的月光与一点点亮起来的朝阳,温柔而英俊。他轻描淡写道“如果他是南墙,即使撞得头破血流,又能怎么样?”李阳看着傅燃的背影,张了张嘴。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傅燃的手机没电关机了一整个晚上,就放在李阳的包里,得赶紧充上电。清晨了,酒店很多工作人员都开始忙忙碌碌。电视被打开了,早间新闻的主持人正在播报,她的声音有点不稳“昨日,岑氏企业‘alle’新型人工智能发布会如期展开,然而岑氏却深陷疑似进行非法人体实验风波,举报人正是岑家养子岑年——”傅燃的脚步停了停。“上楼坐坐?”到了订好的酒店楼下,岑年礼貌地客套道。没想到,江绪看了他半晌,问“可以吗?”一副的确打算上去坐一坐、喝杯茶的样子。岑年“……”“当然。”他刷了卡,走进电梯。岑年给自己和江绪各自泡了一杯咖啡。凌晨的时候,整个城市一片黑暗,江绪坐在沙发前,把许多资料一一摊开。“这些是我收集到的证据。”江绪淡淡道,“但是,岑夫人做事很精明,没留下太多把柄,这些证据的力度也一般。”他边说着,边接过岑年的咖啡,道了一声谢。“嗯,我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岑年点了点头。想要给岑家造成一点小麻烦并不难,但是想撼动其根基却还是比较困难的。“谢谢。”岑年收好了江绪给他的证据——江绪应该是这个意思,然后笑了笑,“江博士应该很忙吧,那我就不多留了。”这是委婉地赶客。岑年与江绪并不熟,即使他们一个高中,即使他们都来自十年后,岑年也没有打算与对方促膝长谈的打算。他相信江绪也是如此,他们两个,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嗯。”江绪点了点头,却没立刻站起来,而是看向他,“我想跟你谈谈,关于傅燃的事情。”从之前那个接吻视频,还有事后傅燃和岑年各自的态度,不难猜出他们如今是个什么状态。岑年一怔,端着咖啡坐下。“更加具体的事情,由我来说,并不太合适。”江绪淡淡地道,“我只能从我本职的角度,告诉你一些事情。”回到了十年前,除了搜集证据外,江绪还在做另一件事。他上辈子研究出的胃癌治疗方案,虽然出现了傅燃这个成功案例,但是,它是真的可靠的吗?江绪模拟出了当时傅燃的身体条件,用数据分析出结果。因为这个年代的科技还不够发达,一直到两天前,结果才出来。“你大概也猜出,傅燃上辈子得了很严重的疾病。”江绪说。岑年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上辈子的确就有很多迹象了,医院,巅峰状态时的突然息影,搬到郊外,还有他最后一次见到傅燃时、某种预感。“我原本劝他去国外,”江绪喝了口咖啡,“仪器更加先进,手术的成功率也高些。”“但是他说,这边有个小朋友他放心不下,要留在b市。”江绪看向岑年,一字一句道。岑年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片刻后,笑了“我是个成年人,我会有自己的判断,如果您讲这些的目的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心与、令我自责——”虽然这么说,但岑年无法克制地有些心慌。但他面上瞒的滴水不漏,轻飘飘地往咖啡里加了块方糖。“不是。”破天荒的,江绪笑了笑“我只是想同你分享一件事情。”“什么?”岑年眉心微动。“在最后一次的手术过程中,”江绪淡淡道,“傅燃心跳停跳了三次。当时情况紧急,我回到十年前后,一时兴起、来进行了数据分析。”“按照傅燃当时的身体状况,那次手术的成功率,实际上不足百分之十。”岑年的手一瞬间攥紧了,又很快松开“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很幸运。”江绪顿了顿,想起后面发生的事情,补充道,“也很不幸。”遍尝了世间苦涩,跨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活着出了手术室,这才发现,他等的人,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