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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修水管够了吗?”店主和几个打手的眼中闪过几丝贪婪,他们眼睛瞪圆了,呆呆道:“够、够了。”岑年把钱包缓缓递出,好几只手同时伸过来拿。突然,岑年的手一收,把钱包整个扔了出去。岑年上学期体育课选修的是棒垒球,出门前刚去银行取了一趟钱以备不时之需,那钱包沉甸甸的,远远朝马路对面飞去。店主和打手面面相觑一眼,咬牙,往马路对面跑去。这个角落终于安静了下来。迎着月色,岑年低头打量男人。而那个人也仰着头,看他。男人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起,手肘搭在屈起的那条腿上。月色很淡,冰凉凉地笼罩在此地。男人眼中嘲讽的神色褪去了,显得有些茫然。他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打了、又为什么被人救了,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孩,敢靠他这么近?他不怕被‘传染’或者被‘缠上’吗?男人的脑子不大清醒,在这么些天,他听来听去都是那么几句话。‘走远点,万一那病传染呢’还有‘别看他,说不定他会缠上你’这两句,出现频率最高。岑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说完全不害怕是假的,出门前他还刚看了一则新闻,什么某男子见义勇为,不慎感染艾滋云云。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得的什么病,说不定比艾滋更糟糕。但事情已经做了,总不能不管吧?刚刚一赌气做下的事情,如今热血褪去,十七岁的少年有些茫然地站在路中间,和那满身红疹的男人面面相觑。岑年犹豫半晌,抿了抿唇,对男人伸出手:“你……想喝水吗?”说完这句,岑年想了想,又说:“我带你去一个可以喝干净的水的地方。对了,你需要包扎一下,不然伤口会感染的。”男人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岑年的手。但事到临头,却突然瑟缩了一下,指尖蜷起来。——他看见自己的手,有些脏、蹭着泥泞,还许多伤口流着血。而那小孩的手却那么干净,像是放在商店里、擦拭的漂漂亮亮的瓷器。岑年不由分说,拽过他的手,扶着他起来。站起来了才发现,男人挺高,比岑年高上大半个头。月色轻软地坠在两人脚边。男人迟疑地往前迈了一步,被岑年带着,慢慢地往前走。他像是一条被人嫌弃惯了、天天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野狗,头一次有干干净净的晚餐递到嘴边,疑心这是场梦,连稍微舔一舔都不敢。就是这么个七月份的晚上,在弥漫着汽车尾气、霓虹彩灯闪烁的夏夜,岑年生平第一次乌龙的见义勇为,捡了个傻大个回家。……记忆回笼。“是和谁一起去的呢?”“和我一个重要的人。”傅燃低声说。他看向岑年,半空的暖阳从小小的窗子里透了进来,傅燃的眼中染上一丝笑意。岑年正在走神,没听清傅燃是怎么回答的。他想起了他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朋友,魏衍算一个,第二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应该就是那个人。支教的那会儿,一共去了五个同校的学生,另外四个人是一个系的、之前就认识,虽然对岑年颇为照顾,但毕竟算不上朋友。而把傻大个捡回去养之后,他才算是真正交到了朋友。傻大个智力似乎受了点损伤,但为人很善良,而且对岑年很好。他会等在岑年的教室外,把他从教室安安全全地送回宿舍,还会攒钱给岑年买些小礼物、或者自己手工做些小东西。岑年周末就带着他去城区看病、看完病再在附近玩一会儿。也就是那时候,岑年人生里第一次去了游乐园。大概半个多月之后,岑年明显感觉到傻大个的智力渐渐恢复了,常识也回来了、皮肤也有些变得正常了。因为红疹,傻大个似乎对自己的脸很介意,从医生那里讨了口罩带着。岑年一直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偶尔觉得眼熟,但一会儿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某个下午,对方突然不见了。岑年很是焦急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能作罢。摩天轮里,广播的问题仍在继续。在几个比较和缓的问题过后,节目组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什么‘交往过几个恋人’,乃至‘平均一周会发泄几次’这种问题都出来了,还好傅燃的反应快,岑年好几次差点进了陷阱里。从摩天轮出来后,就跟别的明星汇合了。岑年不得不承认,这家综艺是做的挺好的,各方面都比较用心。一上午的活动结束,包括午饭的互动环节结束,大家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岑年和傅燃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他们都知道休息时间意味着什么——这次出来,其中一个目的是原本的约定,其二就是为了把事情彻底讲清楚。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情了。旋转木马前,有一片树荫与长椅。岑年与方莉莉说了声,自己往长椅那边走。傅燃看了他一眼,几分钟后,也跟了过来。傅燃走近了。两人对视。初秋的阳光洒下。就在傅燃要坐下时,岑年吸了吸气,笑了:“前辈,可以帮我买杯奶茶吗?”他手心布满汗水。想问的问题其实已经想好了,但是他还需要勇气。傅燃怔了怔,点头,往几十米开外的奶茶店走去。岑年则打开手机,手指有些焦虑地在屏幕上划了划。莫名其妙地,他就点开了“talk”那个app。FI大叔竟然在线。系统提示说,对方也是刚刚上线的。也许是午餐时间,玩一玩手机?岑年猜测。“叔,我要和他认真地谈一谈了。”对面回复的很快:“加油[握拳]。”岑年看着那个‘握拳’的表情,居然有点被萌到了。他的紧张也被冲淡了不少,打字道:“其实,我已经想好要问什么了[doge]。”“哦?问什么?”“有两个问题。”岑年昨天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几乎都没睡,就在想这两个问题。“嗯?”“第一个,问他究竟是A还是B。”“嗯。如果他是A——如果我没记错的话,A是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格?”“如果他是A。”岑年打下这几个字,手指顿了顿,眼中各种情绪翻涌,最后接着打字道:“那么,没有第二个问题。”“嗯。”FI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接着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