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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子前年临终跟我提到这茬,我已经考虑这事儿很久了。老爷子一辈子不做亏心事,不说假话,他说唐家有藏画,就必定有,我无条件信任他老人家。”“万一画作并非出自展子虔呢?万一已经毁了呢?”淳于扬追问。周纳德沉默了片刻,说:“呃……是啊,这两种可能性都存在,据说老爷子上次看到画的时间是一九二五年,整整一个甲子之前。如果……万一没有画作,那就算了,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感激不尽。”司徒湖山一边撸脖子,一边啐他:“我说周干部啊,你想做事就别怂,满脑子妄想就别畏缩,想偷画就赶紧偷了跑啊!还他妈想去医院,也得有命去啊!”周纳德连忙解释说他不偷画,就是鉴赏,最多带出去现代技术分析一下……淳于扬割绳子时,发现了绳梯的旧断头处。这东西断了有一阵子了,断口很不整齐,不像用刀割的,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断了。鉴于这个宅院里藏匿着无数难以解释的生物,所以它们当中的任何一位成员都有可能。淳于扬举着手电,仰头观察:“绳梯原本挂在地窖下方,是从地窖通往此地的安全通道。”“安全个屁,这他妈都是哪个神经病设计的!”离离也仰头。“或许这只是孩子们的玩具,好像公园里的爬梯。”司徒湖山提醒他们不要再浪费电池,参观游览的日子长着呢,赶紧得找出路,还说自己最怕洞,十分后悔刚才跳下来,如今已经血压升高了。唐缈啼笑皆非,说表舅爷你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山洞?司徒湖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淳于扬,沉声说:“因为我经历过重庆防空洞惨案,从那以后但凡看到地上、山上有洞,我都绕着走。”抗战期间中国发生过三大惨案,都是死伤数以万计,分别是黄河花园口决堤、长沙大火和重庆大隧道窒息踩踏事件。重庆惨案发生在1941年夏天,也就是四十四年前,当年司徒湖山二十岁出头。夏天傍晚,日本飞机突然轰炸重庆,正在吃晚饭的老百姓来不及疏散,全都涌进十八梯大隧道防空洞。那隧道只能装几千人,最后却挤进了数万人,里边又是高温,又是憋闷,又是踩踏,造成大量人员死亡。等轰炸结束、洞门打开时,隧道内尸骨堆积如山,堪称人间地狱。“你在里面?”唐缈问。司徒湖山摇头,缓缓说:“我没能挤进去,就在隧道对面的公园里。日本飞机投下了许多燃烧弹,外面一片火海,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反而劫后余生。”“后来天亮了以后,我看到有人从洞里往外拖尸体,堆得那么高,就像一座一座的小山。”司徒湖山说,“到现在我有时候做噩梦还能梦见。”他忽然苦笑了一下,说:“其实当年还有个人跟我一样站在隧道对面。”“谁?”“唐竹仪。”“咦?他也在重庆?”司徒湖山说:“我俩在重庆办事,都撤退晚了,进不了防空洞,只能躲在公园里。”唐缈问:“你既然跟唐家家主那么熟,又是表弟,又一起做事,为什么姥姥总说不认识你?”司徒湖山说:“她的确没见过我,比如那次大轰炸吧,她在之前就被唐竹仪支开了。”“你们在重庆做什么?”唐缈问。“做生意。”司徒湖山轻描淡写地说,“都过去几十年了,还问这些干啥子?赶紧找出口吧,虽然我中午就要毒发身亡,但不想死在洞里!”他抬脚就要往右侧甬道走,被淳于扬适时拦住,后者指着左侧说:“这边。”“为什么?”“因为刚才那只看门狗往右边去了。”淳于扬说,“一般狗碰见不速之客,又觉得打不过,它会怎样?”司徒湖山恍然大悟:“它会回去报信!那快快快走左边,右边有危险!”五个人陪着小心先后往左侧甬道走去,只有唐画站住不动,还拉扯唐缈的衣角。“怎么了?”唐缈不解。唐画委屈地指着右侧:“乌龟呀!”唐缈吃惊地问:“你看见你的金钱龟了?在那边吗?”“乌龟嘛!”唐画拖着他非要往右边走,唐缈只得和其余人分开。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司徒湖山在脑后喊:“这边居然不通!”原来绳梯左侧的甬道并不长,至多二三十米,中途拐了个小弯,然后就到头了。手电光照射在甬道顶端的石壁上,那一整块含有各类微量矿物的石灰岩便发出了星星点点的微光,就好像银河投影在地壳里。几个人在石壁上找来找去,没看见洞口。在这左侧甬道的尽头也有一架铺在地面半腐烂的绳梯,抬头看顶部也有一个长方形的洞口,不知道是通往地面上的何处,但根据距离推算,应该在姥姥居住的堂屋附近。所以唐家果真有许多密道入口,只是一个个都隐蔽至极,难以发现。淳于扬等几人无奈折返,与唐缈和唐画汇合,一起往右侧走去。右侧甬道就就比左侧的长多了,五分钟之后还没有看到尽头。这条地下道路并不是笔直一条,偶尔拐弯,偶尔起伏,偶尔狭窄或低矮,偶尔有石块横生,偶尔带有弧形,仿佛原本就自然存在这样一个洞xue,被唐家发现后将其扩大、修整了。不出意料,每隔一段距离,甬道顶端都会出现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洞口,虽然被东西所覆盖,但都连接着地面上的宅院。途径两三个洞口后,一行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纷纷站在底下张望,似乎想看出点儿蛛丝马迹来。他们发现前方有个洞口还挂着绳梯,并且幸运地只烂了一半。淳于扬将手电交给唐缈,自己伸手抓住绳子,试了试还算牢靠,便一个引体向上爬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爬到顶部,却怎么都推不开覆盖洞口的那一层石板(这个不是翻板),唐缈就上去帮忙。那烂绳梯上挂了两个人,已经接近其耐受力的极限,下方人等大呼小叫地劝他们别硬来,以免摔落。淳于扬一不做二不休,非要寻求答案,他和唐缈一起刚刚奋力把石板推开了几公分,还没来得及看到亮光,便有一道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泼得两人透心凉。“啊呸呸呸全灌我嘴里了!”唐缈慌忙落地,抹了把脸,纳闷道,“这上面是什么地方?”淳于扬也恶心了半天,挂在绳梯上用衣袖擦嘴和鼻子,那水有一股子泥腥气,显然不怎么干净。“你再推下试试。”唐缈建议。淳于扬还没回答,就听到脚下司徒湖山喊:“有鱼!”鱼?哪来的鱼?离离已经眼疾手快将鱼抓住举起来了,原来是条家里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