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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们几个死都不肯把钥匙出来,还真是欺负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啊。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个都抱着元宝跳井——要钱不要命,也不要脸了!“假的假的!”唐缈断然说,“姥姥没跟我说过家里有黄金!”见唐缈不肯信,离离说:“姓唐的,我说你傻你就是傻。唐姥姥她有钱怎么会告诉你?她一个子儿都不想给你,就是要白白使唤你!你当她是亲姥姥,她可不拿你当亲孙子看,你不过也是她手下的一枚棋,还是个过河卒子,随时准备送命的那种!”唐缈看了她一眼,心中自问:真的么?姥姥是在利用我么?不,假的。他相信姥姥不会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一定有不可明说的理由才导致她不谈黄金,只谈钥匙。就算利用也罢,唐缈年满十八一条好汉,不求回报保护老人孩子,保护宅院、保护家产又怎么了?应该的!他瞪了一眼离离,心想这婆娘真不是东西!离离也回瞪他:“看什么看?神经病!”一旁的周纳德打圆场:“大家和平相处,不要乱骂人嘛。”唐缈便想离离虽然贪婪,但贪在明面上,好歹保有一份坦荡,相比起她来,周纳德遮遮掩掩,藏藏匿匿,更加不如!唐缈一面故意学着周纳德的样子吊着嗓子喊:“太震惊啦!吓死老子啦”,一面说,“假的真不了,让你们诸位白跑一趟了,抱歉抱歉,这就放你们出去,但是不报销差旅费哦!”“……”司徒湖山说,“唐缈,你小子可得想清楚,你的意思是你们家祖宗撒谎了?”“对,唐竹仪撒谎!”唐缈也不知哪来的底气。“他凭什么要撒谎?”唐缈说:“也许他是个写的。民国那阵子不是有个写武侠的嘛,挺有名的叫什么……对,还珠楼主。唐竹仪就算不是还珠,也是还球楼主!”司徒湖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巴掌就往唐缈头上掼去。唐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压根儿没准备,加上失血过多今非昔比,于是像张纸片似的往后倒。淳于扬条件反射似的把他接住,扶正站好。“唐缈你龟儿子!”司徒湖山怒发冲冠,“你连唐竹仪的坏话都敢说?你也配姓唐?”唐缈头晕脑胀捂着脸喊:“龟儿子!你这假道士、假司徒湖山,唐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配生气?!”“我、就、是司徒湖山!!”假道士跳脚。“姥姥说你不是!”“因为唐碧映那个瓜婆娘她……她……她……”司徒湖山“她”了半天,突然没下文了。过了好久,才有些幽幽地,用低了八度嗓门地说:“你不要讲唐竹仪坏话,如果让唐碧映听到了,绝对饶不了你。”唐缈听着话音有异,就忘了恼恨他冒冒失失打人了,心想这孙子难道知道什么内情?司徒湖山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对着自己的眼睛:“我看到的和你同样多,但是我虽然年纪一大把,却没你这么瞎!我知道唐碧映为唐竹仪守灵,为他守宅、守宝、守诺言、守秘密,甚至除了她谁都不知道唐竹仪死了以后到底埋哪儿了,你觉得因为什么?因为他们俩合伙写?”他不再说话,而是恨铁不成钢似的摇了摇头,趿拉着破布鞋出去了,在天井里点燃一支黄鹤楼香烟,蹲着的背影显得颇为落寞。忽然他扭过头来,用烟头点着离离说:“你啊,大姑娘家思想这么阴暗,都是从小缺乏教养的缘故。劝你当着唐姥姥的面也不要满口喷粪,她年轻时候杀过的人比你骂过的还多!”什么?杀人?……所以司徒湖山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只是不肯吐露。他到底是真是假?他对唐家的了解远在其余人之上,口呼“唐竹仪”、“唐碧映”等人的名字也毫无生涩,难道他是他们的知交故友吗?可为什么姥姥又不承认他,说司徒湖山死了。那个1966年就故去的人又是谁呢?人们各怀心思地缄默,突然唐缈问离离:“其实你不确定唐家是否有黄金吧?”离离赶紧一口咬定:“就是有!”如果迟疑了,那她这次过来就变得毫无意义,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回去叫人笑话。唐缈点头,又扬声问司徒湖山:“表舅爷,其实你也不确定吧?”司徒湖山闷闷地说:“唐竹仪不会骗人。”唐缈转向周纳德,老周立即撇清:“我真不知道这事!”唐缈望向淳于扬,后者也不知道脑袋里盘算着什么,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唐缈于是再度环视眼前这些人,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极为讽刺,他本来眉清目秀,这么一笑便显出了刻薄。他心想干得好哇,唐竹仪!管你当年是喝醉了酒,还是脑子搭错了筋,或者有心骗人,总之你用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能在几十年后依然牵着眼前这帮人的鼻子走,可真是了不得!让他们虽然偷到了钥匙,却不知道该往哪个孔里插!邓公说过,不管白猫黑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所以不管杀过人的祖宗还是菩萨一般的祖宗,能在死了之后还能克制小偷强盗王八蛋的,就是英明神武的好祖宗!“有黄金又怎样?”他笑问,“你们得不到啊!”“白来一趟!哈哈哈哈!”他越笑越开心,把嘴里的一点儿残血都喷了出来:“行了行了,不管有没有黄金,既然我的两个条件都达成了,那就放你们走,但愿你们美梦成真、终得报偿!”说着就牵起唐画的手往后院走去。一直沉默的周纳德赶紧问:“哎小唐,那解药呢?”“没有!真的!哈哈!”唐缈一时笑得停不下来,也不知道为啥那么好笑。他甚至感觉唐家的祖宗们——那些会用毒的,会使机关的,囤积惊世财富的,还有深不可测的唐竹仪……忽然间都附到了他身上,和他一起居高临下地嘲笑眼前这些自以为聪明的王八羔子!直到他接触到淳于扬的目光,才渐渐止住了笑声。淳于扬的目光像两根针,锐利而雪亮,扎穿了他那点从祖传恩荫而来的得意,扎出了他的心虚。是啊,有什么好笑的?姥姥不见了,唐好失踪了,唐画不管何时何地都只会啃手指,而他自己还不知道明天是死是活,祖宗们也能预见这些无可奈何?唐缈忽的又颓丧起来,他的情绪在屡次昏睡、吐血之后变得容易起伏,就像人喝醉了酒,控制脑子的阀门不灵光,他脚下仿佛踩着棉花,心情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深渊。淳于扬说:“唐缈,他们可以离开,但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