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书迷正在阅读:穿西装的男人(NP)、我的傲娇上司(H)、宏愿、当男宠有rou吃(H)、捡个傻攻来种田、解药、书里说我要死了,嘤、来基搞事情、魔教教主是个受、情挑
而且她一入祠堂就开始大发虎威,恰好说明她之前没进去过。因为离离这人是只爆竹,一点就爆,一路要爆,第一时间爆,而且当面爆,没有观众她反倒不高兴。淳于扬便问唐画:“姥姥不在家的那天晚上,你第一次感觉到离离接近时,她在哪里?”唐画指着前院:“哈批,大门外面。”“之前她没进来过?”唐画摇头。亲手偷钥匙的果然不是离离。但她没偷钥匙就意味着清白吗?未必。条几上面有一个杂志大小的扁木盒,由于形状古怪等淳于扬拿起来才发现是镜框,只不过被反扣着。镜框里面的照片为黑白底色,有些模糊,大概原本是一张小照片,后来在照相馆里用技术放大的。出现在这个地方必定是遗照了。这位逝者留下影像时应该不满三十岁,他穿着衬衣、西服,打着领带,头发整齐,目若朗星,丰神俊秀,不管眉眼还是神态居然和淳于扬有几分神似。观察四周,似乎没有比这张照片更晚的,淳于扬顿时明白了,这不是一般人,这就是唐家的前任家主唐竹仪,在他去世之后,唐家子孙断绝。他赶紧寻找唐竹仪的灵牌,果然看到其端端正正地放在三层木架的高处,上面写着“先师唐公讳竹仪府君生西之莲位”,立牌人毫无疑问是“阳上人唐碧映”。“先师?”淳于扬自问。然而思忖片刻,觉得除了先师也真没别的好称呼。从唐家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唐竹仪和唐碧映虽然年纪只差了几岁,而且相依为命,但并不是夫妻,或许他们亦师亦友,亦兄亦妹,亦是主仆亦是知交,总之是相当复杂的关系。灵牌上写着生卒年月,唐竹仪在一九五三年初春去世。他应该是个传奇人物吧?唐家血脉,相貌俊美,识文断字,用毒高手,机关暗器奇才,但他少有人知且英年早逝,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只留下一座破落古旧、草木丛生、庭院荒芜成了野地,假山繁茂成了真山的宅院,以及一个“阳上人”丫鬟。此人也算悲凉吧?淳于扬摆好相框,继续扫地。这时候他注意到唐画,小丫头没进过这间屋子几次,不熟悉周围的情况,生怕撞到家具摆设,因此走得很慢,最后居然像一只小狗似的在地上爬。“起来,地上脏。”淳于扬命令。唐画却摸着青砖地面说:“下面,下面!”淳于扬反应过来了,但又不太相信:“你说你的小乌龟在这间屋子的下面?”“嗯嗯!”唐画拍地。淳于扬困惑地绞起了双臂:他感觉祠堂下面没有密室,因为他已经找过一遍,虽然找的比较马虎且放弃了角角落落,但大致不差。“淳,挖呀!”唐画对她的乌龟很执着。淳于扬苦笑,蹲下来说:“画儿,我只有一双手,也只有一天的命,等到我把这儿挖开,把你的小乌龟找到,说不定早就蛊毒发作死了。”他蹲下后视线比较低,能够看到黄花梨条几的下方。他突然发现条几下方也有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它被镶嵌在同样袖珍的镜框里,钉在墙上,挂在见不得人之处。而等他举起蜡烛看清那张照片后,便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微微发起抖来。第43章蛊发之四淳于扬实在庆幸今天跟他一起来的是唐画,她是个小瞎子,如果是唐缈,或者别的什么人,那么他的秘密就藏不住了。他飞快地钻入条几下方,从墙上摘下装着相片的镜框,将其塞进怀里。忽然又觉得不妥,将相框挂回去。再转念一想:唐家能知道此处挂着一张秘密相片的人只有唐姥姥和唐好,而这两个人如今都消失了,所以不用过分担忧。他考虑了片刻,决定只将相片拿出,而将镜框挂回原处。“画儿。”他转头,微颤地喊。“嗯?”“你能看到姥姥在哪里吗?我有话要问她。”“嗯……”唐画说,“姥姥灭了。”时至今日,淳于扬终于明白了“灭了”的意思,那意思就是她感觉不到,姥姥就像银河系中一颗陨灭的恒星,只剩黯淡的核,隐藏在辽阔浩瀚的星空中。但在小姑娘的经验里,姥姥也曾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灭”过,比如生病,比如出远门,或者仅仅是走出山谷到乡里去,所以她不怎么着急,总觉得姥姥会再度“亮”起来。姥姥到底去了哪儿呢?想来想去,最大可能性还是在她的正房。她是个卧床的病人,不管暂时外出干了什么,最终还是要回床上躺着。淳于扬说:“这里太阴凉了,我们去姥姥房间找她好吗?”唐画不肯,她要乌龟,淳于扬好不容易才把她说服,牵着手走出了祠堂,往姥姥的正房去,结果却在房门口遇见了唐缈。而唐缈居然在睡觉,他也是来找姥姥的,已经推开了正房堂屋的门,却坐在门槛上,背靠门扇,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睡着了。这算什么情况?淳于扬走去轻拍他的脸:“喂,醒醒!”唐缈才不可能醒,他微微张着嘴,睡得极香。“缈困啦!”唐画说。淳于扬忧心地说:“缈这两天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可能是病了。”他没有办法,又不能留唐缈睡在冰冷的砖地上,只能先把他抱回了厨房。在移动唐缈的时候,淳于扬发现他的指甲盖完全变黑了,和他醒着时候的眼珠子一样,黑得像墨。这当然不正常,唐缈的嗜睡也不正常,一切都不是毫无来由,然而根源是什么呢?……唐缈睡在厨房里的稻草堆上,又开始做梦,还是原来的那个梦,那梦乘风而来,随风而去,无头无尾,不知所终。赏梅季节,他坐在窗边俯视一场欢欣鼓舞的游行,队伍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敲锣,有的打鼓,有的挥小旗,有的举标语,有的拉横幅……个个面目模糊……有个男子在他身后说:“你要控制好他/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你看看你的手。”他则看着黑指甲说:“都是这样的。”他继续往窗外看,看到一张毫无特色的中年男人的大幅画像,感觉绝大部分中年人都可以这样画。他望向队伍前方,那里像是被云翳遮住了,一队队男女,包括看热闹的人群都往云翳里哄哄地涌去…………唐缈开始腻烦这梦了,同样的梦精准地、连细节也丝毫不落地做两遍,换谁都腻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醒不了,他像是个梦境的亲历者,又像是个旁观者,感觉恍恍惚惚,某些部分像隔着纱窗,某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