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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清心里……多苦!”李章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心里的guntang烧到了唇间,一起一落间都是心痛和无奈,灼得芷清仰起头来,寻到那双失了主张的柔软,热辣辣地贴了上去。全无技巧的热吻,在笨拙中不知所措地磕碰着,只是一味地想要靠近、再靠近,直至融为一体。李章再不似取蛊时那般被动温柔,急切得像要将芷清吞噬般深入、缠绕,轻咬、吮啮,久得忘记了呼吸,深得忘记了身周的一切。芷清无法抗拒地被李章压制着,心里却是全然的安心与快乐。李章所有的渴与痛她都感同身受,并在呼吸的剥夺中爆发得越加深刻。她恨不能化为他的衣裳鞋袜,贴着他的身,贴着他的心,无时分离!渐涨渐高的情*欲,让两人的脸上晕满了绯色。越贴越紧的身体,在呼吸间渐渐guntang。芷清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揽上了李章的脖子,不顾被压折的腰身,仍是用力地将李章拉近。消耗干净的空气让两人不得不分开,喘息鼓动着心跳,一下一下像要跃出胸口。李章沉迷地看着芷清醺醉嫣然的模样,低下头一点点从唇到颊,再从眼帘到下颌,探索般细细地吻过。热烫的呼吸在芷清耳边时轻时重地拂过,她难耐地躲闪着,却又忍不住追逐着,越贴越近。意乱情迷中她情不自禁地咬了李章一口。这一口咬开了李章压抑的情*欲,却也同时惊醒了他的神智。他蓦然停住了动作,迷乱喘促地看着芷清,像在做着无声的确认,又像在质疑陌生的自己。芷清依然勾着李章的脖子,仰起的脸上尽是难以自抑的情动。她那轻颤的眼睫,微翕的朱唇,烙在李章眼中,更将他心底的火烧得铺天盖地。他不由自主地手下用力了几分。芷清忍不住娇声痛哼,撑开的半边眼帘下,微晃着水光的眼眸中,却是薄嗔的笑意轻轻流转,娇俏之间婉转着羞涩,已是甘心情愿的完全交付。李章深深地凝望着她,像是看着无上的至宝,柔情似水般一波波漾开,渐渐压下了身上的燥热。他再一次深深地吻了过去,无尽的缠绵,抵死的温柔,只想将心底最深的思念都留下来,替自己,守护着她。芷清终于落下泪来,在这献祭般的深吻中无法自拔地沉溺。她一声声呼唤着李章,一遍遍说着愿意的誓言,却被李章深深地堵了回去。再分开时,李章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芷清一眼,松开手后退一步,垂下了眼帘。“天晚了,你……回去吧!”芷清掩面低头,无声地抑住心头的激荡,甜酸苦辣混杂在一起,让她的泪水如溃了堤的湖水般止也止不住,渐渐地,竟连泣音也压抑不住。她更觉羞愧,索性不管不顾地痛哭了起来。李章从没见过这样的芷清,顿时手足无措地自责不已,犹豫再三,终是再度上前,将芷清拥入怀中。他不知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讷讷无措地低喃:“我不是……,我只是……”芷清用力摇头,抬手拦住李章的自责的解释,抽噎着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她抹着眼泪抬起头来,又哭又笑:“哥哥是喜欢……才会如此,我……我只是忍不住……”李章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无声地安抚她激荡的情绪。芷清渐渐平静了下来,却依然埋在李章胸前不肯抬头。李章轻轻揽着她的腰背,安静地等她自己离开。芷清恋恋不舍地最后用力抱了李章一下,低着头退开,不敢去看李章。“meimei放心。我定会亲来迎娶,不负所托!”芷清抬起头来,眼睛红肿着,眼神仍是一样的清亮:“哥哥说的话,芷清从未疑过。芷清只希望哥哥也答应芷清好好保重。哥哥若有万一,芷清绝不独活!”“meimei不可!”李章急声制止,芷清的眼里慢慢浸满了悲伤:“哥哥若是……真有万一,又如何来迎娶芷清?又怎能拦住芷清追随而去?”“……”“哥哥原该是天上的鹰,林中的虎,芷清不敢有锁住哥哥的想法,只请哥哥记得芷清的等候,为了芷清的这一点痴心,保重自己!”李章呆呆地看着芷清哀婉殷切的坚持,缓缓点下头去:“好!”李章回去后,马上让暗卫追查小梁河水道的货运往来。暗卫顺河往上,在峰裕查到一处隐蔽的码头,等了近十天,方才看见一队商队由南而来,在码头仓库卸下货物后,又循原路返回。暗卫一路跟随,走了近半个月,入了安定。因安定已属凉州,暗卫不能跨域行事,遂回并州向李章复命。李章在上报的汇总中,要求凉州暗卫继续追查此事。司马逸看到报告后,沉思着要靳白的看法。靳白对此也很意外,如此大量频繁的运输,凉州暗卫竟从未有过相关的报告,想必是掩饰得极好,也就因此而更有些可疑了。“安定是安定王的封地。论起来,安定王与容桓确是有些渊源。”“你是说王豫章?”靳白点头,继续说的话却有些迟疑:“即便如此,安定王支持容家庄又是为何?难不成一个乡院也能搅动风云?”司马逸直直地看着靳白:“成轩呢?”靳白摇头:“成轩可是当初扳倒王家的首犯,就算安定王不在意,容桓与王豫章可是儿女亲家,情分非比寻常。”“容家庄又是什么情况?”“无有什么异常。容燮私制弓弩,但是数量不大。乡兵也仍是二百人左右的规模,同军中一样cao练。”司马逸沉吟,好一会才又问道:“那个宋姑娘……还留在容家庄?”“容夫人认了她作义女,容燮又为她开了医庐。如今她医名甚隆,连雁门郡都有人重金请她出诊,端的是口碑极佳。”司马逸的面色沉了下来,冷冷喝斥道:“胡闹!真是胡闹!让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替人诊病,真不知李章是怎么想的!”靳白愣了一下,委婉替他们辩解道:“宋姑娘医者仁心,李章尊重她的意愿,也没什么不对。”司马逸阴沉地盯着靳白:“你这是在敲打孤呢?”“臣不敢!”司马逸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窗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靳白久候无话,自去一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