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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沫乐呢?沫乐在哪?”我慌了,四处找沫乐的影子。“这时候了,你还想着那男娼。迎了张家小姐才是大事!”洪叔拉住我,压着声音说。“沫乐……沫乐?”我挣脱洪叔,却被人群拦着,没法去找沫乐。某处,一双悲伤的眼睛注视着我。我迎上去,沫乐!是沫乐的眼睛。他正在人群外的角落默默地看着这处的热闹,这里的欢喜。但我却感受到了那眼里的难以言表的哀伤。“沫乐!沫乐,你别难过,我不娶什么张家小姐、李家小姐的,我这就过来!”我被人群隔得死死,怎么奋力也推不开,人群像堵墙一样。我怒吼,挣扎,却听见耳边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唤我,是沫乐焦急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床帏顶。“简行?你梦魇了。”沫乐皱着眉,用帕子给我擦汗。我缓了缓,急急握住沫乐的手:“我终于抓住你了。”“说什么胡话,我一直都在啊。”沫乐难得这般温柔,我却觉得不寻常。我一把抱住他,感受他真实的体温,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沫乐也紧紧拥住我,问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怎么一直唤我名字?”“我……我最见不得你难受了,总之你要相信我!”我拉开沫乐和他对视。他的眸子狭长,直直看进我眼底,终还是对我点头:“我不信你,这世上就没有可以信的人了。”“我唯一想要一辈子陪着的人,就是你,谁家小姐都……”“我信你此刻说的都是真心,但以后谁又知道会如何。以后有了变故,想起此时诺言,只会徒增伤感罢了。我是看开的人,你不用为我烦恼。”沫乐这样说,我也无言以对。说说的诺言承诺,谁都可以,我不再强调什么,卓飞羽给他的伤害不是那么轻易就化开的。我抚上他脸,他的皮肤也比以前细嫩了许多,只是怎的脸色不好?“你是哪里不舒服?”“我身体好着呢?是你莫让人担心才是。昏睡这么久,可觉得饿?”沫乐避开我的目光,没等我回答“饿”,他就要去端饭。还没开门,门就从外面开了。是洪叔。洪叔多看了一眼门口的沫乐:“你留下来伺候少爷,让平儿去端饭。”沫乐今天乖顺异常,又折回我身边站着。我拉他坐下来。不知怎的,却觉出气氛不对。“你什么都不要乱想,安心养病。私塾的事,我已经替你料理好,都好好休息休息。这次的病连莫大夫也瞧不出端详,应是没什么大碍的,先将养几天。”洪叔低沉的说道,凝重着眉头。我知道自己应该是病了,并不惊讶,只是怎么会看不出是什么病呢?“我只是这几日思虑过重,气血亏了,没甚碍事。”我想宽慰一下他们。洪叔叹了口气:“这样最好。”我吃过饭后,为了让他们安心,又在他们的监督下喝了药,莫大夫的方子,我还是放心的。沫乐总是忧心忡忡,他虽掩饰了很好,难免和平时不一样。送走洪叔,我揽住沫乐躺下,与他讲了那日张槿和他表兄来找我的闹剧。想哄他笑笑。“谁说她沉鱼落雁、茂溪第一呢?我看她就丑的很,你不是诓我吧?”我信口胡说。“我是诓你!让你娶个丑婆娘。”沫乐鼓起嘴瞪我。我反而笑了:“你别急,我和你慢慢说那天的事。”我姗姗说了张槿和他表兄的事情。“咦?张小姐是心有所属,不愿与你成亲?”沫乐听完,惊奇道。“是了,只是他父亲一厢情愿罢了,却要儿女为他受罪。”“那张小姐怎么会不愿意呢?她表兄也是没落了寄住在她父亲家的。看来还是有人不买你账的,你是吃味了吧?”沫乐笑谈。我摇头:“我才不会吃一个书呆子的醋呢,更何况我又不喜欢那张小姐,她和谁好我才不关心呢。天下能买我账的人,也就只有你了罢。你是没见她的样子,简直活脱脱一个男娃,娶回家就是娶回只老虎一般……”我逗着沫乐。“你是变着法子说我不温顺贤惠吧!”沫乐终于这样恼起来了。我不怕他恼,只怕他心里藏事,担心我身体。他倒也不是真恼,还偷眼看我怎么哄他呢。“在我心里,没人能及得上你了。”我捏他气鼓鼓的腮帮子。正说着,我却觉得自己胸口翻腾,一口血没来及就噗了一床被,是黑血!沫乐瞬间变了脸色,眼睛瞪大,一把扑住我肩膀,力气出奇的大:“简行!!!简行?来人!快叫大夫!”平儿在外面听见声响,立马进来,没一会儿,洪叔莫大夫就都一阵风的到齐了。我从来没见过沫乐这么惊慌,声音都变了调。他颤抖着手用袖子给我擦嘴边的血:“没事了,没事了……大夫来了……”我自己也惊呆了,除了有些无力,却不觉的难受,神智也很清醒。倒是沫乐紧紧抓住我的手,疼得很。我却心疼他,脸色已经比我这个病人还惨白。莫大夫把了一会儿脉:“我那方子,你要按时喝着。你脉象平稳,却不知何因吐血晕厥。在下才疏,要回去拜查师父留下的古册,或许能寻到病理。”“我都觉着,自己不似生病了。卧床几日,应该便好了。”莫大夫听我这么说,回头看洪叔,洪叔劝我:“你就听莫大夫的吧,不要让我们cao心了。”平儿和蓝茗也哭丧着一张脸:“少爷,我们在您昏倒后,请了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病因,您却一直不醒,醒来又无端吐黑血。虽然莫大夫现在看不出什么病,但有法子先用药控制着。莫大夫的话,你还不信吗?”我无奈,只能听莫大夫的了。众人出去送莫大夫,可能莫大夫还有什么要吩咐众人谨记的事项。送走惶惶的众人,沫乐回来,安静地关上门,给我换好被褥,被褥上的血有股浓重的药味。我自己对这突如其来的病,不以为然,但看到沫乐凝重的样子,不知怎么开口让他放心。他走到我床边坐下,把头贴在我的胸口,终于抑制不住地颤抖:“你要是敢丢下我,我下辈子也饶不了你!”我心疼地拍着沫乐的背:“不会的,不会的。”因为我生了怪病,张家已经和我没了婚约,唯有张柯偷偷来看过我一次,看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小家伙忍不住哭起来了。被沫乐喝斥,哭哭啼啼把福气也哭没了,他才止住哭声,没敢多待,走了。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不忍心让他们为我担心,不想告诉徐伯父,洪叔也是一样的意思。沫乐没日没夜的照看了我两日,此时正一勺一勺地喂我吃药。“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没有哪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