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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量他也不敢做什么。”“可是……”小黑还是有些踟蹰,被顾攸宁瞪了一眼,怒斥道:“可是什么,你是我的人,你是我找来的人,当然要听我的了!!!乖!!听话!!!!”所有人没有办法,只得退了出去,警惕的在外面守着,不多时楚承一个人推门进来。他进来的时候,顾攸宁正端着茶杯喝茶,身上穿着月白色银丝绣暗纹的锦袍,许是怕他在这深秋里冷,外面还搭了个天青色的织金褙子,头发随意的扎着,映着酒楼的灯火通明,显着精致动人。楚承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顾攸宁放下茶杯挑眉看,冷笑道:“三殿下如今这幅表情,可是遇见鬼了。”“我以为你不会见我。”楚承反应过来,低着头坐在他面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末了苦笑道:“开始知道楚豫还活着,心里恨的不行,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却多了一丝喜悦,楚豫活着,你也就活着,我很高兴。”顾攸宁冷眼看着他,半晌凉凉的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什么……”楚承叹了口气:“就是想在楚豫不在的时候单独跟你说一会儿话。”“我以为你视玟王府为死敌。”“死敌???”楚承自嘲的笑了笑,他身上有酒气,似乎有些微醺的样子,说道:“我,太子,楚豫,楚越,我们四个,原本是至亲的兄弟,何以成了死敌,无非就是各司其主,你只知道我视楚豫为死敌,却不曾想过,他也视我为死敌。”楚承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由衷的说道:“楚豫走到现在不容易,万般无奈的同时,好在有你,他……比我们都有福气。”顾攸宁倒是有点搞不清楚承的路数了,他原先以为这人是个狐狸类型的,喜怒不显,今天来见他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可是现在看着倒不像了。楚承看着皱眉沉吟的顾攸宁,笑了笑,说道:“我今天不是求饶,也不是来试探你,只是单纯的……”单纯的想见见你。后半句楚承没有说出来,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顾攸宁,说道:“你知道吗,在你跟着楚豫一起跳崖之后,我就杀了那个刺客头目。”顾攸宁微微的皱眉:“这毫无意义。”“我知道。”楚承继续说:“可我那个时候很嫉妒,我嫉妒楚豫,可是他已经掉落悬崖,我只能将火气发泄在将楚豫击落悬崖的那个人,要是没有他就好了。”“你就这么喜欢我。”顾攸宁调笑着眯眼说道。“是啊,我就这么喜欢你。”楚承失落的笑了笑:“你早就知道吧。”“我们似乎没有见过几次啊。”“有些人,见得第一眼就够了。”楚承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他的眼神让顾攸宁有些不舒服,便冷笑道:“就是太子寿宴上的第一面。”“……”楚承看着,目光很温柔,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见你的第一面是在两年前,两年前你和白敬之在长湖游船,那个时候我便看见你了。”顾攸宁眨巴眨巴眼睛,在脑海中搜索一下,没有想起来。楚承低头似乎在回想。当日长湖水波光粼粼,映着长安落日,船头上一个少年身影灵动,面容倾城,笑语嫣然,让人见之不忘。越是回想,楚承觉着浑身的酒意就越盛,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不禁迷离了双眼慢慢的靠近他,他本以为顾攸宁会推开他,可却没有。就在他的嘴唇就快贴上顾攸宁的额头时,顾攸宁突然轻笑一声别过脸,楚承低头看他,只听有匕首出鞘的声音,随后刺啦一声,他觉得肩膀一阵剧痛,转头一看,顾攸宁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一柄短剑,而短剑的利刃就插在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他闷哼一声,单手捂住肩膀,连着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看向顾攸宁:“你这是为楚豫报仇。”“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你进来,还浪费时间跟你费这么多没用的话。”顾攸宁冷笑,精致的容颜此时寒冷的如同冰雕玉琢般,他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楚承,说道:“你知道楚豫肩膀上的伤口多深吗?你知道每次换药的时候他都会疼的白了脸?我们掉落悬崖,虽然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楚豫身受重伤,每次他看着我辛苦的照顾他,他都会很心疼,很愧疚,很自责,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心疼的他的心疼,从而在心底里无时无刻不想将你千刀万剐。”“怎么样?被喜欢的人恨着,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吧。”顾攸宁呵呵的笑着,如同一支淬了毒的玉簪,虽然尽显华光美的令人惊心,却也即刻要人性命。楚承看着他说不出来话,他知道顾攸宁如今就是活着也不会属于他,他今天来,无非就是做了个美梦,靠近他也只不过想让美梦成真,想给以后的数十年光阴,留下点念想。“楚豫从来没想过要你们的性命,而你们却总想至他于死地。”顾攸宁咬牙切齿,他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便他相信楚承说的无奈是真的,但是也无法比拟他们竟敢伤害楚豫。楚承捂着肩膀落荒而逃,顾攸宁站在屋子里,悠闲擦了擦短剑上的血迹后收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事,让外头的侍卫和小黑他们都大吃一惊,心里纷纷对顾攸宁大为改观。楚承肩膀上的血浸透了大半的衣衫,出了酒楼直接上三皇子府的马车,坐在马车里,他看了看满身鲜血的手,半晌痴痴的笑了笑,如同一个疯子般的念叨:“……好一个顾攸宁啊……真是叫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放得下啊……”第一百四十八章唯盼郎归那天晚上,楚豫到酒楼的时候,顾攸宁已经开始吃上了,看见他进屋,立马抱怨道:“怎么这么慢,是兵部来人了?”“没事,兵部的人早就回去了,在王府里有些别的事交代。”楚豫揉了揉他的头发,坐在他身边,突然皱了皱眉,抬头环顾了一下屋子四周,不解的说道:“怎么回事,闻着有一股血腥味儿。”话音一落,顾攸宁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勉强咳嗽了一声说道:“可能是厨房里宰了什么活物,你这鼻子也怪好使的。”楚豫常年征战沙场,对于这种血腥味最是敏感,不过听到顾攸宁的话也没多想,便点点头跟他一起吃饭。两个吃饭完时已经快到半夜,坐上玟王府的马车,顾攸宁就开始靠着楚豫打哈欠。真是吃饱了就犯困啊。“皇上说什么时候宣你进宫了吗?”顾攸宁窝在楚豫怀时问道。“没有,只说过两日。”楚豫大手一下一下的抚着顾攸宁的长发,微凉光滑如同绸缎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