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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走到镜子前将领带系成一个温莎结。许郑斜靠在沙发上笑他:“你手下老早就开了一辆劳斯莱斯在楼下等你,什么时候裴总也在乎面子问题了?”裴州懒得理他。“我酒店的总统套房给你你不住,偏偏要住这间豪华套房,啧,8006,裴总那夜的老地方啊。”裴州系着袖口纽扣,冷冰冰睨了眼镜子里的许郑。许郑被他眼神看得发毛,问:“不是说你那只耳环只是莫桑石么,八成那晚的女的只能戴得起A货,买不起这款耳环。”不管怎么样,裴州想亲自弄清楚。许郑同他一起下楼,陪他去参加珠宝展。傍晚七点,展厅四楼华灯璀璨,各大媒体与无数镜头早已经准备就位,嘉宾入座后,主持人宣布今晚的珠宝展正式开始。PRINCESS珠宝的好几款首饰都已经公布,但公主方这款钻石耳环作为压轴排在了最后出场。裴州目不转睛盯着高清大屏上的耳环,主持人用尽了华丽的词汇在做介绍。许郑问裴州:“你买到了吗?”裴州淡声说没有。许郑好笑:“有价无市,也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这款耳环被炒到限号购买,你现在估计得排到明年了,或者动用你家老头子的关系帮你插个队。”第二环节是样品拍卖,每一款时下最热的珠宝首先都要经由设计师和打样师傅的手,也就是说现在拍卖的是独一无二的最初款。裴州虽然不懂珠宝,但是听完主持人的介绍也明白现在卖的就是设计师的面子,越有地位的知名设计师,其作品的竞拍价格越是昂贵。许郑对这种事抱着嘲笑的心态:“样品能有展柜里的成品好?真搞不懂这帮有钱人追捧的是什么,设计师也捧成明星了。”裴州没接话,前后好几个商人出高价竞拍台上的珠宝,轮到下一款时,是PRINCESS珠宝的一枚钻石戒指。主持人介绍:“业内普遍都知道PRINCESS珠宝的样品是最独特的,因为RRINCESS的样品都是由莫桑石打造而成。无论从每款莫桑石的净度还是最复杂的切割工艺上看,PRINCESS的设计师都能将莫桑石的品质发挥到极致……”裴州失神地听着台上的介绍。他西装口袋里这只耳环不是A货,是公主方最初的样子,是PRINCESS设计师制作的第一款成品?台上的钻戒已经竞拍到80万,一名青年设计师同他的作品站在台上,能看出他地位不如之前那几款珠宝的设计师高,面对八十万的成交价也很满足。裴州长腿交叠,脊背笔直,一动不动端坐,目光牢牢锁视在台上。许郑也明白过来,问他:“那晚那女的是PRINCESS珠宝的设计师?”裴州心脏跳动剧烈,他不确定。但是,那晚那样的亲密,如果让他亲眼见到这位设计师,总有一些感觉是可以辨认出来的。主持人开始介绍下一款珠宝,是公主方钻石耳环。裴州目光牢牢锁视在展台上,连许郑都激动得直起腰。坐在后排的李岩不清楚裴州这个顶级上司怎么喜欢起了珠宝,但是全程认真陪同,不敢多说什么。展台上没有出现PRINCESS的设计师,主持人介绍:“很遗憾今天我们的设计师梵郁小姐不能赶到现场,但是有一个好消息是公主方的第一款成品不是由莫桑石打造,而是由南非钻石制作而成……”裴州怔忪地听着主持人作介绍,许郑比他还急,问:“你手上那只不是莫桑石么,怎么展台上的变成钻石了?”他灵光一闪,“我懂了,那个梵什么的设计师把莫桑石这对样品弄丢了,所以用了一对钻石的成品做替代?”裴州不清楚,但是极有可能是这样。许郑想到:“我有个哥们的新女朋友好像就是P什么珠宝公司的,你等我问问他。”许郑起身去打电话,回来时告诉裴州:“打听清楚了,PRINCESS珠宝的每一款样品都是由莫桑石打造的,他女朋友说公主方也是由莫桑石打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司会推出钻石的成品来拍卖。”裴州沉吟没有作声,许郑问他:“你怎么想的?”主持人在喊:“120万一次,还有没有追加……”裴州举牌,主持人喊:“150万……”许郑看呆了,他知道裴州从不会无度挥霍,这完全不像他认识的裴州。短短一分钟,竞价被裴州与一个商人追加到300万,两个人谁都没有退让,最后,裴州紧抿薄唇,一次性加价到400万。许郑:“裴州,你他妈疯了?这可是一所希望小学了!”裴州对这对耳环势在必得。他有片刻失神,他竟想到了景一。她看这款耳环的照片时眼里有光,也许她也是喜欢的,如果他送给她呢?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抿了抿唇,眸色沉静。他今晚只是想见到这位设计师,弄清楚她是不是那晚的人。第22章公主方的样品最终被裴州以四百万人民币的价格竞拍下来。工作人员递来成交确认书,裴州疾笔签下字,扭头对身后李岩交代:“剩下的你去处理一下。”周围不少人回头看裴州,与他竞价的是一位受珠宝商委托的商人,竞拍设计样品这种事完全都是冲着款式和设计师去的。这位商人背后的珠宝商一是为了琢磨公主方款式的奥妙,二是想挖走梵郁,谁都知道这种竞拍设计师也能拿到一定的佣金。而像裴州这种非珠宝行业的商人高价竞拍,那只是冲着设计师去。后面还有其他款式,但裴州已经无心再听。他迫切想见到这位设计师,如果今晚见不到他会在海市留到明天。耳边的竞价声听在耳中格外嘈杂,他不耐地扯了扯领结。许郑道:“裴州,你他妈还真是脑残,这么挥霍就为了一个睡了一次的女人?”裴州知道他这次太轻率。“许郑,你知道么,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钱,因为我从没为自己花过钱。”是的,他生在一个严苛的家庭。裴氏的家业很庞大,他接管公司后除了在必要的东西上,其余也没有为自己挥霍过。裴氏帮助过小城很多老百姓;裴氏救济过很多贫困山区的村民;甚至他裴州还险些瞎掉双眼救下十几条生命。他不欠谁。他觉得他欠自己,欠那晚的女人。两具身体契合的时刻,他感觉到她痛苦压抑的灵魂。她是放纵疯狂的,可是某些动作里,她却温柔娇涩、矜持颤抖,抓着他,像在喊救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