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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捏着孙玉桠的腰,脑海中却浮现的是一排排精致易碎的白瓷。只消他稍稍一捏,那瓷器便悉数碎裂在他的眼前。捏碎、捏碎、捏碎……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宛如看见了一地的残渣。女子的手攀上他的胸脯,几经辗转,终于停在他的脖颈,将他环住。腰间已经酸软,不消想,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她的腰部定然是被他捏得紫青。男子垂眸,将她的裘袍脱下,掀开她的衣衫。目光停落在她纤细的腰部。——那一大片淤青之处。他似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勾了勾唇,下一刻,低下头,向那处咬去。孙玉桠面色急变,却佯作微笑状,因为疼痛双手忍不住掐向自己的大腿。到头来,弄得腰身青一片,腿上紫一片。萧景明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快意里。女子咬牙,额头上亦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面色青白的面颊滑下。不知过了多久,萧景明终于将抬起,他一双眼微微有些发红,面上也多了些倦意。孙玉桠斜身将床栏扶住,怯怯唤他:“太子爷……”她知晓,她与太子殿下之间,便到此为止了。太子从未对她再做过什么。可她却万分希望太子再对她做些什么。她迫切地想成为太子的女人,成为他的妃……果不其然,萧景明稍稍歇息后,便一挥手。“你且退下罢。”孙玉桠眸光一闪,眼底有几分失望的情绪。但她不敢使小性子,更不敢对眼前的男人提出什么要求。他是太子,是她尊贵的王,是唯一能改变她与母亲命数的王。故此,无论对方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地跪于他的脚边。只要他能看她一眼。孙玉桠赤脚走下床,将被萧景明随意仍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当着他的面,将衣服一件件地穿好。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萧景明斜身躺在床上,静静瞧着她,眼中尽是悠闲与打量。孙玉桠早已面红耳赤。她又将裘衣从地上拾起,捏紧了衣衫,小声试探道:“太子爷,那奴婢明日再来。”“嗯。”萧景明不以为意,甚至连头都没抬。孙玉桠将衣衫拢了拢,从上往下将扣子一颗颗系上,见着对方毫无挽留之意,只得抿抿唇,朝其一福。床上男子一手撑着头,看着她缓缓退去。少女离殿的那一刹那,他忽地眯了眯眸,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勾了勾唇。她真是蠢得可怜。不过,与她那个jiejie相比,她倒是听话得许多,就像他当初驯养的那头温和的鹿。余光一瞥,他瞧见了地上孙玉桠遗留的一件衫子。浅紫色的内衫,上绣有如意云纹,虽不是十分精致,倒也算得上是可爱迷人。尤其是能迷倒一片如他一般正处在年少气盛的年纪的人。门外忽然有人传报,床榻上斜躺着的男子抬了抬眼皮,不消一会儿,便有侍女上前。“太子殿下,苏侍郎到,请求面见殿下。”苏令明?他稍微将身子抬高了些,顿了顿,又从床榻上坐起。两臂平直抬着,叫那人上前来为他换衣。“传进来罢。”他一向与苏玕无过多交集,如今对方来东宫,怕是来传报萧欤在前线的事。侍女为他换好衣服,便往后退了几步,欠了欠身形,欲退下。他突然招手止住她。“殿下,何事?”萧景明扬起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衣物。“拿去,处理了罢。”他厌恶殿内留下女人的痕迹。无论扬州瘦马、民间佳人,抑或是他日后的妃嫔。都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他轻轻一嗤。华枝被软禁第二日,宫内便开始张罗她与太子的婚事。皇宫之中,到处都贴满了红色,屋檐之上,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数不清的宫人鱼贯而入,留下一排排珠宝绸缎后又鱼贯而出。圣上赏赐了她不少东西。瑶月站在殿外,客气地招呼着各位公公嬷嬷。其中不乏有宫内的妃嫔娘娘们前来,有的关怀,有的试探,更多的是对华枝的讨好。华枝便要嫁给太子殿下,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娘娘,宫中多的是谄媚之人,如此大好时机,怎能不前来拜望她?瑶月站在门口,用余光瞥着太子的眼线,硬着头皮以华枝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那些人的拜访。太子吩咐道,这半个月,除去圣上派来的宫人,不许再有其他人踏入偏殿。宫人所置备之物,也会经过萧景明安插的眼线过目。华枝自然失去了与外界联络的机会。女子静坐在妆台前,黄铜镜映着灯火,微微有些恍惚。思量再三,她从一侧的小屉中取出一物。这是一封还未拆开的信。封口处,只见四个墨字——阿枝亲启。其上字迹,华枝十分熟悉,这是阮庭的笔墨。她想起来被萧景明软禁那天,她与瑶月离开正殿时,曾在拐角处看见一人的衣袍之角。青色的衣摆,衬上那道身形,她亦是熟悉万分。于是她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周围侍女,独自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径。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她转过身,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结局(三)“令明兄。”苏玕也停住了步子,二人站在一处假山之后。他一身青色宫袍,乍一看,倒有几分严肃端庄。说也奇怪,她与苏玕、阮庭都是一齐长大,素日里她也习惯了甜甜地唤阮庭一声“步与哥哥”,但对苏令明,她却不如此。她总觉得,苏玕这般男子,身上不应带一丝烟火气的。倒也不是说他有多么纯白无暇,只是华枝觉得,他的身上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染不上任何有关烟火的称谓。她与他之间,向来无关雪月与风花。苏玕环顾四周,见无人,稍稍放下心。双眸转向眼前的少女时,突然心生许多感慨来。“祁王临走前,曾将他的眼线托付与我,你若出了事,叫他们来找我,”他道,“听闻太子将你接到东宫,我便寻了个由头来看你。”见到苏玕,华枝有些心安,“你放心,我无事。只不过……”她将话语一顿,苏令明见状,微微将眉头蹙起了。他手中仍是执着那柄折扇,扇面未摊开,扇柄被他轻轻握在手中。“只不过怎么?”“萧景明要将我软禁在偏殿……要与我半月后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