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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方才记得,华三姑娘方才在这儿似乎起过誓。”——民女所言,若有半句不实,愿以欺君之罪受罚!这句话一出,孙玉桠的面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男子一袭紫袍,立于亭间,衣袂翩然。他望向面色煞白的女子,清冷出声:“皇家之名,岂容尔等辱之。”二姑娘之清白,岂容尔等辱之!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文名啦,不要迷路哦~☆、第015章月色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孙玉桠的面上,衬得她的面颊一片惨白。“陛下,”她忙不迭地跪爬到龙袍男子脚旁,“娘娘,方才月色昏暗,民女当真以为祁王殿下与二姐在亭中——陛下、娘娘,民女知道错了,民女不该如此妄下言论。求您看在民女一心为太子殿下着想的份上,宽恕民女这一回吧!”“民女再也不敢了,民女再也不敢了!”皇后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又望了一眼神色已倦的皇帝,终是摆摆手,叹气道:“罢了,本宫乏了。你今日惹恼的是祁王殿下与华二姑娘,至于是否要罚,便全听凭二位罢。”皇帝站于一边,瞧了萧欤一眼,而后抬手唤了宫人。小太监又尖利着嗓子叫了一声,只见轿辇被人抬起,皇帝与皇后一齐摆驾而去。“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见那轿辇行远后,女眷们也纷纷站直了身形,或扶髻,或拭衣,仪态万千,举手投足之际别有百般风情。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个个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们将目光投至萧欤身上,见男子的神色掩于月色中,让人瞧不大真切。亦是让人不敢揣度。不乏有人怕引火上身,本欲早早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可见周围姑娘无人动身,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者,她们知晓眼前站立之人是当朝祁王,是那位可以入朝不趋的祁王。是全京城未出阁女子都想嫁的,祁王萧琼之。一时间,周遭流动着无数道暧-昧的目光。孙玉桠将面伏地,鼻尖几乎要贴在地面上。等了许久,不闻祁王发落,只能先出声,道:“是玉桠唐突,冲撞了祁王殿下。王爷大人有大量,还望您……”女子咬着发白的唇,神色之间已有了哀求。“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和民女一般见识。”萧欤启唇,“你招惹的,岂是本王一人?”孙玉桠终于做出大彻大悟之状,转向华枝:“二姐,meimei错了!meimei求您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饶了meimei这一回罢”“姐妹情分?”华枝站在一旁,声音中已有冷意,“你方才,眼里可有半分我这个jiejie?”“我……我知道错了。meimei是当真以为,你与祁王殿下……”正说着,她突然神色一顿,慌忙噤了声。只瞧着,女子的一双眼里,盈满了晶莹剔透的委屈。华枝垂眸,目光落于对方面上,一双眼望入她的眸底。真是叫人心生怜意。如若她不知晓对方上辈子所做的种种事,也许这一刻,她也会被孙玉桠的泪水所蒙蔽罢。华枝不由得在心底里冷笑一声。真是能装。不过——她眸光一转,斜斜掠过站于身侧的紫袍男子,有风拂于他的面上,带动了他的些许发丝。有月映入他的眸中,更是衬得他的一双眼清冷摄人。华枝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思量,而后轻轻迈开莲足,走向了跪在地上的孙玉桠。她倾身,身后的萧欤轻轻皱眉。“meimei,你误会jiejie,jiejie虽恼,却也不会过于怨你。可……”只闻华枝接着道。“可你今日惹恼的是祁王殿下,jiejie怕是……”“怕是不能像往日那般宽恕你、护着你。”往日?往日哪般?孙玉桠一愣神,转眼之际,身前的女子又站直了身子,转身朝着祁王一福。“王爷。”她的声音柔柔的,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颤音。“舍妹年幼,尚还不大懂事。华枝斗胆,请求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玉桠这一回罢。”萧欤瞧着,她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着,在她的眼睑处投下了一层淡淡的影。“你,”他语气有些惊讶,“在为她求情?”她那般欺负你,你还替她求情?“玉桠她……”华枝抖声,“她知道错了。”“她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岂容她的一句错了,便轻易逃脱掉的?”萧欤反问。“欺…..欺君之罪。”她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一双眼中写满了惶恐。男子定神,沉默地瞧了华枝一阵,终于偏过头去,叹息一声。“罢了,你起身罢。”华枝抬头。“多……谢王爷。”“你——”萧欤突然神色极为复杂的看了华枝一眼,华枝也抬眼,二人目光交触的那一瞬,男子突然又偏过头去。他迈开步子,缓步朝地上的孙玉桠走去。孙玉桠只觉自己下巴一痛,脸已被人抬起。“如若不是看在二姑娘的面子上,本王本可以赐死你。”她望向面色清冷的男子,手指蜷了蜷。只见他转过头,一手指了指站在华枝身侧的瑶月,“你,过来。”瑶月不知道祁王要做什么,却也不敢抗命,只得规规矩矩地上前。“王爷。”小丫头不敢直视萧欤。“掌嘴。”瑶月猛地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对方的话,“王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一个大户人家姑娘的嘴,无异于……无异于把她往死路上逼啊!孙玉桠的身形也是一颤。她连滚带爬到祁王脚边:“王爷!民女知道错了,民女知道错了!求您看在家姐的面子上,饶了民女罢!”“——二姐,二姐你求求祁王,玉桠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萧欤突然递来一个眼神。瑶月一咬牙,闭着眼对准孙玉桠的脸用力地扇了下去——啪!清脆一声,响彻亭间。女眷们皆一颤身,有人皱眉,有人叹息。“你本犯了欺君之罪,本王好心宽恕你,可也总要给你留下些记性的。”萧欤冷声,“既然你这张嘴这么喜欢乱说话,那便叫它好好长些记性罢。”他一眯眸,“只是——陛下,你也敢骗?”——啪!瑶月迎着他的眼神,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孙玉桠刚回正的脑袋被对方又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