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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上来接我就行了。”“好的。”骆向北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很好,虽然刚毕业那会儿找工作碰了很多次壁,后来如愿进了星世工作,没多久被调到季总身边当助理,因为有时加班到很晚,季总要么先送他回家,要么就是让他把车开回家,现在阮总也是这样。他心想,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季总和阮总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真的很般配。沉默了一会儿,阮清宴拜托他去查赵纾沅。“回头你帮我查查那个赵纾沅是怎么回事,我上次见她时她是挺着个大肚子,但那时候听宋艺雯说要三四个月左右才会生产,就算是早产也应该没那么快,我想知道她和宋艺雯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骆向北应声:‘好的阮总,这事应该不难查。第二天中午,阮清宴忙着处理手头上的事,没空去吃饭,让骆向北帮她带饭,却没想到给她送饭的人是季凌衍。听到响动她以为是骆向北,没有抬头看。“就放那儿吧,这几天你也很累,午休时间去休息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人进来的人都没离开,也没说话,好像在帮她摆餐盒,她疑惑抬眼,看清是谁后不禁愣了一下。“你来做什么?”季凌衍把餐盒摆好,然后微笑走向她,“我来给你送饭。”阮清宴蹙眉,想赶他走,又听他继续说,“你吃饭完我就走。”阮清宴起身去吃饭,发现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食堂的饭菜。因为赶时间她吃的有点急,季凌衍看得皱眉。“吃太快对身体不好,你慢一点吃。”阮清宴挥手赶他,“你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影响我的食欲,要走赶紧走。”季凌衍也不在意她说的话,抽了张纸巾想替她擦拭嘴角的饭粒,她下意识避开了,戒备地瞪着他。“你干嘛。”看她对他这么防备,季凌衍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对她笑。“嘴角上有饭粒,我想帮你擦。”做了两年多的夫妻,面对这种情况,阮清宴已经连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嘴,事后还不领情。“能开口说话就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有手,用不着你伺候。”季凌衍盯着她看了许久,垂眸道:“我是来和你告别的。”阮清宴夹菜的动作微顿,随后若无其事夹起一块小炒rou放进嘴里,含糊问他,“告什么别?”等她把饭菜咽下去后,季凌衍才再次开口。“爷爷帮我预约好了一个Y市有名的脑科专家,明天我就要去求医了。”阮清宴撇嘴,“那你就去呗,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吓唬谁呢。”季凌衍伸手触碰她的脸,这一次阮清宴没躲,面无表情看着他。她问:“是不是医院检查出你头部的伤有问题?”季凌衍笑了笑没回答,只对她说,“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季凌衍离开后,阮清宴端着饭碗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久没变,饭冷了都没察觉。她回神后,懊恼骂了一句。“混蛋……”☆、一场空阮清宴是在季凌衍离开好一会儿后才意识到他来给她送饭其实另有目的。他故意让她担心,让她时时记挂着他。这个可恶的混蛋!她才不关心他是死是活呢。季凌衍离开的第二天,陈芸一大早就怒气腾腾地来到阮清宴的办公室兴师问罪。“是不是你雇人把律承打成那样的?”阮清宴觉得莫名其妙,“大清早你发什么疯,你说我雇人打你儿子,你有证据吗?”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最近没空收拾陈芸,没想到陈芸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还真不屑使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她要打谁那都是光明正大的打,不会偷偷摸摸的。自从阮清宴想起幼年时她mama车祸去世的事后对陈芸恨之入骨,捅破之后,陈芸伪装的假面被撕开,在她面前畏畏缩缩只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陈芸一口咬定商律承被打和阮清宴有关,一副要为儿子讨回公道的正义模样。“你不要狡辩,不是你就是季凌衍,除了你们没有谁会对律承下这样的毒手。”“毒手?”阮清宴不屑轻嗤,“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这就得问问你自己了,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不稀奇,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用心忏悔,祈求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原谅你,不然你以后走路可要当心一点了,小心冤魂索命。”“你!”陈芸气得面容扭曲,眼神里更多的是恐惧,现在的阮清宴让她害怕。她仿佛被阮清宴扼住喉咙,只要阮清宴轻轻一捏就能置她于死地。以前她从没把阮清宴这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她以为季凌衍才是对强劲的对手,只要把季凌衍赶走,阮家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可没想到,她低估了阮清宴,即便没了季凌衍的保护,阮清宴也不是别人眼里那种柔弱小白花。这些年阮清宴的软弱模样都是装的。陈芸因为恐惧而冷静下来,阮清宴是那种敢一个人拿着一根棒球棍打上门的人,如果阮清宴想报复谁,那一定是会亲自动手的那种。而商律承昨晚被人打的情形与之前发生在季凌衍身上的情形大同小异。陈芸想到了曾经听别人说过的一句话。有人说季老爷子和季家的继承人季凌寒,爷孙俩都是护短又不讲理的人,之前季凌寒身上发生过和季凌衍类似的事情,伤害季凌寒的那些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而且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倍百倍偿还的那种。陈芸开始慌了。“这事是不是和季家有关?”她问阮清宴。阮清宴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听陈芸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还真有点像季凌寒的手笔。季凌衍和季凌寒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其实兄弟俩关系很好,季凌衍伤成那样了,就算季老爷子能忍,季凌寒是绝对忍不了的。这次没把商律承打残,只是季凌寒对商律承的警告而已。陈芸母子算是踢到铁板了。当然,阮清宴是不会告诉陈芸的,未知的恐惧可比已知的危险更折磨人。“我又不姓季,你问我我问谁去,说到底还是你们母子俩坏事做多了得罪很多的人才有这样的下场,这叫活该。”陈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从她嫁给阮锦堂住进阮家开始,在磨嘴皮子这事上她从来没在阮清宴这里讨到好。阮清宴现在巴不得她被人打死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