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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女子,林惠妃本不应该和她说着些,宋乐仪不好说些什么,只道:“陛下许是政务繁忙。”听在林惠妃耳里却变了一番滋味,政务繁忙还能日日去看你,她冷笑,夷安这是故意和她炫耀吗?她嘬了一口茶,压下心间的嫉妒。一时间挽风阁内寂静无言,气氛压抑的很,宋乐仪坐不住,道:“太后娘娘还在等我,夷安就不打扰惠妃娘娘乘凉了。”说完她就带着冬桃转身离开了。背影落在林惠妃的眼中,虽然尚未展开的身姿十分青涩,她却仿佛可以穿透重重时光看到了几年后夷安郡主妖娆多姿的模样,一旁红绡上前道:“娘娘....”话尚未说完,便被林惠妃抬手禁了声。“父亲回信了吗?”红绡低眉顺耳道:“大人说他自有安排,娘娘不必忧心。”……被林惠妃这么一搅,宋乐仪也失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兴致缺缺的回了寿安宫。夤夜,寿安宫西偏殿床旁的烛火微弱的摇曳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天色渐明,床头的烛火终于燃尽了最后一滴蜡油,逐渐熄灭。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絮雪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7章身体已经无恙,自是要去明心堂上课的,难得宋乐仪起了个大早,竟是第一个到的明心堂的。她跪坐在位置上,摊开书本和宣纸,静待人来。静悄悄的室内斜洒进几束清晨微光,似有烟雾在微光中腾飞萦绕,容颜娇艳的小姑娘神情恬静,一身葱绿色的罗裙分外清新灵动。出人意料的是,第二个到明心堂是安平公主赵妙。赵妙今日着了一身胭脂红的衣裙,腰间束着的绸带衬着她腰肢不堪一折,身姿愈发消瘦。等视线扫到宋乐仪的身影,她的神情并不意外。先前因着母亲的警告,赵妙也心神慌乱了许久,暗自悔恨为何一时冲动犯下如此愚蠢的过错。可随着这件事情遮掩了过去,她又松了一口气,本想应母亲的话低调一段时间,可是当见到宋乐仪的第一眼,赵妙便知道她忍不住的。这次她出手,没想要了夷安的命,只想给个教训,来日方长,慢慢磋磨,才有意思不是吗?赵妙嘴角微微上扬,挪步到宋乐仪旁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乍一看去,比起日前孤高冷清的模样,竟然多了几分人气儿。“夷安,许久不见啊。”她冷漠的睨着人,眼底深处有得意,声音阴凉仿若一条小蛇划过脊背,令人莫名的想要打寒颤。比起在风南阁相见时,两人彼此之间已经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恶意。闻声,宋乐仪动作一顿,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赵妙下毒一通受了如此委屈,当即差点压不住半月来的烦闷,险些直接撸袖动手教训回去,可瞥见她的面容时,却忽然换了想法。小姑娘软软的笑了下,没有马上搭话。因为成安帝那边将所有事情压下,留中不发,就连端阳也不知那块玉佩的事情,只当是众人怀疑却摸不到证据,可宋乐仪却觉得不仅如此简单。想着最近成安帝的近日的作为,又回忆着上辈子的记忆,她敏锐的意识到端阳和周修的关系不同寻常,许多原本看不清的事情也逐渐抽茧剥丝般的清晰起来。她眸光微动,心中有了想法。皇权之下,谁人不是掌权者的手中玩物?如今几年还不显,等成安帝手中权力再稳固一些,他会更加大刀阔斧的整顿朝政,对人心的驾驭亦是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成安帝,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将手伸到后宫,伸到他的枕边,上辈子端阳亦是小心翼翼,不敢犯了忌讳。可如今却因为她的好女儿在宫中下毒,一下子引了成安帝注意。也因着这件事,很多事情都变了,甚至提前发生,就连镇国公主府比上辈子更早的体现出了衰败的迹象。没了周修一脉官员的帮衬,如今的镇国公主府就如同立于悬崖边上,孤立无援,只要有心人轻轻一推,便能万劫不复。宋乐仪想,她得顺水推舟不是?宋乐仪恢复了气色的容颜愈发明媚,白皙的手里握着一块镇纸把玩,不紧不慢道:“是啊,许久不见。”说完,她扬起眉眼,不掩神色轻蔑:“见我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儿,安平殿下失望了吧。”赵妙凉凉笑了一声:“我失不失望无妨。”她弯下腰身,俯身到宋乐仪的耳边,轻声慢道:“只是听闻夷安你得罪的人不少,日后啊,可要小心些,免得哪日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下了毒,七窍流血,一命呜呼。”语气越到后面越飘忽,上扬的尾音激的人脊背汗毛竖立。“哦....”两人眼神在半空中相接,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凉凉的杀意,只不过宋乐仪眼底的嘲讽更多一点。而后小姑娘不慌不忙的露齿一笑,似是神色无害,她话锋一转,道:“佛语云‘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坏事做多了,没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直接天降一道雷火,将人给烧死了呢,到时候尸骨成灰,半点痕迹不留,当真叫一个凄惨。”尸骨成灰,半点痕迹不留……赵妙显然被宋乐仪的话刺激到了,她偏薄的嘴唇微微抖动,眼底的阴凉越来越浓。就在她濒临动怒之时,宋乐仪却不给她机会,她丢了手中镇纸,直接站了身,一手压着她的手腕,几步便将她逼退至墙边,狠狠得撞在了墙上。瞬时间,赵妙梳的整齐的发髻就散乱了几,瘦骨瘦骨棱棱的手腕,被宋乐仪用十足十的力气捏的生疼。“赵妙,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宋乐仪眉眼讥诮,字字诛心,“端阳能救的了你一次,第二次可未必。”小姑娘目光流转,眼底闪过惋惜之色:“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第二个周修与采玄,为替你的过错承担后果,凄惨孤零赴黄泉。”一字一顿仿佛都敲在赵妙的心上,她一向平静的眼底闪过慌乱:“你…你知道了什么?”见她如此,宋乐仪顿觉心中舒畅,软软一笑:“我只知道采玄是你的生父而已。”“滚吧——”“我今日不对你动手,是因为这里是明心堂,他日再遇,我绝不手软。”说着,她松了赵妙的手,抽出腰间帕子,嫌弃的擦了手指后,踩在地上,轻飘离去。只留下赵妙一个人背靠白墙,身体微微发软,再不见高高在上的姿态。……上官晔是第三个到的,他今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