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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小恺按脚吧,今儿的钟钱算店里的账上。”李斯文知道连恺是这里的常客,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老板要亲自赔笑脸的地步,他心里这个后悔啊,后悔不该把连恺这样个大客户让给别的按摩师傅。李斯文走上前,略显担忧的小声说:“老板,他以前都是张师傅负责的,我去了好吗?”“老张不是不在吗,你就上吧,没事儿。”杨老板从门里走了出来,让到一边故意提高嗓门说:“今晚算我的,小恺你就跟这儿歇着吧。”连恺躺在软椅上,算是给杨老板十足的面子,“杨哥,你忙你的,既然老张不在,就让那个谁给我按吧。”连恺抻直了身体,梗着脖子从门口往大厅看,“哎,那个谁……”一群人好奇的你看我我看你,实在不知道连恺是在叫谁。连恺没了耐心,指着躲在人群后头的艾飞吆喝道:“说你呢,假娘们。”“假娘们?”杨老板猛的愣住了,他店里何时有了这么个人物?大厅里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忍无可忍的连恺再次指着艾飞说:“最后面站着的那个炸毛头,脑袋都那样了都不知道剪剪。”连恺这段时间没了,艾飞的头发长出来不少,天生发质过硬的他,总会显得头发支楞八翘的。身前的人让开了路,艾飞成了万人瞩目,他被迫抬起头,恶狠狠的冲着连恺说:“你他妈的刚才说谁假娘们呢。”艾飞一不扭捏二不矫揉造作,小时候更没有跳过皮筋扔过沙包,怎么就成假娘们了?此时此刻,艾飞总算明白蔡老狗为什么会把“蹲笆篱子”当成一种荣耀了,必要时刻还真能起到关键性的展示作用。艾飞恼羞怒骂,连恺看在眼里依旧觉着好玩,不以为然地冲他了招了招手:“小子,今儿老子心情好,刚才骂我的就不作数了,赶紧进来开工了。”连恺重重躺在软椅上,双手垫在脑后惬意的等着。杨老板打量几眼艾飞,随后来到李斯文身边问道:“这是你推荐来的?”李斯文担忧的点了点头:“是的。”杨老板压低声音:“这小子看起来是个惹事的,别哪天给咱闯点祸出来。”李斯文震惊的同时连忙做起了保证,“老板,这是我表亲,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杨老板哼了一声,“有事儿你担着。”杨老板撂下一句狠话到了门口,带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姑娘走了。艾飞也听到杨老板走时说的那话了,心下有些后悔,刚才到底还是没能克制住,如果因此丢了工作太不值得了。男人吗,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不行,又或者被人说是个娘们,这等同于奇耻大辱,脾气上来了,却都忘记了卧薪尝胆等暂时低头日后笑傲的经典故事。冷静下来的艾飞迈着艰难的步伐去打水了,回来的路上碰上了等在包房门口的李斯文,他走上前,询问道:“艾飞,上次他不是给你小费了吗,怎么你们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艾飞苦笑摇头,“没有的事儿,李哥你去吧,他刚才就是跟我开个玩笑,谁让我脸皮子薄挂不住呢。”李斯文审视着艾飞,“真是这样?”“嗯,真的。”李斯文松了口气,“那你进去吧。”“好。”艾飞一手夹着木盆一手推开了包间的房门,进去后先把木盆放在连恺脚下,始终低着头的他就好像脖子上挂了一块千斤重石,他坐在连恺面前,握住了他的脚腕想要托起来放进水盆里。艾飞托了第一下没托起来,明显是连恺故意用力了,再托一次,艾飞忍不住抬起了头,平心静气道:“哥,你别用劲儿啊,放松。”连恺叼着烟,痞笑道:“cao,你还知道说话啊,咋了,刚才生我气了?”艾飞怎么听都觉着这话像是在哄小姑娘,不禁抽动了下嘴角说:“没有。”“得了吧,我都看出来了。”连恺从艾飞手里缩回脚,盘腿坐在软椅上笑道:“咋地,我说你像假娘们说错了是吧?”艾飞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一了百了,什么人呢这是。“必须说错了啊。”艾飞傻笑似得挠了挠头。“哟,那你的意思是你很爷们儿啊?”连恺身边那些哥们儿就没这样的,艾飞的好玩之处就在于太过隐忍某些事情了,不得不让连恺的好奇心作祟,迫切的想要知道艾飞背后的故事。连恺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了石头,包括自己解决的事情也说了,石头笑骂他不要脸,当着一个男的面崩枪,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面对石头的不正经,连恺最终选择了沉默,有关于艾飞的疑问就此不再提。连恺觉着自己有病,还病的不轻呢。“来,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爷们儿了,别告诉我有个把就算爷们了。”连恺靠在软椅上,笑吟吟的打量着艾飞那张清秀白净的小脸。艾飞迫于无奈,搬出了蔡老狗那套,紧皱眉头说:“我坐过牢,以前把人给打残了。”“感情还是人物呢。”连恺明显来了雅兴,伸长了手一闪而过在艾飞脑袋上摸了一把,“这脑袋就是跟笆篱子里剪的吧?”艾飞斜了他一眼,“嗯,不过已经长长了。”连恺拍了下大腿,“来来来,咱们边忙边聊,我对你还挺好奇的呢。”连恺指了指软椅空出来的地方说:“你坐这儿。”艾飞下意识警惕道:“干嘛?”“什么干嘛啊,我要采耳。”采耳俗称挖耳朵,是个日常人人都会的活,可在这里就有些不同了,是需要一整套的工具与细心的手法才能完成的任务。艾飞没学过采耳,有些露怯的说:“哥,我没学过,要不让别人给你挖?”“cao,让你来你就来,崩他妈的跟我废话。”连恺话虽难听,其实是笑着说的,他强逼着艾飞去拿了采耳的工具,回来之后又强迫艾飞坐下,一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之上,侧着头闭着眼睛说:“来吧。”这简直赶鸭子上架,艾飞拿着挖耳勺颤颤悠悠的凑到连恺的耳朵上说:“哥,我真不会,我就给你简单的挖下耳朵行吗?”“成啊,来吧。”连恺砸吧砸吧嘴,迫切的等待着。艾飞深吸一口气,终于下手了,耳勺入耳洞,接着就是愤怒的咆哮。艾飞下手重了,连恺只觉着耳朵嗡的一声传来针扎一样的疼痛,“我cao,你想给我捅聋啊?”艾飞吓的一缩手,“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连恺眯缝着眼睛说:“cao,你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艾飞很想翻个白眼,以示自己的无辜。艾飞耐住性子,赔笑道:“真的不是。”“量你也不敢。”连恺再次闭上眼睛,砸吧着嘴说:“温柔点。”艾飞顿觉胃里一通翻滚,想吐,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