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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方兴直起身子以后,倾潇月和沈言就也直起了身子,沈言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将四周的情景打量了一番,心中自然又是一番感叹。皇帝笑了笑,自己率先坐在了尊为上:“快坐吧。”随后太子坐在了皇帝的旁边,沈方兴本来是要坐在太子之后的,但是皇帝直言让沈方兴同太子面对面而坐。沈方兴自然推脱了一番,又见皇帝实在执着而且不像是在说笑,遂随了皇帝的意,也不计较臣子礼节、规矩这等事情,直接坐在了太子的对面。然后倾潇月、沈言就随着沈方兴坐在了沈方兴的下手处,倾潇月紧挨着沈方兴,沈言又挨着倾潇月。如此看来,整个席位上就数沈言地位最低。沈言也不在意,位席什么的总也没有吃食来得重要。对,没错,沈言对旁的皆执念不深,但唯独吃的,怎么都放不下,活脱脱一个吃货。桌上的吃食很多,糯糯的糯米糕,煮得恰到好处的燕窝粥,热气腾腾的八仙鸡还有宫廷糕点等吃食,沈言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强自忍着,等待皇帝开口才敢吃。不过眼睛已经紧紧地盯上了八仙鸡,也不是说沈言有多么没出息,主要是这鸡闻着太香了。光闻着气味,沈言都能够想象到鸡rou的嫩、鸡汤的鲜断然又是一道美味。只不过此时皇帝正在同沈方兴说着话,两个人从历史文学谈到了朝廷政事、又从朝廷政事谈到了江湖豪杰、接着又大谈特谈国家危难,具体说了一些什么事情,沈言没听到,她就只能看到自己眼中的那只鸡。她不知道的是,皇帝在同沈方兴说着话的同时,还不时的扫一扫周围人的面目。太子和倾潇月都侧耳专心地听着皇帝和沈方兴说的话,只有沈言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鸡,还不停地咽着口水。沈言这一副馋嘴的模样看的皇帝都饿了,所以当他们谈到国家危难的时候,皇帝就没有再接沈方兴的话头,而是把话题转向了饭食上。几人这才拿起了饭筷开始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所以在吃饭的时候沈方兴还在同皇帝说着话。说实话,其实这饭桌上皇帝与大臣说话,太子也是可以插上几句嘴的,但偏偏这个太子一句话都不说。沈言也没多想,她只顾着吃饭呢。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沈言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吃些什么好了。筷子不停地在餐桌上游走,夹得菜也被她以极其快的速度吃完了,所以桌上的几人都只见沈言的筷子而不见她的餐盘上积攒食物。吃东西的速度让人叹服。直到沈言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放慢了速度,也有心思把自己的精力放在餐桌上其他人的身上了而不是只顾着吃食。这时,她才发现在对面坐的太子在看她,沈言的面色红了红,她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她抬起了胳膊,拿着衣袖微微遮了一下自己的脸,悄悄地看向太子。那人一袭太子官服,一个玉冠把长而黑亮的头发束了起来,他的手那般长又那般白皙,直让沈言看呆了。待她觉得脸不发烫的时候,沈言才放下了衣袖,正儿八经地看向了太子。她从未见过如今俊朗的人,坐如老僧入定岿然不动,立如亭亭玉树帅气非凡。这时太子也不看沈言了,只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端的是玉树临风。太子不像沈言那样埋着头只顾吃东西,他吃了几口便放下仔细听着自己父皇同沈方兴说话。只不过这次他抬起头却见沈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专注程度同方才盯着食物一样,让太子觉得自己要被沈言剖腹入肚。皇帝眼观八方,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年轻人的动静,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直接就对沈方兴说道:“令女看样子对太子很有……”皇帝这句话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的恩了一声,尾音微微地往上挑了挑,让人浮想联翩。沈方兴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沈言也听到了皇上说的话,她一直假装大家闺秀不代表她就是大家闺秀,从现代带过去的那些思想还生长在她的骨子里,所以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沈言闭了闭眼,就当自己是个色女吧。她直接对着皇帝说道:“‘食、色,性也’,民女方才已经食过,如今民女斗胆满足一下自己的色念。”沈方兴的脸色瞬间变了,太子眨了眨眼睛显得颇为疑惑。皇帝倒是没有变脸色什么的,他只觉得沈家的这个女孩子还是挺有意思的:“那,朕若是把你许给太子,你可愿意?”沈言眨了眨眼睛,太子的眼睛直接闭上了,似乎是因为太过羞赧。皇上的这句话直接在沈家三人心上炸了锅,原本他们都是以为皇上是要把沈言给收入后宫,原来是要许给太子。突然威胁第四章皇上说完这句话,优哉游哉地把银筷放在尚有的银盘中,饶有兴趣地等待沈言的回答。食色,性也。皇帝耐心地琢磨着这句话,眸中一片暗沉。沈言一时不知道是皇帝酒足饭饱的一句笑语,还是当真……是这样,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准备回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个地方同样存在。做好了成为一个低调的大家闺秀的准备,沈言一点都不想表现出她的特殊。不论皇上是笑语还是正经的一番话,她都不能贸然地答话,而应该……但皇上他只紧紧地盯着自己,沈言的眼珠转了转,跪下来俯下身子冲着皇帝磕了个头:“婚姻大事,民女不敢做主。”说完这句话,她微微地抬了一些头,悄悄地瞥了皇上一眼。明黄色的衣衫衬在他的身上,脸色面无表情,情绪隐藏的很完美。沈言一时不能确认这句话是否让皇上满意:“更何况,民女年纪尚且稚嫩,恐怕不能照料好太子,那时便是民女的罪过。”皇上笑了笑,站起来走到沈言的身边让她站起来:“朕就喜欢你这般谨言慎行的模样,定能照料朕的太子。”沈言本来已经站起来的腿又弯了弯差一点重新跪回去,她整了整心神强装镇定地言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只是……”沈言还想找词拒绝,但只是了半天也没想好应该怎么说才能不触犯皇上的逆鳞,一时之间竟然卡了壳,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哦。”偏偏皇上笑意盈盈地给沈言施加压力。最后,沈言心一横低着头不敢看皇上直接说道:“只是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莫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实在不敢擅自做决定。”说完这句话,她瞥了皇上一眼,发现他的面色有些难看,简直有分分钟把自己拉出去砍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