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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依着她,饭馆的包厢简陋,等菜的时候,身边的两三人相互议论起来,他才知道,江宏摔的不轻,正在酒店里休息。两天都是这样如常的过去。第二天正午,拍摄正式结束,所有人忙着收拾摄影棚设备,许初年仍戴着球帽站在窗旁,提着黑色的背包,看她和姚宁告辞,又跑去跟简慧慧招呼一声,然后朝这边小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笑道:“走吧。”许初年点头,便背上包,取下球帽给她戴。云宁的火车站外熙熙攘攘,计程车停在售票厅前,他们从后座出来,许初年一直牵着她到售票窗前,才松开手,从包里拿出两人的身份证按在窗台,手背绷紧,不动声色对售票员说:“两张去庆乡的票,就最近的一趟。”“庆乡?”苏南沫惊的低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家在兰城,离庆乡是完全相反的方向,等他拿好票,看向票上确实写着云宁到庆乡,下午两点半的座票,急的攥住他胳膊往外扯,许初年却慢条斯理地把票和证件放进包里,拉上拉链,转而反握住她,拉到面前来。她脚步不稳,抬头正对上他弯弯的眉目,灿亮执拗,两颊带着兴奋的薄红,怕吓到她,软着声说道:“沫沫,这是惊喜,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追着说:“阿妈知道这件事,去庆乡的事我很早前就安排好了。”苏南沫听到他说不会害她,忍不住气恼:“阿年!”她根本不是这意思。“沫沫。”许初年渐渐敛去了笑,凝视着她,握着她手的力道僵硬,又不安的收紧:“庆乡是我出生的地方,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一点……”到最后,几乎是讨好:“我们先去吃饭吧,好不好?”话说到这里,她的疑惑消散不少,倒泛上惊奇:“……好。”关于庆乡,还从来没听他和阿妈提过,只知道他是阿妈捡来的,那年他才八岁。候车室外便有快餐店,他们吃完又买了一大袋零食,等到下午两点半,正式登车,还是老旧的绿皮火车,苏南沫满眼新鲜,四处人挤人,两人毫无悬念的同坐在一排,对面是个穿碎花衣的大婶,同旁边的亲戚聊起方言。苏南沫侧头,却发现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这些天他没剪发,额发细碎的掩着眉,脸型比以前清瘦,见她看过来,薄黑的睫毛一扇,抬手小心翼翼地揉她的发顶。“要五个小时多才到,一会累了就睡觉。”她答应下来,却仰着小脸凑到他的耳边,问:“那是庆乡话吗?”她所指的是谁,许初年的视线扫向对面的婶子,立即意会,动作不变的坐在那仔细的听,但是印象太模糊,那方言拗口的听不出在说什么,正听着,脸旁是熟悉的软香,随着她的鼻息拂得肌肤泛暖,慢慢的清晰,他垂着眼,瞳孔底端压抑的暗红,如同心跳欲要迸发,一阵缩紧。死死地攥住裤子,许初年侧过脸亲在她白皙的颊,逗得她一动,清亮的眼睛瞪着他,他微低着头,嗓音软磁:“应该是。”不到两个小时,苏南沫放下吃空的饼干盒,层层倦意诱的眼皮一重,窗外是黄沙绿树,火车已经驶离城市边缘,重复发着哐当的声响。出差在外,即使住的酒店环境不错,却始终不是家,做不到完全放松,昏沉的靠住他的肩,陷进睡眠里。许初年感觉肩头一重,见她果然睡熟了,伸手轻柔地拥进怀里来,薄唇贴住她前额,瞳孔乌黑的犹如起稠。不要讨厌我……等到达庆乡,从火车站出来时天色全黑,许初年带她转乘巴士车,车内黑黢黢的,外面初上的华灯罩着车窗前的一块,她感觉疲累,靠着他肩头不动,灯光开始变得稀少,来到漆黑的田野,巴士车悠悠的沿着乡路开进镇里,两旁的光线才又恢复明亮,打扮古朴的人来往,比较热闹。一路奔波,苏南沫下了巴士车,精神不太好。许初年心疼的亲亲她的唇,将背包背在身前,露出后背给她,蹲下身朝她招手:“沫沫,我背你。”苏南沫扑哧笑出声,没好气的上前拍一下:“没那么娇气,快起来。”他听话地连忙起身,过来捉住她的手,低眉浅笑:“快到了,马上给沫沫做好吃的。”两边住着人家,一扇扇院墙和半合的院门,却逐渐离远了,来到地处偏僻阴冷的大宅院前,灯火寂息,苏南沫站在宅门前,眼皮突突地跳着,打量起门上斑驳褪色的红漆,还贴着封条,手仍是被他扣在手心里,却感觉不到暖意。一股股阴寒透过门缝扑过来,笼在身上,真切存在的,瞬间的恐惧激着身体僵冷,舌根略涩:“这……”“这里是鬼屋吗……?”许初年没有出声,歪着头,身后微弱的光照着他神情,温柔又雀跃,对她说:“这里是我奶奶的房子,我以前就是在这里住的。”并不多说,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去开门上的锁。他扯下那封条,默了一会,转身看向她,眼底闪烁着病态的红,惟有爱恋:“沫沫,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高能持续哇想看留言~第十六章【病娇】夜色墨黑,隐约勾勒出宅门的高大,瓦檐两端的石雕模糊可见,他伸手推门,古旧沉厚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灰尘迎面扑过来,伴着阴冷的风,随后手臂被猛地一抱,许初年低眸,对上她黑亮潮湿的双眼,湿漉漉的,害怕的不行,声音里夹带着哽咽:“阿年,一定要进去吗?”在他预料之中。他的沫沫非常怕鬼。许初年安抚地揉揉她的发顶:“说了有我在,我阳气旺盛,沫沫别怕。”转而捉住她的手,牵着走进去。门后是一扇雕刻有花纹的墙,他去将大门关紧,架上门栓。宅院里更加漆黑,一盏灯也没有,外面好歹有其他人家的灯火照着,借着夜光看,庭院较空,中间摆着葳蕤的盆栽,憧憧的阴影斜在青石砖上,苏南沫后背发凉,这里不仅黑,还特别的冷,两边是砖砌的院墙,空旷的只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她抱着他的手臂用劲,抬头去看他,那张俊美的面容蒙着暗光,格外阴暗。“沫沫。”温柔的一声,陡然吓得她打了个颤,拍拍胸口,抬头埋怨的叫:“阿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