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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惜,更何况是嫁个儿子呢?只是顾元锋又想当,又想立,舍不得亲事,又不想丢了面子,所以这一通火必须要发,哪怕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也必须要做。“我累了。”顾惊寒看也不看顾元锋,径自起身上楼。“逆子!逆子!”顾元锋怒喝。薛萍拉着顾元锋往花厅走,柔声劝慰。战火暂歇,客厅内只剩顾时秋和顾妙面面相觑,顾妙杏眼眨了眨,眼珠子一转,拉着顾时秋起身追上楼去,敲顾惊寒的门:“大哥!快开门快开门!我跟二哥可想你了!”顾惊寒知晓这个meimei莫名很崇拜他,便闻声开了门,“进来吧。”顾妙拉着顾时秋欢喜跑进来,却忽然被拉住了胳膊,转头,就见顾惊寒神色阴沉,凝黑的眼盯着她:“大、大哥?”顾惊寒微眯起眼:“小妙,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结束,设定已改】第8章香料顾妙一愣,不明所以:“味道?什么味道?”“香料吧,”顾时秋反应快,拍了下顾妙的肩,皱了皱鼻子,朝顾惊寒道,“王夫人很喜欢咱家小妹,就送了她一套北平新出的一品香料,味道刺鼻着呢,我跟她说,她还喜欢得很,天天戴在身上。”顾妙不高兴道:“什么啊,人那是青狐软香,堂堂一品香料,二哥你根本就不懂。”“青狐软香?”这个名字起得着实微妙,顾惊寒目光一凝,道,“能看看吗?”“我去给你拿,不过大哥你什么时候关注这些了?”顾妙脸上闪动着促狭的笑,“是要讨好哪家的小姐啊?”顾惊寒眼神寡淡,看了她一眼。顾妙摸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儿,跑回房间拿香料了。房内只剩下顾时秋和顾惊寒相对而坐。顾时秋瞄了顾惊寒一眼,温润的眉目低垂,道:“大哥,你是真的要嫁给容少爷吗?”“嗯。”顾惊寒应道。顾时秋神色一僵,懊恼之色一闪而过,低声道:“大哥,我……我不是想阻拦你什么,只是容斐这人的名声你五年前就应该听过。虽然他们容家现在洗白了,可以算得上是海城第一大世家,但这根本改变不了容斐是个小土匪头子的事实……大哥,你不要在意父亲的那些心思,咱们都是为自己活的。”鼓足勇气说完这番话,顾时秋背心已经出了一层汗。与一直崇拜仰慕顾惊寒的顾妙不同,他是很害怕这位大哥的。在很小的时候,顾妙还不记事,但他却还清楚地记得,只有五岁的顾惊寒那双诡异的黑色眼睛,和紧闭的衣橱里,缓缓淌出的粘稠的血。没有这位大哥,他可能活不到今天,而是早就死在了三岁那年夏天。“他很好,”顾惊寒抬手倒了杯茶,推到顾时秋面前,“这些话,我不爱听,以后不要再说了。”顾时秋笑了笑,端起茶慢慢啜了一口,道:“我知道了,大哥,这么快就护着啦。不过那位容少爷相貌倒是拔尖儿的,绝对跟大哥相配。”顾惊寒面不改色道:“确实配。”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顾时秋捂着嘴咳嗽,顾妙正巧推开房门进来,见状狠拍了她二哥后背一巴掌,把东西往顾惊寒手里一塞,“呐,大哥,就是这个,你小心点,可别给我弄坏了。”所谓青狐软香。便是装盛在一方纸牌大小的雕花锦盒里,粉质极为细腻,被压成一朵朵紫色的精致小花,安然躺在盒内,散发着幽然妩媚的甜香。顾惊寒拿起一朵闻了闻,与容斐身上标记的狐香几乎完全一样。这种奇异的狐香,绝不是寻常香料可以调出的。“这是哪一家的香料?”顾惊寒放下问。顾妙坐下,捧着茶碗笑眯眯道:“大哥你孤陋寡闻啦,这可不是哪一家的香料,像这种极品,都是有名的调香师特制的,珍贵着呢。听说王夫人也是寻了好久,才得来这么一盒。”说着,顾妙的脸色微微泛红,显然是想起来王夫人送香料给她的缘由。嫁给王少爷,她可是想了好久呢。调香师。顾惊寒眉头微皱。“虽然这种香料很难得,不过大哥你要是想找的话,我可以介绍萱儿姐给你认识,”顾妙眼珠一转,道,“萱儿姐这次也去了北平,听说她找到了那位调香师,请回海城来了,本事大着呢。”顾时秋瞥了顾妙一眼,默默喝茶。他与顾妙虽都不看好容斐,但顾惊寒可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不必。记得来。”顾惊寒将两封请柬扔给顾时秋和顾妙,没有理会这两兄妹的一唱一和。从顾妙那儿借了一小瓣香料,顾惊寒当晚离了顾公馆,住进了一家旅馆。次日出门,去了容家。容少爷显然是个不务正业的典型。日上三竿仍窝在房里爬不起来,顾惊寒到的时候,罗管家满脸无奈,尴尬地戳在卧房门前,使劲拍着门板:“少爷!少爷!顾少爷来了!”拍了好一会儿,紧闭的房门才咔哒一声,开了。容斐裹着套丝绸睡衣,睡眼惺忪,发丝凌乱,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手一伸,把顾惊寒拽了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拍上了门板,门缝里挤出一句:“别吵我。”心疼了顾大少片刻,罗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赶忙下去了。容少爷的卧房仍紧实地盖着窗帘,黑沉一片。被吵醒了,容斐满面烦躁,困倦得挪不动步子一般。见他迷糊,顾惊寒乘人之危,胆大包天地摸了摸容少爷的头,反手扣住那截细窄的腰,将人揽到身前,“靠着我。”“……你哪有床软。”嘴上嫌弃着,容少爷却还是巴巴地贴了上去,胳膊一勾,抱住顾惊寒的脖子,脸往颈窝一埋,轻轻蹭动。突然,容斐蹭动的动作一顿,他抬起眼来,脸上的倦色刹那一扫而空,桃花眼眯出一道凌厉审视的弧度,道:“你身上有股女人味。”顾惊寒抱着人慢慢挪到床边,闻言将手一抬。容斐低头,见顾惊寒掌心托着一朵紫色小花样式的香料,轻轻闻了闻,皱眉道:“这味道……是想毒死谁?真浓。”“是那狐香。”顾惊寒说,将香料放到床头柜上,“据说由一位现在海城的调香师调制,名青狐软香。”容斐腿弯碰到床沿,瞥了那香料一眼,“行,我待会儿找人去查查,哪儿就这么巧,还叫青狐软香。对了,我听说你爹回来了?还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要本少爷去帮你出个头,安慰安慰你?”眼尾轻挑,染着戏谑之色。顾惊寒侧眸瞧着容斐小狐狸般jian诈的神情,蓦地膝头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