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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生出第一丝意识的时候,在蛋壳之中感受到的那种温暖。没有什么比这种温暖更让沈云辞觉得安心。但很快,他还懵懵懂懂的那一丝意识忽然被什么碎裂的声音所惊,即使身处蛋壳之中,还未出生的沈云辞也稍稍瑟缩了一下。一阵又一阵的碎裂之声接连想起,甚至让人觉得外面的整个房间都要被砸得所剩无几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某个人的怒火才算是消磨下去一些,沈云辞感觉到有什么人的脚步近了、近了,然后从蛋壳之上传来一阵炽热的温度。很热很热,但却不让沈云辞觉得烫,反而令他不自觉的想要亲近那热源的位置。忽然,沈云辞感觉自己温暖蛋壳被举高了一些,这样忽然上升的感觉,让一直都静静呆在同一个地方的他感到有些新奇,甚至有些开心和兴奋。如果他那时候能够笑的话,说不定会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孩子一样笑出声来。然而隔着一层坚固的外壳之外,情况似乎和沈云辞感受到的不太一样。这是一座无法轻易用语言描绘出的华丽宫殿,仿佛一整座城池的奇珍异宝都尽数成了这座宫殿的装饰,金碧辉煌但又透露着一种沉沉的威压,看一眼便知道这宫殿的主人恐怕是身居万人之上。此刻,这位万人之上的宫殿主人,刚刚将宫内价值无可估量的众多奇珍异宝砸了个遍。他手上的温度尤为炽热,当捧起那枚表面光滑如同玉质的黑蛋之时,立刻就将那种温度传递了进去。然而他的面容之上,却与手中的温度恰恰相反,冷得吓人。不仅冷,那原本就是暗红色的眼底,更添了一份阴郁。他看了那枚黑蛋半晌,忽然眼神一暗,下一刻就准备将它像先前那些异宝般摔个粉碎。“尊上!尊上请手下留情……”跪在那宫殿主人脚边的侍女年纪稍大,虽说是侍女,但因为主人身份尊贵无匹,再加上侍奉左右多年,所以亦有着不低的权利与地位。若是换了他人,是绝不敢去劝这位宫殿主人的。因为这位正大发雷霆的人,不仅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不仅是这座城的主人,更是整个魔界都必须臣服于脚下的魔皇。就在魔皇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的时候,那枚冰冰凉凉的黑蛋忽然动了动。从掌心的触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蛋里那已经催生出意识的小生命感受到炽热的温度,亲近的隔着蛋壳碰了碰他的手掌心。面容并不过分成熟的魔皇,忽然怔了一下。见此机会,那跪在脚边的侍女继而劝说道:“无论这孩子出自何人,如何令尊上不喜,但终究是流着您的血脉。”魔皇听到这句话,忽然冷冷笑了一声:“我的血脉?”虽然这话也并没有说错,但他却知道,这黑蛋之中孕育的是一条龙。这是个秘密,一个魔皇绝不会亲口说出去的秘密——他的原身并不是龙,也就是说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所留存的血脉,压过了魔皇传承的那一半血脉。更何况,魔皇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这颗蛋的来历了。侍女见他冷笑,心下一惊,亦是不敢再劝下去,心中只惋惜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罢了。”魔皇握回手,指腹在上面轻轻擦了两下,似乎是下意识要将掌心那一点点微凉的温度擦掉。他看着那枚黑蛋半晌,又将它放了回去,“我跟一颗蛋置什么气呢。”隔着一层蛋壳,还只有一丝意识的沈云辞,只感觉那炽热又亲近的温度忽然又离去了,顿时有些天生的不舍。但他很久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件事,才明白自己当时差点就没有出生的机会了。二“哗啦——”周围忽然又冷了起来,沈云辞感觉自己被一片又湿又冷的东西包围了,喉咙里似乎也呛进了冰凉的液体。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刚刚被自己的父亲扔进了宫殿外面的河里。而那个被沈云辞称作父亲的男人,远远站在河面的桥上,背后一轮月光清辉,让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更为冰冷。冰层之下即使压抑着怒火,也依然没有温度,只是冷冷的散发着他的怒意。明明周身都是那么炽热的温度,眼眸亦是暖色的红,却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一幅表情呢?沈云辞咳出喉咙里呛进的水,眼前的景物一晃,忽然如此想到。“醒了?”魔皇的声音即使其中压抑着怒意,也是极好听的,像是酿制多年的醇酒一般,沉而不闷。但沈云辞此时可没有心思去探究父亲的声音如何,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都被河里的水刺得彻骨。彼时的他年纪还小,身上那坚固且具有保护功能的龙鳞还未长成,摸上去都是软软的,自然作用也不是很大。他想了想,自己之前好像是试图炼化一件仙器,汲取其中的灵气,结果把自己住的那座偏殿直接给弄塌了。之后……之后他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座偏殿到底塌成什么样子了。“醒了。”偷偷抬眼看桥上那人的表情,沈云辞猜偏殿应该是全塌了。“我看你还不够清醒。”看着在水中湿淋淋的沈云辞,魔皇依旧不为所动,“就在这好好反省一下,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叫做‘量力而行’之后,再上来见我。”“是,父亲。”沈云辞低下头去,他从小就有些怕父亲。再加上本来这次就是他犯下错,自然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这时候乖乖认错领罚才是上策。魔皇没有回话,转身离开后,留下一个在月色下尤为冷清的背影。好冷啊,沈云辞想,不仅是包裹着他的水潭,更是父亲对他的态度。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后来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沈云辞也没能找到答案。……“呵。”那只是一声笑而已,一声冷笑而已。沈云辞在几近混沌一片的脑海之中,反复告诫自己。但即使如此也无法阻止那一声冷笑所带来的寒意,明明那声音是熟悉无比的,但这样的笑意却很少很少听见。仅仅那一声冷笑,就让沈云辞冰寒入骨。他彻底放弃了,是吗?沈云辞恍恍惚惚之间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在追问父亲那个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之后,沈云辞没能得到答案,他得到的又是一场莫名的怒火。虽然沈云辞并不知道那怒火究竟是从何而起,但毫无疑问,那怒火确实是尽数烧到他身上去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他记得他父亲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本是暖色的瞳孔之中,即使怒火中烧也无法感受到温度。永远是冰的,永远是冷的,永远让沈云辞觉得自己可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