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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小娘子面皮薄,怎么好亲口答应这些事情?”周婶婶笑骂道,“行了行了,你们之间的债我不管,我拿了银子,自然给小谢将婚事办的体体面面的,你们多费心,这件事情做成了,也是积阴德有福报的。”“行,那就麻烦周婶婶了,我和鲲哥先去忙了,老谢你也别在这里戳着了,赶紧去铺子里帮忙去,你这回欠了我这么一大笔银子,最起码也得给我卖身二十年!你放心,这里鲲哥会派人守着的,那老头若是敢来,便让人给丢河里去!”螃蟹精恨恨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将老丈人丢水里去的心软。三番五次的想害了曾娘子,这怕不是亲爹,是上辈子的仇人吧?白春笙和王鲲风出了门,先去食铺给王大娘和阿姌打包了一些热乎饭菜回来,让他们晚上自己吃,不必等王鲲风,俩人便去了鱼街那家汤泉池子。泡汤泉之前顶好是不要吃得太饱,因此,这家汤泉池子除了上好的汤泉之外,还供应许多精致的茶水点心瓜果之类的,公共澡堂一样的大池子里的客人,可以泡好了之后去饭堂里叫一碗面或者一些酒水点心,王鲲风定的那种上房,一般都是内外两间,里面是汤泉池子,外面有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有软榻可以歇息,也有四方桌可供用餐喝茶,伺候的人就在外面,里面扯一下铃铛,便能进来伺候,十分方便。当然了价格也不便宜,一个时辰便要二钱银子。如果是以前白春笙可能还舍不得,不过,自从在亲王那里发了一笔横财之后,这货便重新开始像上辈子那样大手大脚起来,王鲲风定了两个时辰的汤泉池子,他便出了半两银子,要了汤泉的上等席面,六荤六素一个汤,外加店家特色的河鲜手擀面和一应果盘点心茶水,十分齐备。“白掌柜真是富贵妖!”猫大爷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佳肴,忍不住调侃道。“那是!亏了谁,也不能亏了我们家大郎啊!想吃什么尽管叫,今后本掌柜养你!”“吃河蚌也可以吗?”关上房门,喵大爷毫不客气地凑了上来。“咱们不是来谈正事的吗?”“这池子我包了两个时辰呢,那么点小事,何须两个时辰?”两个妖腻腻歪歪地泡了足足一个时辰,汤泉泼洒了一地,连墙上都湿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些什么,洗完澡,自知理亏的喵大爷难得勤快了一回,亲手伺候了白掌柜更衣,将手脚发软的河蚌精伺候着躺在软榻上,摇了铃铛,命人将席面拿下去重新热一下,这才取了热乎乎的手擀面,亲自伺候白掌柜用膳。第52章“曾娘子那个人渣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吞了一个鲜美的大虾仁,白春笙一边咀嚼一边问道。“不过是个乡下老头,也值得你这般紧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他了,这般着急忙慌的要卖闺女,还敢趁着老黑他们不在别院,去将曾娘子骗出来,我看他是活腻味了。”王鲲风冷哼一声,又剔了一块鱼肚子上的rou塞到他嘴里,“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懒得去查他,往后但凡我的人在鱼街看到他,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露头为止!”“那好歹也是曾娘子的亲爹,咱们也不好做的这么绝,不过说真的,我觉得曾娘子也太软弱了些,这种亲爹竟然还敢相信他?”“等明日我的人回来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这面不好,你别吃了,我让人给你盛些米饭过来。”王鲲风嫌弃地将粗糙的麦面丢到一边,这家汤泉的手擀面,浇头倒是不错,里面的河鲜都是新鲜的,下面的手擀面却是一般,非常粗,倒是很管饱,口味却是一般,王鲲风知道白春笙喜欢吃细面,便将这面放在一边,让伙计另换了一碗粳米饭过来。方才他一时兴起,没控制住力道,将人压在墙上狠狠欺负的时候,不小心让白春笙腿抽筋了,这会儿鱼街一霸乖得跟犯了错误的大猫似得,小意温存地伺候白掌柜伺候得十分周到,恨不得连饭后的茶水都给人口对口喂到嘴巴里去。不过却被白掌柜严词拒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大猫你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一放松他就蹬鼻子上脸,方才差点没折了他这把老骨头!白掌柜不由得开始为自己婚后的床笫生活担忧了起来。鱼街一霸的威名不是虚的,第二天上午,关于曾老头的情报就被送到了码头公房,办事的属下十分妥帖,不但把曾老头的情况打听了个底儿掉,连他要娶的那第三个媳妇的底细也打听得十分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曾娘子命苦,刚走了一个后娘,又来了一个后娘。”王鲲风坐在河边的石阶上,一边拿一根竹签子给白掌柜戳螺蛳rou吃,一边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那曾老头当初之所以毫不犹豫地休了第二个老婆,除了担心那老婆带的拖油瓶欠的外债要他帮着还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也很隐秘的原因,就是这老色鬼早就和隔壁村另外一个寡妇勾搭上了,那小寡妇因自家丈夫死后,和小叔子不清不楚的,时常被自家婆母打骂,便一心想找个人家再嫁。曾老头别看表面老实,实则很会钻女人空子,见这寡妇可怜,便时常的温言软语的关怀一番,又私底下经常给她带些吃食和不值钱的簪子头花儿什么的,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到了一起。这回,借着原先那婆娘犯了错的机会,曾老头毫不犹豫地休了她,只等着腾出房子来好将更年轻的新欢娶进门来,左右家里还有几亩地,女儿虽然不给地主做妾了,却听说是去了码头黑老板家做绣娘,往后没钱了还可以去找闺女要。没想到,这如意算盘却卡在了那寡妇婆家人身上。那寡妇死了丈夫后,私下曾和小叔子好过一段时间,只是因为婆母死活不愿小叔子娶了自家寡嫂,这才不得不另寻目标,勾搭上了曾老头。没曾想那小叔子也不是个东西,眼见到手的便宜丢了,哪里肯轻易罢休?便撺掇着自家老娘,定要曾老头出十两银子的聘礼,才肯放寡妇再嫁。曾老头何等自私的人?听到这十两银子便立刻不想娶了,有这十两银子,他都能去找人牙子买个黄花大闺女了,何必要娶个寡妇?谁曾想那寡妇竟在这时候有了身子,哭着闹着说他若不娶她,她便一根绳子吊死在曾家祠堂外,一尸两命,让他一辈子不得安宁!曾老头无法,又舍不得卖了自家那几亩地,想来想去,只能将主意又打到了曾娘子头上。他素日来往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人,恰好听到有人说,镇上的牛财主大老婆生不出儿子,想找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回去生儿子,说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