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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好名字。”沈鲤赞道,却隐隐觉得熟悉,但高兴之下,却想不起来哪儿生的似曾相识之感。沙鸥笑笑,又问:“最近日子可好?”真巧,戳到沈鲤痛处,沈鲤避重就轻:“平日忙碌,哪来得及管日子如何。这几日受了伤,沈爷吩咐养着,才闲散下来。”沙鸥却似乎只捕捉到师傅受伤的事实,忙问:“什么伤?伤哪儿了?可严重不?”连珠带炮,让沈鲤猝不及防收了满怀关心,但仍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腿上骨折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方才不还见了我走动么。”闻言,沙鸥像吃了颗定心丸,松懈下来,突然低落下来,道:“这次经过苏州,我家主人遇上了些事,也不知能不能解决,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本来说好年前可以赶回京城过年的……”沙鸥真的半点没变,稍微有点心事就写在脸上,沈鲤看着倒是欣慰,看来,生活还算没太为难他,遂温言问道:“什么事,你说说看,既然在苏州,说不准我能帮上忙。”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故事是第二个故事的楔子,突然有天突发奇想有了第三个故事的创意,然后第一第二个故事又变成第三个故事的楔子。这是我目前见过的最长的楔子哈哈。没多少人看,练手更肆无忌惮了。不过写着写着,越发觉得自己表达中规中矩,就是处于合格线那种。知识库存不足,才会导致水平有限,得多点输入了?第37章第37章傍晚,沈鲤沈越自官府回来,远远就见一骑人马绝尘而去,身影甚是熟悉。看门小厮牵走马匹,二人跨入大门,却见沈超杵在门后托腮,眉头皱起,沈越拍了他肩膀,他才反应过来。只是神色仍然恍惚。“怎么了?”沈越问。沈超摇摇头:“李家出事了。”随即又道,“进去再说。”三人便一齐往府里走去。沈鲤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骑人马正是上次撞了自己的李家公子李凉生,最近不时听闻李家的事,难怪他每回都来去匆匆,毕竟事关家族,怎能不焦心。沈越道:“今天官府已传出些消息,说今后瓷器进贡不再经手李氏一族。”沈超难得脸色沉重,道:“撤商事小,只是要从这瓷器里挑罪名太容易,恐怕祸不止于此。”“听闻圣上近期龙体欠安,只怕这次是真的要变天了。”说罢,沈越一声叹气,望向苍天。“姑苏四氏,唇亡齿寒。而我沈家近期升迁不断,更是树大招风,大哥行事更要万分小心了。”沈超叮嘱完,又道:“内子最近也是憔悴,我就不送大哥了。”沈越点头:“不要紧,快回去吧。”沈越沈鲤二人一路默默,走回鹿柴,到了门前,沈越才叹一声,道:“要快些将摇情送入宫中了,”转而对沈鲤道,“她跟你好,你得了空就多劝劝。”沈鲤苦笑着点头。沈摇情跟自己好,还不正是因为自己从来不劝她。不过当下形势确实不容沈摇情任性了,毕竟当今圣上龙体渐衰,太子登基指日可待。若沈家不及时联姻以形成掣肘之力,届时太子上位,太傅一派势必打压对头,跟随丞相李廷中一派的沈家将会处于极不利的地位。才踏入院门,就见殷氏出来,问候过后,对沈越道:“稳婆方才说,夫人这两日将临盆,沈爷要多留意着夫人情况了。”沈越点头,淡淡道:“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天天探望问药。”“沈爷过奖,夫人平日极照顾我,而今关心回去,应该的。”殷氏身材高挑,眉眼上挑,因而沈鲤总觉得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极不自然,不过也就是直觉,便也没说。错过身,沈鲤跟着沈越进了鹿柴。沈鲤夜晚向来睡得深,而今晚愣是让一阵喧哗惊醒了。起身,周遭一片漆黑,沈鲤摸索着点了灯,凝神细听,竟是从鹿柴传来的。哪儿惹了事沈鲤都可以不管不顾回被窝安睡,唯独这一处他放心不下,随手从架上抽出披风,趿着鞋就出门了。却见鹿柴灯火通明,方才的喧哗已全然消去,仅剩下下人步履匆忙的进进出出。沈鲤正待要进府里,却听身后一声呼唤:“公子!”回头,原来是引章,却见她手上拎着一双袜子,跑上前,道:“我见公子跑得匆忙,就回去拿了这个,公子穿好再进去吧。”沈鲤谢过,略加整理衣冠就进去了。往日田夫人清淡平静的嗓子,此刻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伴随着稳婆的声声鼓励。沈鲤不方便进入暖阁,便等候在外。下人们只顾忙活,也没在意这个杵在门口的男人。只听稳婆道:“夫人,再用点力,已经看到头了。”“不行了……我……真的……没力了……”就这么一句话,却似耗尽田夫人毕生气力,说完,喘气声大得房外的沈鲤都听见了。稳婆忙道:“沈爷喂些糖水,夫人晚上没吃,而今必然辛苦些。”接着就听沈越立马应‘好’,随即是汤匙碟碗碰撞的声音。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田夫人的哀叫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气音,而下人们也不似方才忙碌,此刻暖阁外只有沈鲤引章站立在外。沈鲤着实担心,却突然听脚步声自暖阁深处出来,到自己站立的门边,站住了。隔着门上的镂窗,沈鲤只听房内二人道。“沈爷,方才我与李婆讨论,要您拿个主意。夫人高龄生产,本就危险,而今夫人……”“你快说,要怎么做!”沈越极不耐烦道。“是,沈爷您看……保大还是保小?”这一问该是让沈越镇住了,没立刻听到他的回答。门外的沈鲤引章对视一眼,就听沈越咬牙道:“能保住小的最好,若保不住,我要大人平安。”“好。”沈鲤听闻沈越如此决定,似预料之中一般,笑得了然。却听身后却传来一声:“老祖母,小心些。”竟是沈母半夜赶过来了。沈鲤引章对视一眼,不待说话就携手默契藏匿到对面房间,待老祖母翠袖进去,二人才又出来。稳婆见了老祖母,连忙问好。老人打断道:“怎么人都晕过去了,到底什么情况,快说!”这是沈鲤进府这几年,首次听老人发火。另一位稳婆答道:“夫人产道打不开,剪开了宫口又收缩,情况不妙,老祖母您看保大还是保……”沈越不等人说完,喝令道:“方才不是交代了吗,保大的……”一语未完,就听老祖母镇静道:“他年轻不懂事,你只听我的,要小的。”沈鲤几乎能看见沈越一脸的不可置信,而老祖母似乎无视他此番震惊,只听老人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