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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途说的消息真是五花八门,想起……算了,不管灵光刹是哪座佛出名,但总归是灵验的寺庙。爷,我带你走一遭好不好?”沈越向来最讨厌被人吊着胃口,欲说还休是绝不允许的,更何况是沈鲤,便忽略了询问,而是追问道:“你刚刚说想起了什么……”沈鲤被这么一问,一时哑然,衡量之下,还是说出来:“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她曾说过,只要我们跑到南越城,就不用再往下奔跑了。因为,这里的千手观音会替我们把坏人挡住。也正是因为这里的神明,南越的人们,才能够安居乐业……”当现实太过残酷的时候,娘可怜到只能够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的传说,支撑自己活下去。娘不是怕死,她宁可苟活,只因为她要护着自己的孩子——当年的沈鲤。若不是自己,娘本可以轻松撒手的。只是很可惜,还没撑到南越,娘亲就在逃亡途中过世了。一时,沈鲤陷入消极的回忆中,可脸上却仍机械地挂着温暖可人的笑容,因而沈越也低估了沈鲤的抵触,继续刨根问底:“有谁的安居乐业是不挣自来的?这种迷信少信的好,事在人为,这话才不假,其他的,只当个心理安慰。对了,你为什么要跑?后来又是怎么到达到南越的?”对于沈鲤的过去,沈越没有太大兴趣,但而今既然当事人挑起了话题,那了解了解也无妨。若说前面的还只是对痛苦的旁敲侧击,沈越当下的这几问,就真是直击要害了。但是,回忆固然痛苦,但发问的是沈越,将来很长的一段日子,甚至是自己的余生,他是自己最可依靠的人。因而,虽然知道这对沈越而言不过是手下仆从的一些伤心事,无足轻重,但沈鲤转念一想,所谓知根知底,自己的过去,如果连沈越都不了解,那么,信任似乎也就无从谈起。理了理思绪,便轻描淡写:“我父亲一介小官,却得罪了大人物,丢了性命不算,家属也要连罪。我娘不甘心坐以待毙,就带着我出逃,路上让仇家给逮住,就……然后,就有了我在这里的经历。”南越,确实如母亲所说,是到达后就再不用继续奔波出逃的一座城池。只是很可笑,不用出逃的代价,是自己被抓住后送到这里,锁在一座叫做‘蓬门为君开’的牢笼里,任人糟蹋。偶尔有父亲当年的仇家,‘慕名’找上前来,恶意玩弄。十四岁一举夺得花魁,成为蓬门为君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红倌,也不过是因为郑鸨头被人收买,早早逼了自己接客。在逃跑的念头被彻底扼杀后,沈鲤想通了,既然别无选择只能被锁在这里,那么就必须成为红倌,日子才不会那么难受。沈越再怎么漫不经心,在听了这些经历后,很难得的,对眼前的人,升起了丝丝别样的情绪。只是,这种情绪,他当时不懂,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怜惜。察觉到沈鲤情绪的变化,沈越侧了脸,看见沈鲤脸上的笑意仍在,只是,这笑却是悲苦,抬起手,轻轻搭在沈鲤肩上,拍拍安慰,良久,才探询问道:“你父亲得罪的是谁……这些人的近况,你可了解?”沈鲤摇了摇头,笑得更苦:“我极少见我爹,所以……我不想追究了……”那些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沈鲤不是没想过报仇——只为含恨死去的母亲,但这么多年下来,却发现,尝试过的努力,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在那些人眼里,自己站得再高,也不过是一枚供人玩弄的男妓。或许也是母亲强烈的求生意志在潜移默化中感染了自己,所以,哪怕再屈辱,沈鲤都从未放弃过生的执念。“……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在自己出生时,父亲就已深陷政治漩涡,有记忆以来,生活就是始终在风浪中战战兢兢,而今,好不容易有了选择生存的权利,那么,沈鲤最大的愿望,就是实现一直以来的奢望——平静过日子。既然沈鲤不愿意说出元凶的名号,那想必是极煊赫的人家,沈越所在职位虽是个肥缺,但也不过正五品官阶,有些纠葛,还是一无所知最好。但最基本的,给沈鲤提供一份安定的生活,他还是能做到的。思量至此,沈越手上使了力道,握握沈鲤肩膀,并说道:“如果愿望只是这么简单,那么这些,沈府都可以给你。”说着,沈越扳过沈鲤肩膀,面前的人,嘴角依旧上扬,但眼眸却低垂,似乎害怕眼里的情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沈越难得不紧逼,拂去沈鲤发髻上的几片柳絮,柔声道:“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我不会亏待你。”没有不用付出的交易。对沈鲤而言,这已经是自己最满意的结果。终于能够有朝一日,靠着自己的双手,挣得一袭立足之地。突然有些庆幸,走山绕水,最终遇见的是这个男人,各方面能力出众,只跟了他一个月,自己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如果当初的下家是秦爷,那么,虽然生活安逸,但终究是温水煮青蛙。沈鲤不由得感激。此后直至寺庙,二人就这么相伴着,默默行走。第14章第14章此后直至寺庙,二人就这么相伴着,默默行走。晚霞漫天,寺庙原本朱红的墙面此刻格外艳丽。沈越沈鲤在庙宇间行走,避开了清晨人声鼎沸的热闹,此刻的灵光刹,宁静而庄严。路上偶遇几个眼熟的和尚,默默走过,未发现这两位黄昏来访的客人有何异样。沈鲤心下宽松,遂携了沈越进入庙堂内朝拜。沈越不信佛,但入了这清规戒律之地,也不由得肃穆,跟着沈鲤跪拜。有几次默念完心愿,先了沈鲤睁眼,赫然发现,身旁的人竟是前所未有的虔诚。沈鲤皮肤底子本来就好,而这几日养病,吃好睡好,脸蛋更是白净通透,纯粹干净得令人不敢亵渎。见沈鲤缓缓睁眼,沈越才收回了视线。二人从蒲团上缓缓起身,沈鲤眼尖,瞧见沈越腰带歪斜,便出手替他整理。或许是自己心里存了些不该有的想法,平常如斯的一个简单动作,但隔着布料,触及沈越腰身的时候,沈鲤分明感觉心跳加快。紧张情绪伴随而来的却是反常的狡黠,沈鲤眼里笑意盈盈,牵了沈越的胳膊,道:“爷,难得来一遭,待会咱们去拜拜你最需要的佛。”自己最需要?财富?财神刚刚拜过了;科举?自己早已考取高榜中第;不会是……“带我拜什么?”疑惑的沈越极罕见,沈鲤笑意更深,牵着沈越襟袖,跨出门槛:“待会你就知道了。”沈鲤要带沈越去参拜的佛像位于寺庙西北角,站在牌匾下,沈越哭笑不得,果然料中了,沈鲤带自己拜的正是送子观音。不过当下,沈越最缺的,确实也就这一项了。今岁已经而立之年的沈越,至今膝下仅有独女,在同辈份兄弟的开枝散叶情况下,沈越真是可怜到一枝独秀了,更何况,而今的沈越,领导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