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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建了一座供猎者休憩的凉亭,避免了日头暴晒。虽说小侯爷随意,但师徒二人仍规矩站着,一直候到远处传来阵阵喧闹,二人才侧了头往前望去。果不其然,是小侯爷带着一干人等匆匆赶来,阵仗倒是不小。小侯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人才到跟前,就狗皮膏药似的粘上百灵,嘴里嚷嚷道:“百灵哥哥,我又来晚了,你莫见怪。”百灵见怪不怪,象征性问了一声好。小侯爷对百灵几乎没有棱角,而他本身也长了一张几无棱角的脸:圆圆的一张脸上,嵌着圆滚滚一双眼,鼻头圆圆,就连嘴巴,也似乎时时撅着让人总感觉圆嘟嘟。因着奔跑的缘故,整张脸连同脖子根,都充溢了血色而变得粉扑扑,任谁对着这么一张脸,都生不出性子来,更何况是已熟悉小侯爷性子的百灵。只听得百灵宽慰道:“侯爷风尘仆仆,想必还未用餐,吃些果腹再说吧。”随后的仆从气喘吁吁,进了棚子就七手八脚铺开洗漱用具,百灵稍稍推开小侯爷,好容易将人安置在椅子上,终于腾出两只手来拧了毛巾,替小侯爷梳洗起来。仆从门将各色早点摊开在小桌上,小侯爷也不拾筷子,净捡着不脏手的包点充腹,一边吃,嘴里还不住含含糊糊。“……今早本来卯时便起了,都怪伯喜,说是天色尚早,我就睡回去了……就……”“侯爷不必挂心,百灵也不过刚到。”小侯爷往后抬头看了眼百灵,头颅扭动乱了百灵正在编排的发髻,小侯爷识相,见百灵此时才稍微皱了眉头,赶紧摆正脑袋,任其折腾。沉默不过片刻,又开口道:“真难得,这些年你还是头一回主动找我玩……”见百灵久久没有答话,小侯爷又嘟囔一句:“你怎么会突然找上我呢?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我办的……”小侯爷见百灵不说话,料想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火气一上来,嘭地一声拍了一张桌子,怒声道:“我就知道,要非有求于我,你们才不屑跟我玩!”眼见小侯爷火冒三丈,百灵顾不得手中发辫打乱,开口解释道:“侯爷莫生气,百灵这一遭确实有事相求……”一语未完,面露难色。小侯爷了然,挥退身边仆从,连同沙鸥一起退开了,才示意百灵继续说下去。“近来有个恩公愿意赎我,只是需百灵替他做成一件事,事情成了,百灵也就得自由身了……”小侯爷小事迷糊,大事上却不糊涂,一耳朵听出端倪:“你要办的这事,跟我有关?”“是。不知侯爷是否记得,几日前您拒见的两淮巡盐御史。”“哦……有印象,叫什么来着……”“沈越。”“对的,就是他了……百灵,你怎么慌不择路了,找了这么个主儿,倒不如应了我,我替你赎身。”百灵苦笑,道:“侯爷有心,百灵此生铭记。只是侯爷也知道,百灵流落南越,实为身不由己。若有可能,百灵想尽一切可能逃离这里……”小侯爷反手握住百灵搭在肩上的手,难得语气庄重:“可……你这不是,才逃离虎xue,又入了狼窝么。沈越性子,你应该多少知晓,这是个六亲不认的主,连亲弟都能下狠手杀害……这样的人,你也敢跟?”久久,才听百灵嘴唇蠕动:“……尽人事,听天命……毕竟,这一年,看着仍旧光鲜,只有自己清楚,渐渐力不从心。越往后,就越不招人待见了……”无意中对上小侯爷凝视得认真的一双眸子,百灵再不知如何接话。“咱们马上说话。”小侯爷似乎警觉到了什么,立马站起,反手就摇晃起百灵襟袖,一手指向正往亭子前来的两个牵马仆从,语气里藏不住的的雀跃:“百灵你看,这两匹马,前天胡总督差人给我送来的,说是西域进贡的宝马,这次咱们换马看看,能不能猎得多些。”“侯爷的心意百灵心领了。”不知百灵此话,是对侯爷哪出心意而说。同时,百灵了结了发髻,将小侯爷额际少许胎毛藏进头顶发辫里,离远看一切妥当,才放下梳子。小侯爷恢复常态,虽爱迟到,却是个急性子,毛毛躁躁就推搡着百灵下了凉亭,急不可耐跨了马,才拉了缰绳,踏了马踏作势欲攀,只听他‘哎哟’一声,狼狈滑落,所幸百灵反应迅速,即刻接住坠落的身体。只见小侯爷捂紧了髀rou,好容易站稳,还痛得咬牙切齿,艰难道:“前儿玩蹴鞠,摔了……一时忘了,方刚突然发力,疼死我了……伯喜你竟然不提醒着我!”一名小厮,一边快手从身上摸出药膏,一边不停认罪道:“是小人的错,小人该死!”小侯爷踢开了作势上药的伯喜,呵斥说:“刚刚出糗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我当着众人的面脱裤子给你上药不成?说你笨你还真是比猪笨!”一番话更惹得伯喜道歉连连,小侯爷听得烦了,才转头对百灵道:“我这样子是不可能独自骑马的了,百灵,要不咱们共乘一匹吧,你掌舵,我狩猎,怎么样?”百灵就等着侯爷这句话,即刻应答道:“侯爷说的在理,听侯爷的。”说罢,百灵长手一揽,将马匹牵来,辅助小侯爷上马,自己也翻身坐上。二人狩猎倾谈自不在话下。第7章第7章戌时的夜空,零星几颗星在穹顶一片漆黑幕布上明灭的。而此时的南越城,华灯初上,在这自然万物沉睡之时,却热闹万分。繁华的夜市里升腾起一片高涨的叫卖吆喝声,各色货品表演琳琅满目。乱花渐欲迷人眼,行人只管将目光投注于兴趣所在,哪来得及主意身边是否挤着了王公贵人。所以,即便沈越一身英气打扮,但仍不免被踩了几脚,身后的玉漱更是叫苦不迭。沈越这一举动也是无奈,终于约得觐见小侯爷,可人家性情不定,说好的上午见面,临出发时却打发人告知身体抱恙,改成晚上戌时四刻在东三街的‘真珠红’酒家会面。到达三街必须穿过最繁华的二街,只行至二街街口,就已经人满为患,马儿虽可隔绝人群重装,但前进缓慢,眼看会面时刻就要到了,虽然小侯爷向来不守时,但好歹人家身份尊贵,礼数得自己做周全了,沈越将马交给沈超,自己下马步行。弃马后,便有了方才的下场。眼看着会面时间一点点逼近,沈越正恼于不知喧闹何时是尽头。冥冥中,沈越始终觉得一双目光停住在自己身上,顺着感觉放开目光追踪过去。终于,穿越重重人群,锁定住站在骑楼下、孤身独立的一个身影。阴影下,看不确切脸庞,但沈越仍能感受到,视线对上,那人朝着自己温和一笑,颀长身躯将光线挡在身后,轮廓的修长别致被勾勒得淋漓尽致。骑楼台阶高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