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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坐在马车上,只是撩起车帘子,故意笑了一句,道:“淮南王太子的意思是,淮南王宫这么小,连朕的这些兵士都住不下?”刘迁赶紧道:“不不,自然不是,卑臣没有怠慢皇上的意思……这个……”“住得下?”刘彻道:“住得下还在磨蹭什么?不是淮南王三请四请的请皇太后进城来住的么?”刘迁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当即也不敢多言,生怕惹怒了皇帝,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只能唯唯诺诺的应声。刘安听说刘迁把刘彻的一万护卫都带进宫来了,当即气的直打哆嗦,就算刘迁找了一众的死士,那也顶不了一万之多。刘陵冷笑道:“父王别生气了,指望着弟弟,您的大业不知什么时候能成呢。皇上素来喜欢美色,当今的卫皇后当年还不是平阳公主府里的一个讴者么,等着一会儿的接风宴,父王多给皇上准备几个美人儿来,什么都齐全了。”淮南王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去准备准备。”刘陵应了一声,退出去准备酒宴的事情。刘彻一行人进了宫,淮南王带着王宫中的人迎接,自然要客套一番。嬴政跟在后面,身体难受的厉害,骑在马上难受,但是下了马仍旧不舒服,没见一点好转,连走路都很不利索。但是嬴政是丞相,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自然要和淮南王客套,只好将一切不舒服的神色都收敛起来,专心应对淮南王。淮南王请刘彻一行人入殿,宴席已经摆好了,刘陵翁主亲自安箸,放眼望去果然每个侍奉的侍女姿色都不一般。刘彻看着这仗势,就知道刘安捣的什么鬼,当下只是笑着夸赞了几句淮南王宫景致不凡。众人落了座,刘迁的眼睛一直盯在嬴政身上,还想着和嬴政坐一起,不过因为主客有别,所以只好恋恋不舍的坐在了其他位置。两个人一张桌案,嬴政旁边是李广,霍去病本来想和嬴政坐在一起,他是没看见刘彻的眼神,不过被卫青拽了一下,最后和卫青坐在了一起。刘安让歌女进来起舞助兴,数十名歌女鱼贯而入,姿色自然比席间侍奉的侍女还要强上不少,领头的讴者年纪也就在二八左右。刘安笑道:“陛下车马劳顿,既然来了卑臣这里,一定要多多休息几天再走。”刘彻看着那领头的歌女,确实是上等的容貌,不论是姿色还是气质,对刘安笑道:“淮南真是人杰地灵啊,不管是美食还是美人。”刘安听刘彻说这句话,当下心中一喜,觉得刘彻果然是被美色给迷住了,赶紧笑道:“承蒙陛下不弃,承蒙陛下不弃,实在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让陛下笑话了。”嬴政瞥了一眼刘彻,刘彻此时正面带微笑的专注看着歌舞,嬴政面色都没动一下,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席间刘迁忍不住频频往嬴政身上瞧,终于起了身,走到嬴政边上,托起酒杯,笑道:“丞相大人,我敬你一杯。”嬴政哪能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是眯了一下眼,却装作微笑的样子,道:“淮南王太子太客气了,该我敬你才是。”刘迁被这一笑又是勾走了魂儿,两眼都发直了,刘安看在眼里,就怕刘迁误了事儿,连忙道:“犬儿胡闹了,丞相不必理会犬儿。”刘彻看着刘迁缠着嬴政,有些不高兴,面上却笑道:“刘迁啊,你看着丞相,是不是觉得有点面熟?”刘迁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几年前在宫里调戏陈皇后的事情,被刘彻抓到了一个正着,当时面子都丢光了。刘迁自然记忆很深刻,当即灰头土脸的忙摇手,道:“不不……卑臣没见过丞相……啊不,卑臣昨日是第一次见丞相,没……没觉得眼熟。”刘安看他这副德行,喝道:“真是失礼,还不快退下。”刘迁连忙应了一声,觉得十分自讨没趣,就退了回去坐下来,再不敢往嬴政那里瞟了。跟着刘彻来的一行人都是机警的,李广虽然好酒,但是不敢在席上喝酒,生怕误了大事,刘安只能给刘彻劝酒。歌女一曲完毕,刘安道:“碧枝,快来给皇上斟酒。”那领头的歌女一听,当即有些羞赧,低下头来,款款的走到刘彻旁边,给刘彻倒了一杯酒,低声笑道:“皇上,请用。”刘彻看着那唤作碧枝的女子,也没推辞就喝干了,碧枝连忙给刘彻又倒了一杯酒,随即就跪在一旁伺候着。刘陵见碧枝似乎很得刘彻的欢心,当即直给她打眼色,碧枝会意,倒酒的时候一歪,不小心溅到刘彻外袍上一点。女子连忙跪下来,花容失色的给刘彻磕头,那种羸弱的身段,好像马上因为恐惧就会晕过去似的。嬴政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冷笑了一声,不禁想起了当年在平阳公主府,阳信公主也是导演了这样一幕。刘彻当然明白是什么用意,换衣服是最容易换到床榻上去的。刘安装作气怒的样子,呵斥着碧枝,道:“怎么这样莽撞!”碧枝杏眼含泪,盈盈抽泣,一副可怜的模样,刘安转头对刘彻道:“实在是卑臣管教不严,请陛下责罚,陛下还是先将衣服换下来罢。”他说着,又对碧枝呵责道:“还不快扶皇上去换衣服?”碧枝连忙爬起来,刘彻却道:“正好今日朕也累了,就先散了罢。”刘安没想到刘彻会这么就散席了,刚刚还盯着碧枝,下一刻却要散席,纵是淮南王思虑深重,也想不到刘彻是个什么用意。刘彻没让碧枝给自己换衣服,宫人引着众人到了下榻的殿中,刘彻让嬴政留了下来,其他人都各自去歇息了。刘彻挥手让内侍出去,等内侍走了,关好了门,这才笑眯眯的看向嬴政。嬴政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刘彻坐下来,拍了拍旁边的地方,让嬴政也过来坐,嬴政走过去,刚弯下腰,刘彻却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他按在了自己怀里。嬴政因为动作太大,后面一阵针扎的疼痛,轻轻“嘶”了一声。刘彻见他皱眉,才记起来,昨夜里两个人有过欢愉,嬴政还不适应自己的欲求。刘彻放轻了动作,但是仍然不放开嬴政,就让他坐在自己怀里,笑道:“丞相说话这么冷淡,难不成是吃了一个讴者的醋?”嬴政冷笑了一声,他自然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毕竟他和刘彻只不过是交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