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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样的日子,亏你还过得下去!」虞光廷斜眼看了看蜷在角落处打盹儿的小猫:「那你让我怎么办?我没本事,吃不了苦,又找不到富家小姐和我结婚——冯希坤愿意养着我,那我就混一天算一天啰。」然后他又瞟向虞幼棠:「难不成你老哥非得看我冻饿而死才甘心啊?」虞幼棠听闻此言,忽然来了力气,转身就给了虞光廷一记耳光:「混账!」虞光廷挨了这个嘴巴,虽然不疼,可也吓了一跳:「你打我干什么?」虞幼棠气的面孔雪白,浑身乱颤:「你……你……你这畜生,虞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虞光廷不屑的「哼」了一声:「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姓虞的,我自己都不要脸了,还管什么虞家!再说虞家和我也没关系啊,你不是和我分家了么?」虞幼棠抡起手臂,鼓起劲来又给了他一巴掌:「你现在到底还有多少债务?我给你还,我养着你,我只求你不要出去给我丢人现眼了!」虞光廷一听这话,像个顽劣的小孩子一样,反而更要和他哥哥对着干了:「用不着!你留着你的钱买酒买药去吧!你这喝喝酒、吃吃药,日子过得多好啊。我要是回来了,还得麻烦金光耀过来杀人,那怎么好意思呢!」虞光廷总觉着自己是受了委屈的,所以很想在虞幼棠面前闹一闹,闹够也就算了;然而虞幼棠并不能体谅他这种娇儿的心情,只是被他那左一句右一句的歪话气的头晕目眩,咬着牙接连打他。后来虞光廷被打急眼了,下意识的回手也拍了哥哥一巴掌——拍在了手臂上,不重,可是不知道怎么就使巧了力气,打出「啪」的一声脆响;而虞幼棠应声而倒,一头便栽倒床上去了。虞光廷这回可真是吓坏了,连忙起身爬去看望虞幼棠:「哥,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啊。」虞幼棠没想到他竟敢还手,气的眼冒金星,伏在床上只是喘,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虞光廷生平最怕他哥哥犯哮喘病,这时就手忙脚乱的把虞幼棠扶起来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摩挲对方那胸口。就在这慌张之时,房内忽然无声无息的开了。盛国纲探头走了进来,脸上起初是笑微微的,可看到眼前情景后,他立刻严正了神色:「哟,你们这是……」虞光廷本是搂抱着虞幼棠,然而待到盛国纲走近了,他却是怯生生的向后挪移,蜷缩着躲在了虞幼棠的身后——两只手臂倒是依旧环抱着哥哥的。虞幼棠常年在北平过着安逸平静的日子,从来没有这样糟心过——可他惦记着虞光廷的债务,又不得不强挣着做出好颜色去笼络盛国纲:「盛先生……」他抬起头极力平顺了气息:「实在是对不住,我光忙着处理家务事,把你给冷落了……」盛国纲站在床边,就见虞家兄弟两个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虞幼棠是苍白而脆弱的,而虞光廷则像只小动物一样,低头把下巴抵在了哥哥的后颈上——两个人都眉目俊美,皮肤细嫩,有一种易碎的美丽。盛国纲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你不要和我客气。」虞幼棠扭头望了窗外,只见外界一片漆黑,就又打起精神挽留道:「现在实在是不早了,盛先生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在我这里留宿一晚,正好客房都是现成的。」盛国纲把手插进西装口袋里,垂下眼帘思索了一瞬,随即答道:「那好,反正我回去也是清闲,索性留下来叨扰一夜,明天也好参观参观你这新居。」虞幼棠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脸吩咐弟弟道:「老二,你去叫佣人上来,为盛先生安排客房。」虞光廷紧紧的搂抱了哥哥:「我不去。」虞幼棠以为他还在对自己耍脾气,真是恨的牙都要咬碎;而盛国纲旁观着这两兄弟,此刻就打圆场道:「不必劳烦二爷,我看楼下还有个打更的男仆,我自己下去支使他一声就是了。你们二位有话继续谈,我先告辞了。」盛国纲一走,虞家兄弟接着斗气拌嘴。虞幼棠在虞光廷面前向来拥有着相当的威严,没想到弟弟如今变得油嘴滑舌,丝毫不再将他放在眼里;而虞光廷没皮没脸惯了,下意识的有一句顶一句,倒也不是故意要气他哥哥。两人越谈越是剑拔弩张,后来虞幼棠自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瓶酒,边喝边同他弟弟唇枪舌战,待到午夜时分,两人终于大吵起来了。荒唐夜酒这种东西,少喝一点自然是可以活血暖身,不过若是痛饮的过了头,那结果可就不甚美妙了。因为虞幼棠随时会在床上喝酒吃药,所以他那床头旁边总要摆一只矮柜,既可放置物品,又可权充桌子。此时那矮柜上面毫无章法的摆了三只空酒瓶,而虞幼棠打开了一瓶烈性伏特加,暴怒着仰头灌了一大口,咕咚一声又咽了下去。他把虞光廷留下来,当然是要谈些正事;可是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却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细枝末节吵了个不可开交。对于这位卖屁股的贤弟,虞幼棠恨铁不成钢之余又觉着对方扫了自己的颜面,气喘吁吁的将其很是羞辱了一通;而虞光廷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落到卖屁股的悲惨境地,全是因为兄长无情,故而听了那些刺耳言语,也是委屈恼火的要命——他现在和冯希坤等人贫嘴惯了,伶牙俐齿,什么话都说得出,张口便能把虞幼棠给堵个七荤八素。矮柜上的空酒瓶数目增加到了五个,虞光廷扶着虞幼棠下床撒了两泡尿,然后依旧是吵——吵的毫无章法,乱七八糟,纯粹就是为了吵而吵。及至到了夜里一两点钟的时候,虞幼棠终于是挺不住了。虞光廷常过夜生活,精神却是依然振奋。眼看着他哥哥声嘶力竭的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栽倒,他爬上去从后方抱住了虞幼棠:「哥,你说又说不过我,还是睡觉吧!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就是了!」虞幼棠瘫在虞光廷怀里,手脚冰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你……你这没有廉耻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虞光廷把手从对方那睡衣下摆处伸进去,抚上虞幼棠的心口轻轻摩挲:「你这样的都强挣着活到现在呢,我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凭什么要死?」虞幼棠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呼哧呼哧的喘了片刻,他向后一仰,枕在了虞光廷的肩膀上,同时气若游丝的说道:「老二,我难受。」虞光廷很少看他好受过,所以听了这话也不为所动:「那你就睡觉嘛!没本事还要追着我吵架?!」说完他抽出手来拉开了虞幼棠的睡衣领子,发现对方那胸口处果然被自己搓红了一片。虞幼棠微微转过头去面朝了弟弟,嘶哑着声音低低说道:「明早你不要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这混账,只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