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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现成的地方饲养牛羊,于是祭祀的牛羊便约好了到结亲仪式那日再来牵。天色擦黑,几人准备离去。布善挽留道:“要不等我家那两个哥儿赶回牛羊,你们亲自选好了,顺便也在叔这吃过了饭再走?”“谢谢布善叔叔,但过两日就要结亲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就不多留了。”阿卓婉言谢绝,一旁的由也温言道:“等忙过这一阵再来陪叔叔好好坐坐。”“是啊,要选牛羊我们哪及得上布善叔叔,你看着好就行。”夜插嘴笑道,月接过哥哥的话向布善点点头:“就麻烦叔叔了。”“行,叔给你们选最好的,到时候献给山神,让山神保你们都和美的过一辈子。”布善也不再多留,还是送几人走了一大段路,期间依依不舍的摸着从自己这出去的五匹马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俨然又是一副回门结束,送别嘱咐自己儿子的慈父样。几人心下好笑,待最后上了马要走时,又向布善再三承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爱马,方作别离去。16、誓言到了夜里安寝的时候,喻飞想到白日里未能解惑的事,看着有些紧张的三兄弟,颇有深意的笑道:“今晚一起睡好了。”“……”一片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纳木多清咳两声,保持着一个有些僵硬的表情道:“这怎么行,他们是你的哥儿,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这不是把他们家的哥儿都看轻了么?都说南城人最重礼教,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yin/乱糟践人的想法……纳木多想着这些,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一旁的多哲也是。还难得护崽似的将阿乱给拉到身后,跟纳木多一样冷下了脸:“喻飞,我们北蛮虽然不拘礼教,但是对这些事可不是那么没有脸皮。哥儿该有的规矩我跟大哥从来没有少教导过他们三个,你这番打算,可是将我们都看轻了。”啧,敢情不管是南城还是草原,古代对这事都还是挺保守的。喻飞心下惋惜自己曾有过的某些念头看来是要打消了,面上却是叹了口气,对两个丈母爹一脸委屈道:“两位阿爹误会我了,我是想着过两日就要结亲,而根据婚俗的规矩,明晚我跟阿卓他们不能见面。我这是想趁着结亲前的最后一夜跟他们三人好好谈一谈。日后既然都要在一起过日子了,有些话不是该摊开来好好说一说吗?”听喻飞说的真诚,再配合着俊秀的脸上一副被误解了的委屈表情,纳木多和多哲立马将早前那点愤懑丢到了一边,满心的愧疚起来:“那是阿爹误会你了……”“嘿,我就想着喻飞哪能这么犯浑……”多哲有些不好意思,利落的将早前被自己拉到身后的阿乱给拽出来:“这都要结亲了,是该把规矩立了,倒是我跟大哥没想到这出。那今晚你们就好好说说话,不过也别闹得太晚了,明日要准备的事还不少,到时候没精神可不行。”说罢将将阿乱往喻飞跟前推了推,慈爱道:“这以后过日子,我家这狗崽子要折腾出什么事,你尽管收拾他,我跟大哥都是对理不对人的。”“……”无辜被殃及的阿乱差点没忍住想对自己阿爹翻白眼,您老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纳木多也点点头,表情柔和道:“喻飞你既娶了阿卓他们,我跟多哲也拿你当儿子,不会有半点偏心的地方。刚才也是一时想岔了,你可别介意。”“没有的事,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喻飞笑得雨过天晴,顺手拉住了被多哲推上前的乱,手下使劲将有些挣动的人给捏老实了。便牵着过去再捎上另外两个媳妇,跟两个丈母爹告辞去了另一边的帐篷。“你到底想干嘛……”进了帐篷,阿卓去点亮油烛,由看着还死拉着自家小弟的手揉来捏去的某人,只觉得额角抽痛。他才不信这家伙对阿爹们胡说八道的那些话呢,就连那委屈的表情也是一等一的假,看着就像一只狐狸硬眨巴眼睛装成小白兔一样,害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都说了,是要跟你们促膝长谈呐。”“少来……”“别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喂你摸哪里!”乱使劲抽了手往边上坐开些,很是防备的盯着他。“又不是没摸过。”喻飞没意思的收回手,随口道了一句。暗中注意着观察乱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唔,到底是谁呢?阿卓点好油烛就坐了回来,四人围坐成一个圈,一时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两日他们就要结亲了……阿卓看着喻飞,他的两个弟弟也一样。喻飞有着南城人特有的清秀外貌,没有经过长期劳作日晒的脸看起来温润而精致。这两日跟着他们狩猎换祭品一通忙活,到让原本白净的肤色深了些,但看起来反倒更加健康,整个人也比刚来的那两日要结实了不少的样子。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是这么好,在帐篷里昏黄的油烛光线下能将一个人看得这么清楚。其实喻飞褪去了那种病怏怏的瘦弱感之后,是个很好看的少年,他抬眼看人时,无论是傲气的愉悦的霸道的还是捉弄的,都是神采飞扬。那一肚子的鬼主意坏心眼,总让人气的牙痒痒,却也没法打心里恨起来,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他们也从没想过,会嫁给这样的人。当年阿卓因为婚约对多诺照顾有加的时候,由和乱从来爱搭不理。后来多诺一家退婚,阿卓情绪失控那一时,过后也就没当回事了。倒是弟弟被他连累受伤的事,让他愧疚了好几年。其实在心底深处,他们三兄弟对嫁人这事都没多少期待。草原上因为小子稀少,无论在部族出生的还是招婿进来的小子,全都是珍宝。父爹哥儿们都挖空了心思的捧着宠着。可是论养家糊口、保护部族安全这些事,哪个哥儿的本事比不上小子呢?像多诺那个被父爹放蜜罐子里泡大一遇事全没主见的样子,阿卓愿意听阿爹的话迁就隐忍着,由和乱却是总也看不上眼。可是这草原上的小子,大多不也就是这样吗?那些从南城入赘来的更是不会好到哪去,个个都像是做了多大牺牲来的,被自家哥儿怎么伺候都理所应当的样子。这心里的小小的不甘愿不服气,总是纠缠着他们。他们早早失去了阿父由两个阿爹抚养长大。所以没多感觉过小子和哥儿相持生活的和睦,而两个阿爹都是强悍的男人,他们在阿爹那里学会打猎骑马摔跤,学会一切让自己生活下去的东西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