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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蓝择一个现成的把柄攥在他手里,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梁既成又是他的心腹,叶钦该怎么处理还不是他说了算。”庄少于侃侃而谈,看着李越格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笑,“至于李一北你就不用担心了,长到他这么大还能任性下去的人,也是难得,你舍不得,总人会给他教训。”“他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只是爱炸毛一点,其实性格不算坏。”庄少于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当然没有多糟糕,不然也没那么多人喜欢他。只是我不大欣赏这些表面装出来的东西,太假,比直接袒露恶劣还虚假得多。”李越格勾勾唇角,“你似乎对他有偏见。”他不太想身边的朋友插手太多他和李一北的时间,喝了杯牛奶,抬手看看时间,和庄少于告辞。早上下着一点冻雨,李卿岚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卷发顺着脸颊绕在脖子里,只露出一张微微紧张的漂亮脸孔。到医院时李卿岚只让他等在一楼。李越格在吸烟区抽了一根烟,百无聊赖的要抽第三根时李卿岚下来了,脸色糟糕,让让跟着上楼。最后护士拿了一张人流的同意书要他签。李越格之前就猜到一点隐情,真正印证了也没觉得特别的惊讶,只是皱了眉,“许肖廷的?他同意你来做手术?”“这些你别问,签字就行了,手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也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你也知道这种事传出去有多糟糕,还能怎么办?”李卿岚虽然骄纵傲慢,但是很要面子,平时都不允许自己言语有失误,遇到这种事,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本来压力就很大,无奈和自己的弟弟坦白,也不想再听任何一点关心或者责难的话。手术的时间不太长,李越格陪她在在医院休息了一会儿才回去。李卿岚从小连手指都没破过,手术后虚弱得整张脸都是白的,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李越格把她小心地抱上车,因为错觉,总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微微的血腥味,淡淡地冲击着神经。“真的没问题么?”李卿岚闭着眼躺在后座上,微微摇了摇头。回家后李越格交代保姆做些补血的营养品给李卿岚。晚上李越格在书房和他父亲聊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天。这种惯例的谈话每次再他回家都会进行一次。在他还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年纪,李名岑给过他非常多的纵容,和很多父亲一样,但现在只会越来越严厉。李越格相信自己上大学这三年听过的教训比之前十八年听到的还要多。他的努力和优秀似乎越来越难换来李名岑的认同,每次谈话过后他甚至会生出一种稀有的自我否定感。他觉得李名岑其实是在等他的一个态度,并且有关李一北。李一北说得没错,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光是两个人的问题,但是他哪一边都不想放弃。虽然面前不只一条路,但是也没有理由放弃已经看得见敞亮光明的前途。初七那天他和李一北一起离开的孜瑶。李一北是等到姚婉然度假回来才走的,两个人有过一段简短的谈话,没有一句错位的台词,但是气氛却陷入一种冷奇怪的僵持。李一北没再提让她去北京定居的事,心里自己也给出了答案。73、第73章在温泉泡久了让人有些昏昏欲睡。蓝抒倚着背后暖热的光滑大理石,感觉水纹波动,张开眼睛看到是庄少于,又懒散地闭了下去。“这是要睡着了?”“没,在想事情。”蓝抒裹上浴巾,上岸穿衣服。两人公用一个更衣室,蓝抒旁若无人地换衣服,动作慢条斯理,背上色彩绚丽的红色蝴蝶像一笔浓墨重彩的点缀,在暖色调的背景映衬下冶艳得瑰丽。庄少于一直觉得这个纹身非常的妖,和蓝抒清冷的性格大相径庭,却更接近灵魂。这种感觉和小时候初见的印象非常相似,只是当时年幼,很难描述那种直刺心灵的怪异感。他也在那个时候见过蓝抒的母亲一面,忘记了是否美丽,只是非常的瘦,温柔微笑时和现在的蓝抒如出一辙。蓝抒穿好衣服,回过头来发现庄少于似乎在走神,问他,“还有事?”“我妈想见你一面,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我们之间的交易好像已经完了,”蓝抒拨弄了一下额前潮湿的刘海,脸上是冷淡的微笑,有些不易察觉的嘲讽,“现在又算什么?因为我现在不用寄人篱下并且还好好活着么?”庄少于并不太介意他这样说自己的母亲,无谓一笑,“你不用这样充满攻击性,要相信,我对你永远不会有什么恶意。”但也不会有什么好意。他们有一点血缘关系,甚至有一双略微相似的犀利眼睛,但是从认识到长大,一直都在五米开外的距离做着陌生人。蓝抒原本也没什么血缘亲情的观念,对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该称作姨母的女人印象非常淡薄,对庄少于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他们所有的交集都只集中在朋友聚会的一些特定场合,至于庄少于为什么开始变得和他“亲近”,他只能理解为对等身份的交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谢谢你这次的招待,代我向你母亲问好。”“我还想和你说点关于李一北的事,”庄少于叫住他,“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想你还是适可而止一点好,李越格和曹琛那个偏执狂没有太多的区别,较真起来可能比他还要不择手段。你没做好牺牲什么东西的打算,就不要和这类人为敌。我不想在你和李越格之间站队。”“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欢呢?李一北如何选择是他的事,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庄少于听得笑了,“真心喜欢,你会有心么,嗯?”蓝抒看他一眼,答非所问,“李越格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不错,但愿你们永远要风得风,别无所求。不然生活的就太痛苦了,因为有那么多的人挡在你们面前,而且还是不想让路的。至于我想怎么样,你还是少关心为妙。”庄少于看着蓝抒挺直的背阴离开,点了一根烟给母亲打电话。他从来都不熟悉蓝抒,但是出于同类的直觉,总能剥开表象看透真实的对方。孤独的,残忍的,狡诈却披着一张完美外皮的少年,要么让人敬而远之,要么诱惑人沉沦。蓝抒游走在这两个极端,骨子里自恋,张狂,真实和谎言,他自己可能都已经无法区分。李一北在家呆的时间有些太长了,的后期和宣传都被移交给了别的人。对方虽然是策划高手,但是这个